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游戏散场,女生坐到一边聊天,而男生则在另一边喝着酒。
一个女生笑着跟唐予安说道:“妹妹你这么好看,怪不得把容总迷得魂不守舍。”
另一个女生手肘顶了顶她的手臂,眉毛微挑,“小妹妹挺有手段的,懂得欲擒故纵。”
唐予安冲她们露出甜甜的笑意,笑起来更是将她的颜值拉高了几个档次,几个女生被狠狠惊艳一把。
怪不得容时宴平常高冷且禁欲,原来是喜欢这样的美女,对比起来,真的只有羡慕的份。
唐予安侧着头,露出细白的颈项,小巧精致的脸上平淡冷漠,“只是不熟。”
不是所有的人的目的都是争抢男人,势必夺得男人欢心,生活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她只愿家人平安,带着兜里的钱,有两三个挚友,这就足够了。
平淡的日子情绪稳定,不会再为他爱谁他对谁好他爱不爱我而郁郁寡欢,感情可以为生活增添情趣,但不一定必须拥有。
“不熟”两个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到容时宴的耳中,他眼神一秒暗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喝得精光。
很好,曾经在一个红本子上的人居然不熟,够扎心的。
陆淮莘拦了拦他的手,“今晚喝得有点多了,别再喝了。”
容时宴俊脸紧绷,流畅的下颌线轻轻动了一下:“别管我。”
陆淮莘“啧”了一声,视线飘到唐予安的身上,人家根本没甩一个眼神过来,女人心硬起来,就算在她面前喝死了,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无奈浅笑出声,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的好兄弟那么幼稚,都说虐妻一时爽,追妻肯定火葬场。
不过被一个0岁的小孩拿捏着,有够意想不到的。
很快,在场的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小西头靠着陆淮莘的肩膀,两人歪歪腻腻地坐在一起,迷离的眼神拉着满满的情丝,看情况他们今晚会有安排。
唐予安拢了拢裙摆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刚站起来,走了没两步,手腕就被旁边的人抓住。
包厢内的音乐悠扬响亮,身旁那束炙热缄默的目光半刻不离朝自己射来,唐予安脸色始终保持淡定,只冷静地垂眸看着那只控着自己的手,淡道:“容总,请放手。”
容时宴迷离的暗眸闪烁着微光,握着的手并未放下,浓密的长睫布了一层雨雾,颤了颤,“我醉了。”
唐予安的目光落到他流畅的下颔线条,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红,看起来的确是喝醉了,但又关她什么事呢?
唐予安深呼吸一口气,冷淡地别开眼神。
陆淮莘唤道,“麻烦你帮忙一起把他抬回房间。”
他抱紧了小西的肩膀,眼眸含情,“我们有安排。”
唐予安:“……”
“你可以先送他回房,也不差这几分钟。”
刚说完,容时宴修长有力的手臂顺势圈住了她,他身上寒凉的冷香混杂着浓郁酒气强势萦绕,扑身而来,脑袋低俯而下,搭在她的脖颈间。
唐予安一个踉跄,勉强扶住一旁的墙壁,整个人差点摔倒。
容时宴的体重几乎都压在她身上,醉酒后更加死气沉沉,唐予安深呼吸了一口气,“陆总,你不过来帮忙我就放手了。”
本来她想置之不理的,奈何被他的手臂死死箍住,陆淮莘不来帮忙的话,今晚她可能都走不了。
唐予安真的生气了。
陆淮莘见状,低声跟小西说了几句,站起身来向唐予安走了过去。
有了他的帮忙,她只感觉身下一轻,身体终于轻松起来。
到电梯的时候,唐予安问道,“他住在几层?”
陆淮莘闻言,“0。”
0?
唐予安没反应过来,拿出自己的房卡读在感应器上,她也住在0层,刚好。
电梯缓缓上升,容时宴浑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俯身而下,脑袋顺势又贴向她脖颈,在密闭的空间,各种感官更为明显,几个不经意的动作惊得唐予安敏感地连打数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电梯快到0层的时候,陆淮莘的手机适时响起,小西的声音应声传来,电梯里很安静,唐予安不好意思听别人歪腻的情话,眼神落到自己的脚尖。
电梯门打开时,陆淮莘瞄了她一眼,“我要先走了。”
唐予安扶着身边千斤重的人,想拒绝,但无法动弹,她觉得自己被坑惨,却要被动接受。
容时宴的手臂箍住她的腰死也不放,好在总统套房的设计是出了电梯就到达房门,她不用扶他走多远。
唐予安伫立在门口时突然意识到,原来住在她旁边的人是容时宴,感觉一阵凉风吹散了思绪。
唐予安无奈地拧眉看着他,“房卡呢?”
容时宴蓄满柔光的眸子略带无措地望过来,眼神是迷茫的,看起来醉得不轻,“糖糖,不许去跨年…”
唐予安有些莫名:“现在刚过了圣诞,不是跨年,我问你房卡在哪里。”
容时宴声音沉缓,暗眸紧紧盯着她,“你不去我就告诉你…”
唐予安不悦地蹙着眉头,跟喝醉的人说话真的是自己脑子有病,牛头不对马嘴的。
她无语,手伸进他西装的口袋翻找,不料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看了眼内衬的口袋,于是抬起手,往他西装里面钻。
手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触摸到他紧实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他富有节奏、强有力的心跳,她不敢闹太大动静,只得屏住呼吸慢慢探索,避免吃豆腐的嫌疑。
容时眼拖沓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唐予安:“……”
搞得好像她是女流氓一般。
终于在西装右内侧口袋找到了房卡,唐予安咬着牙,踉踉跄跄地把他移到客厅沙发上。
一通操作下来,累得她坐在地毯上轻喘了半晌的气,今晚彻底体力透支。
唐予安起身欲离开时,手腕忽地被他攥住,她想抽出,却被捏得更紧。
“放手。”
只见容时宴阖眸睡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地念念有词,“不许跨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明明…你以前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
唐予安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醉得胡言乱语的人,垂眸冷漠地瞥了眼他:“满眼是你的唐予安,已经死在了最爱你得那一年,而现在的唐予安,只想浴火重生。”
说完,唐予安转身出了房间,合上房门。
突然,一直阖眸睡着之人睁开眼睛,他在琢磨刚刚唐予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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