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惜觉得她一定是听错了,晏王府有冷如静和莫小婉,已经够让她烦躁了,皇上和皇后再住进来?那这里可真是够热闹了。
不过皇上并不像在开玩笑,皇后也满脸兴奋的连连点头,
“皇上,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臣妾正好想陪陪晏儿。”
就这样,皇上和皇后留在了晏王府,洛念惜将东厢房最大的院落:香草苑,给这二尊大佛住。
安顿好皇上和皇后,她便命人将这些植物全部移到正院,她要好好观察一下,这样才能确定它们突然打焉的原因。
洛念惜摸摸这些花的叶片和根部,又抓起一把土闻了闻味道,有些诧异的蹙眉,
“这土里有一种味道,像是肥皂……”
白兰站在她身后,小声提醒,
“王妃,奴婢小时候家里养过许多花,对养花略懂一些,这些花突然焉了,而且是这么多花一起打焉,绝对是人为的,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浇花的水出了问题,要么这些花根部受伤了……”
白兰的话,让洛念惜恍然大悟,她忙对永言和永和摆手,
“把这两盆花拔出来,看看根部是否有损伤。”
永言和永和闻言后,按照她的吩咐,各自拔出一棵花,经过查验,这些花根部没有问题。
洛念惜这才看向白兰,
“看来是浇水的问题,可是那两个丫头一直负责浇花,我也问过她们,她们用的水和平时一样。”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故意不想让这些花活呢?”
秋华的话,让洛念惜若有所悟。
对啊,如果有人故意对这些花动了手脚,那这些花自然活不下去。
她半眯起眼睛沉吟一会,随即对春桃吩咐道:
"去香草苑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我已经找到这些花打蔫的原因,明天一早,便可让它们死而复生。"
听她这样说,三个丫头一起满脸愕然的看着她,
“王妃,这……这不可能啊。”
“是啊王妃,这些花蔫了,如果不找出原因,怕是慢慢就会烂根死掉,明天怎么可能会复活呢?”
见她们三个对此有疑虑,她当即摆手,
“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不出所料,杀死这些花的凶手就在府里,今晚,咱们就让她现身。”
春桃还是没听懂,不过她已经按照洛念惜的吩咐,去香草苑回话了。
洛念惜对白兰和秋华摆摆手,她们二人将耳朵靠近,她在她们耳边嘀咕几句后,她们才似懂非懂的点头应下。
''''王府里打焉的花明天一早就可以活过来?’
这话传到聚宝阁,让冷如静暴跳如雷。
她手指着叶子,怒声呵斥,
“你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吗?怎么会这样?”
叶子涨红着脸,用力摇头,
“公主,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奴婢看她带着两个人往那些花上面喷洒什么东西,她是不是已经找到可以让这些植物起死回生的方法了?”
“哼!”
冷如静轻哼一声,
“不管她用什么办法,这些花草都不能活,只要明天早上这些花都死了,看她怎么和父皇和皇后交代。”
说着话,她的眼底,闪过一道阴险又凌厉的目光。
晏景殿
姜皇后刚刚来过,冷易晏没给她好脸色,只是和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她安慰他几句话,起身离开了。
送走姜皇后,洛念惜忍不住劝他,
“皇后毕竟是生养你的人,你怎么能那样和她说话呢?她多伤心哪!”
“呵!生养我的人却根本不信任我……”
“不管怎么说,你还有娘可叫呢,哪像我,连亲娘是谁都不知道,弄不好, 我爹都不是亲的……”
想到这,她有些落寞的垂下了头,她既替原主感觉到难过,也替自己前世的父母感到伤心。
冷易晏突然沉默了,他转头看向洛念惜,难得语气平缓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娘是谁吗?又为何说你爹不是亲生的?”
提到这件事,洛念惜忍不住紧了下眉头,眼下,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不然洛元建就有欺君之嫌,她的身份也会令人生疑。
所以,她只得摇头苦笑一声,
“他若是我亲爹,怎么忍心将我嫁到这来呢,他怎么不让我那好妹妹嫁呢。”
这……
冷易晏当即语塞,是啊, 这晏王府就是个火坑,嫁过来的女人除了要守活寡,还要伺候他这个残废。
“我真的可以站起来吗?”
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次,她也不厌其烦的解释了无数次。
不过今天她不想解释了。
“空口无凭,我说多少遍你也不会信,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你便知道是真是假。”
一个月?
他仰头看着床顶,突然自嘲的笑了,
“你说我若真有站起来的那天,第一件事该做什么呢?”
他其实很向往,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那一天了。
“抱我啊!”
她调侃的看着他, 他涨红着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解释道:
“我呢,若让你站起来,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然要好好感谢我了,除了给我银子,要一个拥抱,不过份吧!”
“不过份……”
虽然此时他依然怀疑这个女人,可是他觉得他更乐意听这个女人讲话。
她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总是能温暖到他的心。
“洛念惜,如果我真的能站起来,你会拿着银子走吗?”
这个问题,让洛念惜犹豫一下,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只有同情,没有情份,真到那时,她不确定她是否会留下。
她觉得这个男人大概和她的想法一样,他们不过是生活在两个轨道的人,被金钱和权势撮合到一起而已。
想必,他也不愿意她一直留在这里吧,她好像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想到这,她果断的点头,
“当然,你把银子付齐,我绝对不会多留一天的。”
这句话,似乎一记重锤,敲打在冷易晏的心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吗?他不是怀疑这个女人吗?听说人家要走,他怎么又感觉到心里难过了?
他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轻舒口气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
他其实不困,他不过是觉得有点胸闷,他想透气,他觉得多一个人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他都会呼吸不畅。
这种感觉让他自己觉得很莫名其妙。
她并没有觉察出他的异常,反正她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呢。
“好吧,那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唉……”
他想再和她说说话,却发现她已经向门口处走去了。
他转头看着她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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