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时刻》
清晨是空白透明的时刻,
思想也空空荡荡的,
没什么烦恼,适合创作。
窗外的天空无需清朗,
想自由随时都可学风出走,
也只有这率性的独处
能让破损的灵魂暂得安放。
借壶茶洗涤无用的意气,
躺在书里好好的忘却自己,
忘了时间忘了谁,珍念而今,
勿要任性地等到下午深夜,
再度被贪求与自卑助燃孤僻。
《海边》
衬衫,短裤,光脚,
青春就该这样纯粹简单,
想走就走,把不快
当作一个个石头扔走。
行人在风中拾荒着他们的笑容,
我在窗台默写着以为的细节,
等哪年哪月才能放下缺憾,
也放下这身脆弱的矜持,
敢在逆风中不怕拥挤地呐喊了!
那样海鸥就会捎来所有祝福,
一切都不用解释就出发吧!
海边的你是我向往的样子,
想一个人勇敢出走,
是至今还未践行的承诺。
《相信远方》
自由是天蓝色的想象,
一片片梦铺在半空,和云为伴,
身心躺在悠然的虚幻里,
燃烧着疲惫的杂念。
睁开眼,我会喜欢看见的颜色,
闭上眼,静静沉浸在秘境星空。
我爱过你身后的清晨阳光,
也珍藏着自己身侧的满天繁星,
两个时间虽常不能相际,
堆在一块成了离不开的谎言。
但我坚信,会有双温暖的怀抱,
我更相信,仰望是孤单的渴望。
《黄昏》
这种日子是清浅的,
无论怎么努力想象,
去远方、去看大海,
最后都要回归低谷。
不如把认真投入这个黄昏,
散散步,只做两三件事,
让心归零,从此不为所动,
平静后就不想忙着奔跑。
若是我啊,第一件事,
是去一个孤僻的地方放空;
第二件事,是迎着风肆意呐喊,
像秋雨那样冷淡地飞溅。
第三件事,那时我已玩累了,
便泡杯咖啡,摊开画本,
随意描写你的模样。
我怎能见你呢?又如何忘我?
看那满天繁星,看似相依,
实际又隔了多少光年?
一个人只能放一只风筝,
思念的小船少有被人收留。
你怎会信我呢?又怎会想我?
若不能重仿那年清晰字迹,
何必深深记下你的姓名?
把遗憾都放逐在大海尽头,
从此黑与蓝是我的性格。
偶尔惆怅想你的时候,
你是那明亮却遥远的阳光,
让人羡慕又无法靠近;
独处忘我的时候,
你是落在画本上的温暖树叶,
我们将贴合喜欢的氛围,
轻吻这永恒的黄昏。
《稻草人》
那月亮或许也是悲叹过的,
可它和稻草人一样,流不出泪,
而且高挂在天上,见识过太多是非。
可稻草人的世界只有那一片田,
它扎根于此,比谁都热爱这土地,
又怎能对深夜的苦难视若无睹?
庄稼又要被害虫毁坏了,
哭瞎的老太太却浑然不知,
稻草人多想赶走那该死的小蛾!
干渴的孩子嚎了半夜,
疲惫的母亲却狠心不顾,
还在准备明天的粥。
桶里的鲫鱼也在痛苦地挣扎,
怪稻草人为什么不能救它脱离苦海!
跳河的女人黑暗中作最后的控诉,
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唯一同情她的稻草人却无能为力。
稻草人啊,善良的稻草人,
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却要目睹这一切的不幸!
它又如何能发出声音?
只能看这些悲剧一幕幕上演。
多少怨愁被岁月无情揭过?
谁会像稻草人那样难过流泪!
都说它只会傻站,不懂你的劳累,
谁又知道在那个夜里,
它为了赶走小蛾,是多么心急!
最后它却直挺挺倒在田里。
《礼物》
也许在下午风雅地散步,
也许困在清晨的迷雾,
也许在冥思苦想的某刻,
你就这样轻悄悄的来了啊,
带着你的温柔,你的心,
连同你的美丽渗透了现实。
在梦里,在手心,
在写信的斟酌,
在吻前的停顿,
光影必是很好的。
手中的鲜花也该交给余生,
让它枯萎地见证,
心底早就洒满了光辉,
所有灵感都带着永恒的祝福。
我的心也愿意跟着漂浮,
化为朵朵烟云在你身旁环绕,
你还是会微笑着牵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