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之际,谢景已迅速从我面前的筹码堆中取走了一半,毫不迟疑地放到了庄家的位置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小孩过家家一般的轻松。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荷官的手法熟练而流畅,直接将两张牌推送到了我面前,我斜瞟了一眼谢景,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查看自己的牌面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两张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紧张感。尽管感觉这几年在澳门混的已经上了个台阶,也旁观了很多人的输赢,对于输赢也看得相当开。
但当我真正坐到赌桌前,那种赌徒特有的紧张感却再次袭来。手中的牌仿佛变得沉甸甸的,每一张牌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和期待。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开始紧张,仿佛无法抗拒那种刺激和诱惑。我握住牌,竟然有些不敢开牌。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决心放下所有的顾虑和犹豫,再次将牌双开的摊开在了桌子上。
牌面显露,一个3一个4,总计7点,这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局面。我清楚地知道,在赌桌上,每一局都是新的开始,每一次的输赢都充满了未知。然而,内心的忐忑和紧张却难以避免。
荷官见我已摊牌,也毫不迟疑地翻开了闲家面前的牌,一个2一个6,总计8点。这一刹那,整个贵宾厅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我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景,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脸上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示意我继续下注。然后,他转身对昌哥低声说了些什么。昌哥听完后,立刻离开了贵宾厅。
就在这时,谢景看我迟迟没有动作,开口催促道:“下注呀。”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看着眼前比刚才已经少了一大半的筹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不决地开始数着筹码。
在赌场的灯光下,我感觉自己陷入了犹豫的旋涡。眼前的筹码如同沉重的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而,谢景似乎对我的犹豫感到不耐烦。他果断地伸出手,将我面前的所有筹码一扫而空,再次推向了庄家的位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轻声对荷官说:“开始。”
随着荷官的一声令下,赌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新一轮的牌局拉开了帷幕。当荷官再次将牌推到我面前时,我无奈地笑了笑,主动将牌递给了谢景。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知道了这把牌的结局,所以不愿意这个结局是再次出自我的手。
于是顺水推舟地说:“哥,饶了我吧,你自己来开牌。”
谢景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爽快地接过牌,直接摊开在桌面上。结果依旧毫无悬念,闲家再次以微弱的1点优势赢得了这一局。
赌场外面的声音依旧人声鼎沸。我坐在赌桌旁,看着荷官将面前的筹码一一收走,心中却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这并不是我输掉的筹码,因此,我并没有太多的失落感。
我甚至还无奈地耸了耸肩,对身边的谢景说道:“这次可没法继续了。”
然而,谢景只是笑了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成熟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头。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因为就在这时,昌哥提着满满一篮子筹码走了进来,不知道前面对话的他。直接将筹码再次放在我面前。
谢景挑了下眉,学着我刚才的样子,耸了耸肩说:“继续吧。”
我心中一紧,明白自己不能再被谢景牵着鼻子走。于是,我殷勤地将篮子推到了谢景面前,讨好地说:“哥,我胆子小,今天已经被吓破了,您来,我在旁边给您加油。”
出乎意料的是,我这狗屁不通的恭维话竟然奏效了。谢景哼了一声,嘴角挂着笑说道:“没出息。”
然后,他将篮子放到自己面前,却没有急着下注。他转向荷官,淡淡地说:“把你们这个厅管事的叫出来吧,我来玩,现在这样就太小儿科了。”
荷官看着谢景那淡定自若的神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他知道我们是有实力的,于是客气地说了一句:“稍等。”然后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荷官带回了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之前给我们换筹码的小张。
那人进屋后,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和我们说话,但他的笑容中仍透露出一种流氓属性,让人不寒而栗。
“老板,您说您想怎么玩?”
谢景看了一眼那人,然后轻描淡写的说:“我想赌台底,可以吗?”
那中年男人眼珠子转动了下,然后想了想开口道:“老板,我们这里没有上限的,所以您可以直接下注,不用赌台底。”
谢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嫌换筹码慢,就问你,赌台底,来不来,一拖五,我不管是你们厅和我玩还是你和我玩,要是不来,我就换个地方玩。”
尽管谢景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我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不耐烦,他的手指轻扣着桌面,显然是在提醒面前的这个管事,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个男人看到谢景的态度后,于是说了句稍等,然后走出了这个贵宾厅,没有2分钟就又回来了。
刚才应该是去给老板打电话了,因为再次回来的时候,明显比刚才步伐更轻盈,脸上堆满的笑比刚才更甚,他笑着对我和谢景说:“老板久等了,刚问过我们当家的,既然老板想玩刺激的,那我们肯定是要全力满足老板的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