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泽尘几乎是立刻想要出手取了笛柏的性命,但出乎意料的是,林妙妙却将他拦住了。
”求生之举,无妨,只要他能帮到你就好。“
林妙妙一边说着,一边隐晦地在裴泽尘手心划了两个字。
裴泽尘身上紧绷的肌肉立刻放松了几分,他求证地看向了林妙妙,在后者肯定的目光中稍稍放下了心。
裴泽尘恢复了理智后,对笛柏道:“在地图上下毒,我怎么信任你?”
“无妨,毒只在表层。”
笛柏捡起了地图,忽地撕去了表面的那层纸,露出了内里。
“少庄主,属下任您驱遣,我只求一条活路。”
裴泽尘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莫名。
“你的选择是对的。”
等笛柏走了,裴泽尘立刻拉过了林妙妙的手,“你刚才说你可以解这毒,是真的吗?既然能解,便立刻解了吧。”
“可以解,只是现在解,笛柏定然会察觉到异样,还不如等到一切事了,再清算。”
林妙妙对于笛柏的情绪很复杂,她本没打算让笛柏死,但他既然把念头打到了林妙妙的头上,就要承担他应有的后果。
裴泽尘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有些怀疑,林妙妙是真的能解,还是在诓骗他。
但看到林妙妙笃定的表情后,裴泽尘却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妨,林妙妙没有这样出色的演技。
“好,听你的。”
一切都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但表面却依然平静得如同一汪湖水,仿佛毫无波澜。
卢子安和林妙妙也参与了围剿血狱门的活动,而裴行健则留在了城阳山庄,他的伤势未愈,加之山庄中总要有人坐镇,就更走不开身了。
在林妙妙出发前的那一晚,裴行健将她叫了过去。
“您找我。”
裴行健朝林妙妙微微颔首,他看着林妙妙,神色有几分复杂。
他已经知晓了林妙妙的身份,但她救过自己一命,纵使对林妙妙的身份有所不满,他也没有将之表露出来。
“此行务必要注意安全,不要重蹈了我的覆辙。泽尘做事难免不够妥帖,过于狠辣,我希望你在他身边,能替我约束一二,不要让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林妙妙点了点头,“嗯,您放心。”
说完这话,房间内顿时沉默了下来,但林妙妙并没有离开,只因她觉得裴行健还有事情想说。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纵使林妙妙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也并不难看出来。
她顿了顿,直白道:“您如果有什么事想说的话,那请不要顾忌,直说就是了。”
“......你和泽尘一直形影不离,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你们回来便成婚吧。”
林妙妙没怎么听说过这个词汇,但也明白这是个相当神圣的仪式,她平静道:“可以。”
她脸上没有一点女儿家提及婚事的羞涩与含蓄,她看着甚至像是对此事是十分无所谓的态度。成婚可以,不成也行。
但裴泽尘可不同,裴行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裴泽尘早已经要把林妙妙绑回去了。
裴行健有些头疼,他摆了摆手,让林妙妙离开了。
只是在林妙妙临走之前,裴行健忽地道:”他很喜欢你,别伤了他的心。“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用多思考也能知道了。
林妙妙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
是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血狱门的藏身之处,裴泽尘在最前面,现在的他已经成熟了很多,比起初遇时的吊儿郎当,现在的裴泽尘身上已经有了几分他父亲的影子。
也许肩上有了责任后,他自然就会成长得快一些。
”岚芷,你跟在我身后,今天的行动我有八成把握,但如果出了问题,你就自己跑出去。“
裴泽尘一边走,一边对着林妙妙嘱咐着,后者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沉默着跟着裴泽尘。
裴泽尘将这一行人分成了六支小队,按照笛柏给的地图分别进入了血狱门几个出口,林妙妙跟裴泽尘走的是一路,他们小心翼翼地潜入其中,在惊动守卫之前打晕了他们。
有了笛柏的接应,他们这一行变得十分顺利,林妙妙一手银针出神入化,而每当有死士想要开口惊呼时,都被裴泽尘的折扇见血封喉了。
两人一路杀到了正殿,他们的速度最快,其他人还没走到这里,而坐在最高处的,赫然是血狱门门主。
即便敌人已经兵临城下,门主却依然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他只是颇为眷恋地看着林妙妙道:”岚芷,我的好姑娘,我最完美的作品。你终于回来了。“
一看到门主,林妙妙的脚步立刻凝滞了几分,她对于门主的恐惧,可要比对于笛柏的更加浓厚。
”不取走你的性命,我寝食难安。“
门主神色一冷。”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帮人马忽地冲了出来,而为首那人,正是笛柏。
门主颇为得意,”笛柏是我的得意门徒,怎会背叛我呢?“
他没看到,笛柏的刀尖对准的,可正是门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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