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低沉,眼睛里好像都蕴着泪,看来这段往事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不太美好的记忆。他的眼神落在远方,似乎在回忆着那段痛苦的过去。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开始讲述。
“那个时候,我在电子厂里面备受孤立,每天都过着痛苦的日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委屈,“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流,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顾森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他低下头,轻轻地摆弄着手指,好像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且,那段时间我打牌赢的钱远高于我的工资,所以我也不想再找一个电子厂上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但是我又不能满大街的找人打牌啊,我总得想个办法来维持生计。”
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后来,我听到别人说澳门赌钱合法,我心想,英雄总有用武之地了,就直接来了澳门。”他的声音充满了憧憬和期待,“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挥自己特长的地方,可以在这里大展身手,赢取更多的钱,说不定还可以已经换新,给爸妈脸面增点光。”
顾森,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显然对社会的复杂性还缺乏足够的认识。
他的澳门之行就从大厅的百家乐开始,虽然对规则一知半解,但观察一段时间后,他逐渐掌握了赌厅的要领。他的记忆力出众,能够大致估算出何时能够开出大和小,因此在大厅的这段时间,他还是能赢得不少金钱。
然而,赢得金钱的同时也引来了他人的觊觎。顾森身边开始聚集起一群人,他起初并未察觉到其中的恶意,甚至还天真的以为澳门的都是好人。他的天真很快被现实打击。
有一天,顾森在赌场里赌了一整天,疲惫不堪。这时,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主动走过来,提议要带他去酒店休息。顾森并未深思熟虑,出于疲惫和信任,便跟着女人去了。
到达酒店后,女人开好房间,顾森以为她只是送他回房间,便没有多想。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女人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暗示顾森。这让顾森瞬间愣住了,他还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群人猛地冲进房间,带头的人声称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顾森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俗称的“仙人跳”陷阱。他害怕这帮人真的会把他送到警察局,无奈之下,只能认栽,答应赔偿他们的损失。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顾森对社会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他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于是才有了开始的误会,他实在是再怕遇到一次仙人跳。
说到这里,顾森再次起身,对着我鞠躬的道歉,显然事后的他,也能察觉今晚的他带给我的尴尬。
听完顾森的解释,我心中的疑虑和不满渐渐消散。我开始理解他的苦衷,毕竟这段经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是顾森这样一个还非常稚嫩的人。我想,这段经历恐怕已经在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恐怕会让他对女人都产生了阴影。
顾森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而是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我和阿弃都静静地听着。
他说,后来他发现楼上的赌厅不光人少还安静,也更方便他算牌,于是他就准备到楼上来赌。可是,到了楼上他才知道,这里有金额限制,他必须在大厅攒够一定的钱,才有资格到楼上的赌厅来赌。
他在大厅攒够钱后,就到了楼上的贵宾厅,这里虽然安静人少,但是稍微有点动静大家都会注意到他。
所以这次的他也学聪明了,不敢一直赢。一般来说,他赢到一定金额就会离开,免得像之前一样,赢到一定程度就不让他玩了。他说,那种被孤立驱逐的滋味,他是真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再后来,再让他记忆深刻的一幕,就是今晚的这个误会了。
阿弃听着听着,也配合的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他安慰的拍着顾森的肩膀,语气诚恳的说:“兄弟,能让我喊一声兄弟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孤立你的。”
顾森听完阿弃这假的不能再假的话,却显得很受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乎找到了依靠。他紧紧地握住阿弃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都差点当场就要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我忍着笑,看着阿弃表演的把顾森送回了酒店。在分别的时候,他们互相拥抱,约定第二天再见面。阿弃看着顾森走进酒店的背影,才露出了本来面目的嘲讽和不屑。
出了酒店大厅,我看着阿弃,终于换我忍不住的笑着说:“你刚的演技也真够浮夸的。”、
阿弃转过头来,看着我,也笑了起来。他看着我得意洋洋的说:“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需要一些虚假的东西来掩盖真实的痛苦。我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他好,找回他的自信。”
我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说:“估计你这话,也就那傻子信了,下次这种事, 你丫可真别叫上我了,估计明天都会成为厅里的笑话。”
阿弃似乎是又想到了刚才一幕,也噗了一下笑出声来说:“这件事我真的要解释一下,我是真不知道这兄弟的反应,我当时就想,你女的别人的戒备心没那么强。哎,不说了,算我阿弃对不起你,回头你可以随时找我赔罪。”
看着我已经啥怒气的脸,阿弃才收起笑脸,认真的说:“今晚好好休息,搞不好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这么夸张,你不是说就去玩的吗?”我看着阿弃问道。
“哈哈哈,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再说,玩不也费神吗?”阿弃继续胡诌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