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某句高音时,林妙妙抬起脚,正准备顺着舞台走下去,按照他们安排好的走位,林妙妙和李成该退场,把空间留给其他毕业生了。
但当林妙妙走下来的时候,舞台的升降台却忽地升上去了,林妙妙一脚踩了空,整个人失去平衡,从升降台上跌落了下去。
一时间,台下的观众纷纷惊呼出声,一旁的李成穿着简单,又反应得快,立刻连滚带爬地跌落了下去,这才没有受伤。
林妙妙直接跌落了下来,她只觉得整个身子跌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升降台的凸起处,撞得她头脑发昏,在即将要昏过去瞬间,林妙妙只觉得有一个熟悉的气息拥住了她,有什么人接住了她的身体,并在焦急地喊着什么。
林妙妙很想听清楚,但她实在是听不清了,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软的像是某种无脊椎动物。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李冉和李成都冲了过去,围在了林妙妙的身边。
“妙妙,妙妙......”
“快叫救护车!”
“你先放开她,你......”
郁承羿几乎不敢看林妙妙现在的样子,身边人在说什么郁承羿都听不清了,他本想着,林妙妙还在生气也没关系,郁承羿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她消气,他实在太想见林妙妙了。
可他等了那么久,看到的却是林妙妙落下舞台的模样。
舞台上一片混乱,台下也没好到哪里去,宋姣处于混乱的人群之中,她看着林妙妙凄惨的模样,心底的那口恶气终于出了,只希望林妙妙伤的重一些,死了最好,如果没死,也一定要把她的腿脚摔坏了,像她一样完全没办法才好。
毕业晚会到底还是搞砸了,但这还是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场毕业晚会唯一受伤了的人,是林家的女儿,林父宠林妙妙宠的跟什么似的,这次听说林妙妙受伤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而等真的赶到医院之后,林父却是真的傻眼了。
郁承羿,他生意场上的好对手好伙伴,平日里经常是一副高冷沉稳的模样,除非是生意上的大事,否则都不怎么说话的郁承羿,现在正坐在他女儿的床头,握着林妙妙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还轻轻地亲吻着林妙妙的手背。
林父脚下不稳,被身后的助理及时扶住了。
“我太着急了,眼前好像出现幻觉了......”
助理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有些遗憾地表示,“林总......您应该没看错。”
助理也很难想象,凭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郁家的郁承羿,怎么会和林妙妙这么亲密了。
确认了眼前的情况,林父大步走了过去,他一把推开了郁承羿,后者眉眼一冷,带着红血丝的双眼瞪向了林父。
但在意识到眼前人是什么身份之后,郁承羿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林总,您来了。这里有我看着,您不用担心。”
这话说的,他这亲闺女,倒成了需要别家人照顾的了,林父还顾念着郁承羿的身份,语气不大好,但大体还是保留了表面的礼貌。
“郁总,你为了小女的事奔波,真是辛苦了。既然我来了,就不用你再费心了,请回吧。”
林父的逐客令已经下的很明显了,他就差直说让郁承羿赶紧走了。
“妙妙没骨折,但腿和脚踝都伤了,短期内都不能再练舞了,会不会留下旧疾不好说,我预约了最好的医生,您不用担心。”
虽然很在意郁承羿暧昧的态度,但他所作所为,都是为林妙妙好的,林父叹了一声,“谢谢你,林家不会让你吃亏的。”
“只是......现场是个什么情况,是突发事故,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林父的尾音拉长,他从商这么多年,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巧合。
全网直播的典礼,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除非......是有人想要公报私仇。
只是林妙妙虽然有些娇蛮,但还是很讲道理的人,平日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要是非要找出一个的话......
见林父的目光落在自己头上,郁承羿抬了抬眼眸,正对上他那双探究的眼睛。
“我可以很明确的保证,不会是郁向逸。自出了那事以后,他做什么都有我的人随时监控。林总多虑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使坏,那也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件事我来查,一定会给林总一个交待。”
这话说的,知道的是林父把调查的任务交到他手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父是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他手上了。
“.....这些都要慢慢查,倒是不急,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你和妙妙,是什么关系?”
林父问的艰难,他是男人,也年轻过,只看到郁承羿看着林妙妙的眼神,便什么都懂了。
那眼神,既如野兽在巡视看守着自己的珍宝,又如被初级逆鳞的恶龙充满攻击性,林父这个问题,即使不问,他也知道答案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林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两个人,怎么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一块了呢?多荒唐,林妙妙之前还是郁向逸的未婚妻,转头就跟郁向逸的小叔在一起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他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林总,不,林伯父。您已经心知肚明了,何必还要明知故问呢?”
郁承羿淡淡地说着,他现在一颗心挂在了林妙妙的身上,其他事情已经无心去理会了。
当真的看到林妙妙毫无声息地倒在自己怀中时,郁承羿才明白,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林妙妙是安全的,只要她还愿意在自己身边就好。
至于其他的一切,郁承羿都会摆平。
[任务进度68%。]
“我喜欢妙妙,很喜欢很喜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您想要反对,想要做一些出气的行为,都可以冲着我来。但等妙妙醒了,就不要在她面前说了,她伤得不轻,已经不适合在劳心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