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这点活,沈夏夏和霏霏打下配合就能解决。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母体越来越弱。
而且她身边没有胎灵,这些厉鬼都在找机会进入她的肚子里,她现在是四面楚歌的状态。
沈夏夏想到崔珏给她的令牌。
她决定给崔珏来个措手不及。
沈夏夏拿着鬼仙红眼黑曜石手中念动咒语。
有了这个法器,沈夏夏可以在地府来去自由,当然不能进入深层次,到崔珏府邸那里就是极限了。
再往深了去,就要惊动十殿阎王了,到时候被阎王发现了,沈夏夏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夏夏出现在崔珏府邸门口。
仔细扫了眼崔珏府上的下人,并没有发现那天那个下人的身影。
难不成是崔珏这老狐狸察觉到了异样,提前将人给调走了。
沈夏夏正准备叩门,崔珏刚好推门出来。
“狗夏夏?你来干嘛?”
“我来搬救兵。”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大圣。”崔珏眼眸微眯。
“过誉了,过誉了,我这肉骨凡胎哪敢跟大圣比呀。”沈夏夏谦虚道“不过,你说的是哪个大圣?”
“就是那个齐天大圣,每次遇到妖魔鬼怪就会到处搬救兵的那种。”
哦,这是在阴阳她呢。
沈夏夏斜睨他一眼“宛城妇产医院出事了,很多孕妇都被邪灵盯上了,肚子里的胎灵都被挤兑走了,到时候将会有一批天生坏种诞生,况且属于严重的破坏六道轮回,到时候也算是你判官的严重失职。”
崔珏眉头微蹙“我现在也是为这件事出门,走吧,一起去宛城妇产医院走一遭。”
有了崔珏的助阵,沈夏夏轻松很多,她可以跟在后面摸鱼了。
他们刚回到医院大厅。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沈夏夏眼前。
沈茵宁。
她身边的两个邪灵的邪气越来越重了,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吸收着医院里邪灵的邪气。
这两个邪灵已经明目张胆到能被一些人看见了。
一个女人抱着三岁的女儿从沈茵宁身边路过。
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指着沈茵宁对女人道“妈妈,妈妈,这阿姨身边的哥哥姐姐好吓人。”
沈茵宁身边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七岁左右的年纪。
看模样生前应该是一对龙凤胎。
钟彩云和沈茵宁平时没事很喜欢找些大师算算这算算那,改命的那种。
沈茵宁怀了陆家的血脉,以钟彩云的作风一定会找大师看看。
这些大师不可能没看出端倪,这两只小鬼已经到肉眼凡胎可见的程度。
难道说沈茵宁一直都知道?
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可以计划的。
陆靖川和沈茵宁的事情,沈夏夏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她已经大致知道为什么陆靖川会爱这个女人爱得这么深。
只是现在还不是揭开这两人的时候。
崔珏出品,必属精品。
崔珏拿出判官笔,在空中画了几道金光闪闪的符咒,符咒越变越大就像几座金色印一般镇住医院的四面八方。
那些厉鬼们逃窜的逃窜,消失的消失。
比净网还净得干净。
那些白衣胎灵们也陆陆续续回到对应的孕妇身边。
“好了,解决了,我走了。”崔珏抬脚就要走。
沈夏夏一把将他拽回来“想得美,我的事情还没解决。”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崔珏心虚道“还有什么事?”
“当然是我的胎灵的事,为什么我的肚子里一直没有胎灵?”沈夏夏伸手警告“别说什么你在给我精挑细选,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胎灵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崔珏抿了抿唇“不瞒你说,这个问题我一直调查了很久,也许你今天晚上回到陆家就会有答案。”
“包括今天这个医院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你都能找到答案。”
“你就不能直接说吗?”沈夏夏不耐烦道“非得整的神神秘秘,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崔珏闷叹一声“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是判官很忙的,你们摆渡人只用掌管一片两片区域,可是我要管所有的区域,就像你家霸总一样,你家霸总产业遍布全球,但是他一个人得管那么多,你说忙得过来的吗?”
“我只能帮你查点头目,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查了。”不得沈夏夏回答,崔珏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非必要事件别再来找我。”
沈夏夏不禁感叹,领导就是狗。
邀功的时候都是他,干活的时候就非必要事件别来找他。
那几个答应要帮沈夏夏的胎灵走了过来“谢谢你摆渡人,我们现在来兑现自己的承诺帮你忙。”
沈夏夏选了两个可爱的小女孩“你们俩跟我走一趟。”
“可是我们不能靠近你。”胎灵一脸胆怯。
沈夏夏从无垠包袱里拿出那身金缕衣穿在身上。
这衣服被掌印加入了特殊磁场,隔绝了所有磁场。
但是胎灵和母亲是有一根看不见的子母线的,胎灵就是通过这根线顺利投胎到母亲肚子里。
可是金缕衣将这根线也隔断了,就算胎灵能靠近她也没有用。
但终归是这些胎灵不再害怕她了。
两只胎灵一左一右的跟着沈夏夏回到了陆家。
胎灵的胆子很小,为了防止它们受到惊吓走散之类的,沈夏夏用看不见的法绳牵着它们的脚踝。
今天的陆老太格外的精神,看着甚至比以前年轻了许多。
钟彩云之前的年轻一眼就能看出是使用了邪术导致的。
但是陆老太的年轻,给人一种非常自然的返老还童的现象。
陆老太之前的身子都已经要垮掉了,甚至开始交代后事了,显然这事不对劲。
“夏夏你回来了。”陆老太看到沈夏夏回来亲热地拉着沈夏夏的手“我让厨房给你炖了些汤,你最瘦的哟,喝点汤补补。”
沈夏夏仔细观察着陆老太的神情,如果不是她留心观察的仔细。
那微不可察的一顿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陆老太能看见她身边的胎灵,但是她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晚上陆家饭桌上。
沈茵宁看了眼沈夏夏,惊讶道“你,你”
“我什么?”沈夏夏一脸不明觉厉的模样。
陆靖川拉了下沈茵宁的胳膊“坐下吃饭。”
期间,沈茵宁总是不自觉的偷瞟沈夏夏身边的胎灵。
所以显然她也知道她身边胎灵的存在。
沈夏夏在心中暗自感叹她还真是低估了这班各怀鬼胎的人。
沈夏夏吃着碗里的饭菜,一口没动奶奶的手。
陆老太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夏夏,是汤不合你的胃口吗?”
沈夏夏手中的筷子微顿“最近减肥,不想吃油腻的东西。”
“哎哟,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减肥。”
沈夏夏确实瘦了很多,别的孕妇都是随着胎龄增加,越来越胖。
但是她是越来越瘦,她的眼眶都已经凹陷进去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上甚至开始长出点点老年斑。
这是身体在不断衰老的信号。
最让她烦的是,她越来越瘦,就意味着肚子越来越明显,这孕肚已经越来越难藏住了,她都想找个借口去那里住几天。
最好是生完孩子再回来。
陆家的这些人你总给沈夏夏一种不能相信的感觉。
沈夏夏摸了摸肚子“哎呀奶奶,我撑死了,我可不可以将汤带回房间里喝。”
奶奶一脸慈祥“当然可以。”
扭头对林姨吩咐道“林姨一会把汤再热热端到少夫人的房间。”
沈夏夏吃完饭回到房间,打开云梦泽镜仔细观察着沈茵宁和陆靖川的动向。
刚才他们种种表面,他们俩很明显知道沈夏夏身边胎灵的存在。
“靖川你要想个办法,将沈夏夏身边的两个胎灵赶走,不然到时候我们都得死,你是知道的吧。”
陆靖川心烦意乱道“我当然知道,你能不能沉住点气啊,你刚才那反应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你能看到沈夏夏身边的胎灵。”
“在没有好的对策之前不要打草惊蛇,沈夏夏本来就精通玄术,你也见识过了,到时候提前让她意识到,你再想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茵宁从身后抱住陆靖川“我这不也是为你担心。”
陆靖川转身抱住沈茵宁“我知道亲爱的,但是我们也要顾全大局。”
沈茵宁松开手“我知道了呆瓜。”
呆瓜这个名字,沈夏夏很耳熟。
是沈茵宁小时候的忠实舔狗,从小舔到大。
后来不知道出什么意外死掉了。
难道说,这个呆瓜的灵魂附身在陆靖川身上了。
不应该啊,如果是附身沈夏夏完全看得出来。
况且陆靖川还保留着所有陆靖川的习性和记忆,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沈夏夏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闹腾,每天晚上吃完饭,都得出去走走才消停。
沈夏夏刚下楼,一层传来一阵血腥味。
这味道很淡,一般人闻不到。
但是沈夏夏怀孕后,对血液一直有种莫名的悸动和渴望,这些日子她都是勉强压制着在。
所以哪怕是一点血腥味她都闻得到。
一楼是陆老太的房间,因为她的腿脚不方便,所以住在一楼。
而这阵血腥味正好就是从陆老太的房间里传来的。
沈夏夏顺着味道来到陆老太房门跟前。
拿出云梦泽镜查看里面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陆老太正在吸食着一袋一袋的新鲜血液。
这些血液包装得很密实,将味道压制得很好,陆老太还刻意点了一些香薰压制住屋里残留的血腥味。
沈夏夏捂住嘴巴,倒不是因为她害怕。
而是她真的很想冲进去抢过来喝两口。
在这一幕的刺激下,沈夏夏内心对血液的渴望达到了巅峰,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样下去真的要犯罪了。
她不要她的孩子有个这样奇怪的妈妈。
沈夏夏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就因为家里的事情被同学们嘲笑欺辱霸凌过。
那些被恐惧支配的童年,哪怕是现在都成为她午夜梦回的阴影。
沈夏夏去了菜园,大口大口呼吸着菜地里的灵气。
冲淡她对血液的渴望,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陆璟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递给她一袋鲜红的液体“喝了它吧。”
沈夏夏闻了下是血液的味道,连忙推给陆璟琛“我不能喝。”
她的眼里满是对这血液的渴望,身体上却竭尽全力地排斥,甚至整个身体都已经开始颤抖。
这个女人的毅力和自制力远超他的想象。
“喝吧,这只是红色的液体饮料罢了。”陆璟琛淡淡道。
“你骗鬼呢,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怎么可能是饮料。”沈夏夏捂住鼻子,努力不让自己闻这味道,身体就不会那么渴望了。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陆璟琛抬眸再次将饮料递给沈夏夏“就像你们玄学一样,只要知道这鬼的属性,你就可以使用对应的符篆一样。”
“我只要知道一个东西的成分,就可以原封不动地复制一份,你看到的这个所谓的血液,不过是我们自己实验室调配的东西吧,完全复制血液的成分。”
“真的吗?”沈夏夏眉头微蹙“不会是你为了骗我喝的谎言吧?”
“我们这项技术已经在网络上申请专利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陆璟琛将手里的饮料收回“既然你不想喝,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喝喝喝喝我喝!”沈夏夏已经搜索到了他们的专利,抢过陆璟琛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身体渴望已久的**得到满足,沈夏夏意犹未尽地咂咂舌,她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
看来肚子里的孩子很喜欢这。
“我以后每天都会让人给你送两袋。”陆璟琛道“终于找到恢复你身体的办法了。”
沈夏夏有点感动,原来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关心自己。
沈夏夏想到房间里的奶奶喝的红色液体“你有拿给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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