薄司寒向来没多少羞耻心,被她这么一说,也只是微微一笑,默默把一块精致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无糖的,听说还不错,你尝尝看。”
沈微澜撇撇嘴,低头专心吃东西。
成年人的世界,发生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她并没有半点怨言,除了被折腾狠了,浑身酸痛之外,她的感觉比什么都诚实,她是爽的。
爽的时候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爽完接踵而来的烦恼,也委实让她有些头疼。
但她还是做好了选择。
早在他开着车往海里冲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她必须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她实在是没办法一边跟薄司寒上床,一边答应蓝安年跟蓝玉在一起。
之前或许可以,现在就是不行了。
她没办法再违背自己内心的意愿,或许她应该再开诚布公的跟蓝玉谈一谈,但绝不是勉强的跟他结婚。
薄司寒不知道她的决定,所以内心的不安并没有因为亲密关系,而减少半点。
吃完晚餐,九点半,沈微澜睡了一个下午,实在不想继续再睡了,就拿手机搜了搜附近好玩的地方,然后就找到了一个夜市。
不管她想去哪里,薄总自然都会相陪,两人换好干洗的衣服,开车去了夜市。
比想象中还要大的夜市,一眼看不到头,中间人头攒动,两旁排满了各种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
沈微澜喜欢这种人气满满的地方,显得格外有兴致,薄司寒则盯着她,对四周的事物兴致缺缺,一副怕她被人挤到或是碰到的紧张样子。
因为刚刚吃饱,小吃并不能引起沈微澜的注意力,她更多是看一些手工艺品。
只要她驻足,看过的东西,薄总都会二话不说的买下,哪怕他并不知道这些小玩样儿能有什么用。
她买的高兴,他瞧着也心情好,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这些廉价的物品给她带来的快乐,会比奢侈品更多。
他送她宝石,她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甜美的笑,这让他恨不得把整条街都买下来给她。
这么想,也就真的问她了,“这条街也值不了几个钱,我可以买下来,以你的名字命名,你觉得好吗?”
沈微澜白了他一眼,“好你的头!薄总,你还是只付钱,别说话的好,免得破坏我的心情。”
“……喔。”
他叹口气。
沈微澜拿起一串贝壳串成的风铃,“好看吗?”
薄总茫然地看了眼,“好看。”
沈微澜笑着说,“我打算送给张特助。”
薄司寒怔了怔,“为什么要送给他?”
“礼物啊。”她让老板包起来,然后回头对他说,“付钱。”
薄司寒默默拿出手机,边付钱边问,“还没说,为什么要送张池礼物?”
“不为什么,出来旅游本来就是要带礼物,你手里拎着的那些,我都要送人。”
“……”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么多都要送人,连张池都有,合着是见者有份。
薄司寒忍不住笑道,“那有我的份吗?”
沈微澜继续往前走,“我们两个一起旅游,我还得给你买礼物,你没事儿吧?”
薄司寒跟上她,“所以礼物是以我们两个的名义送的,对吗?”
沈微澜没说话,算是默认。
薄司寒瞬间心情大好,“宝贝儿,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对吗?”
沈微澜看了他一眼,“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不保证随时变卦!”
薄司寒笑出声来,“好,我闭嘴,我什么都不说。”
内心的狂喜,即便不好说话,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连路过的游客都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一条街逛到底,又折回来,一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沈微澜也逛累了,坐在最前面的画摊面前,花五十块钱,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她画动漫肖像画。
薄司寒站在小伙子后面,看他画画,越看脸上的笑意就越明显。
最后拿到画之后,沈微澜才知道他为什么是那副表情,这画委实是……抽象了点,把她画成了一个胖乎乎的福娃。
薄司寒付钱之后拿起画,“我还挺喜欢的。”
沈微澜气呼呼的扁嘴,“你喜欢你留着!”
她最讨厌把她画胖了,动漫也不行。
最后就在这副丑画中收尾了,两人回到酒店,又洗了个澡,然后窝在床上找了部电影。
中午刚做过,薄总也没歪心思,这会儿抱着她看电影,温馨又惬意,舒服得让人想要就此天荒地老。
视线看向摆在角落的漫画,薄司寒忍俊不禁的笑了声。
沈微澜回过头,“你笑什么?”
这剧情哪里好笑了?
薄司寒冲那副画努努嘴,“我是觉得画可爱。”
“你什么意思?”她睨了他一眼,“觉得我胖?”
“你不胖,但很可爱。”薄司寒握着她纤细的腰,眉目深邃又深情,“从前只觉得沈家大小姐明艳无双,现在却觉得沈微澜是世上最可爱的,只要想起来就会高兴,抱在怀里会无比的幸福,要是能一生一世的话,到死的那天,我都会觉得这辈子值了。”
“……”
沈微澜抿了抿唇瓣,表情忍耐,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转过身抱住了他。
一生一世,她也想。
……
第二天早上,踏上回去的路程。
昨天一天短暂而幸福的回忆,薄司寒能记一辈子。
开着车,他显得沉默,她的态度始终不明,他不知道昨天那样的记忆,会不会已经是他们之间关系的终点。
沈微澜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他把她送到了公司,然后就跟他分道扬镳。
她有一堆工作上的事要处理,薄司寒也有自己要忙碌的事。
之后的两天,他们没有时间再见面,再见面是在蓝家。
薄司寒陪着钟震跟贺少英登门拜访,而沈微澜陪着蓝家人。
钟震跟贺少英比传闻中的要和蔼很多,两家人也是相谈甚欢,在这之前,原茵一度很担心两家之间的差距,但钟震跟贺少英让他们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
唯一显得忧心忡忡的是蓝田,虽然钟太太解释了那通电话,但她还是很忐忑。
没有见到钟屿,蓝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叔叔阿姨,为什么钟屿没来呢?”
喜欢离婚后,她到处跟人说他死了到处跟人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