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有年月日天气还是要创作》
藤蔓纤立,光影婷雅,
马克杯,摆件和电脑,
厌了的时候不妨浇溉。
在楼房的窗台,搓笔,
写着几月几日的天气,
或是读书,培养耐性,
可我偏是个固执闷人,
从不听劝,却想的美,
当然生活最不缺冷水。
或许该去河畔、市集,
至少也该墙下,树边,
让空想知晓自己无聊。
日子随便也带点矫情,
慵懒,偶尔调笑日光。
写写画画就别太较真,
莫奈大概也从不操心。
《远方》
我欲如云漂泊,
无所事事,只管随风;
我又欲学风洒脱,
不念过去,不避相识。
我要来到你面前,
带着想说的话,
却只能孤独的微笑;
我要让你听见,
包括那夜夜不忘的泪,
只要有你的,就可安放了。
我欲如月温柔,
学会沉静,忘却悲喜;
我欲似水奔流,
以柔代刚,原谅尘脏……
我小心,我私密,
我简单,也独特,
我本该是无拘的灵魂,
寄居在脆弱的躯壳,
任何事情都可使我感动,
我本属于远方,
属于那不问结局的旅程,
我本该愚笨地向前……
《夜间模式》
已经没事了,即便有,
现在也不适合说了,
灯暗了,又该睡了。
除了黑,什么也不想看了,
戴上耳机,也听不到了,
就可细数微弱的脉搏。
屏幕可以调成黑色,
活得烦琐,就爱上简约,
也厌倦了关系的炽热冷漠。
不好的时候,不去找谁,
因为知道得不到安慰,
所以把心情也调成黑色,
在沉默中慢慢封闭感觉。
如果我爱你,只想给你快乐,
就会一遍遍担心自己的资格,
如果你也爱我,就该来找我,
因为你的不说,我选择寂寞。
或许,我不爱你,只是需要你,
所以我会替你拒绝我自己,
不曾拥有,自然不会比原来难过,
多数时间无所事事,偶尔也会好些。
如果爱,是日复一日的厮磨,
在许多个夜,为了生活,
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
拿什么交换余生苦乐?
还是趁夜清醒不睡吧,
半梦不醒之间,
你的存在若隐若现,
尽管睁眼是更重的失落。
想着你,忘了自己,
思念过于认真的我呵,
最后就会笑着认输,
可以了,不说了,
再见了,曾经挚爱的,
如今成了不敢想起的。
《流浪,继续流浪》
躺在半夜两点多的
酒场,傻笑的人,
不会比独自醒着发呆
的人,更勇敢,更顽强。
但是眼泪要如何笑着流淌?
还是举着酒杯嘶吼着,
也灼烧着,把苦涩
且粗糙地,逞强吞下。
或者选择长行远渡,
泥潭里也要挥刀笑舞,
把,好看的,好听的,
好闻的,好玩的,
让自己沉沦又软弱啊
都砍掉,都忘掉啊。
要记得是为何而来,
为什么要历经这番风霜,
一时的知足不该止步啊,
家乡还在远方,在月光下,
在心里,在路上,
流浪不是为了一路无情,
寻一个你,不是所谓爱情友情,
去看海,不是只为了捡贝壳,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
没时间停留,除非
有半壶酒,与你共论天涯。
《一生》
且略过我们给母亲
带来妊娠纹,以及之后
几十年的依赖和罪愆;
不需要找知名专家咨询,
自己也都知道的,
因为从来也是靠这活着。
总结性的认识是从拼音开始,
从那本很厚的字典,
然后牙牙学语,
然后通过童话寓言知晓善恶。
至于那些诗句,公式、单词,
就会成为日后的常识,
以及精神的故土。
最重要的还是发呆,
在这些看似无聊的写画里,
无形地注写以后要走的路。
然后开始放大世界,
像粒无所适从的种子,
随风不定的流浪,流浪。
那时的天真就会收起,
张开双臂,面对尘世**。
你会长得和庄稼一样高,
会获得一张又一张合格证,
你和所有人没什么不同,
却会越发感到孤独。
你一个人品评生活,
一个人选择在什么时间
喝什么饮料,无需思考,
各种小事就会淹没。
但时间是无法退款的,
尚未成为名单上的名字,
除了攀爬那无尽的雪山,
终要让初心使命般的闪耀。
就要把这身路人命摊开,
无谓批评、忽略,
且挥刀断浪,叫缺陷
成为独我不迎合的偏旁。
《独行》
借取夜半的风,
偷摸写一句暂念,
想着你也会说今安。
看着夜空,
心脏就会如月停泊,
轨迹平安,
承诺或重或轻,
人情世故
就像有毒气体,
不断吹扫着神经。
但我不得不
将所有风险饮空。
我却仍想采取补救,
将你的号码一遍遍背诵,
用复古的关心,
冷静地对讲现在的事,
最后也只剩
一个记不得的梦。
这种言不由衷,
我不想总是认同,
所以我想随风,
而不止让你分担。
我这平庸半生,
有什么值得歌颂?
只好寄托于海平,
哪还有什么价值
被有心人取样,
看我这愚笨的阴谋。
《失重的心2》
这颗心大概就要死了,
却不知为何还是很疼,
也许,它想,也像我,
像现在的我,想忘记你。
但夜风会代替你的声音,
它会成为我的慰藉,
让我觉得爱,或许
还存在,
但,
在哪儿呢?
现在只剩下模糊的
眼眶。
只有那颗心清楚,
所以它要以疼痛警醒,
它替我活着,而我替它哭着;
只有那颗心活着,
虽然它那么撕扯无奈啊,
但它至少包藏着
不甘心的、数不清的爱恨;
而我呢,假装活着,
假装无感,是能演绎的最大快乐。
至于那颗心啊,
我知道它凝望着我,
而我不去看它,说不出话,
既然,本以为的拥抱
最后,都变成了,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