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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肥牛肉你们都不吃,正好我吃啦!”
周伯通哈哈而笑,一抹嘴巴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叫道,“你们看什么,皇宫我都去过,一个小小的帐篷又算什么?”
“哈……老人家功夫高强,不知道尊姓大名啊?”忽必烈爱才之心生出,和气问道。
周伯通哼哼了一声,道:“吃你几块牛肉就想知道我名字啊,我可不告诉你。”
这时。
尹克西认出了周伯通,试探发问,“前辈可是姓周?”
“你认识我?”
“原来是老顽童周伯通当面,失敬失敬。”尹克西抱拳一礼。
“嘁!”
周伯通不理会他,又将目光放在桌上的牛羊肉上。
忽必烈向左右摆手道:“你们退下。”又拱手道:“小王久闻周老前辈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坐下来喝几杯如何呀?”
“哎呀,不喝了,不喝了,你再给我多拿些肉就行了。”
周伯通笑着摆摆手,又道,“我这还要去找我那结义的兄弟郭靖去,吃饱了就走。”
“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闻言。
杨过面色微微长叹,双目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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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呀,杨过现在恨死郭靖跟黄蓉了,怕是对老顽童动杀心了吧?”
“多半是了,不过,依着他的武功,想取老顽童的性命,那几乎是不可能。”
“一人之力微弱,合众人之力就强了,这儿,可不止杨过一个,唉……希望他不要铸下大错啊……”
“造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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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冷冷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嘿,还是你说话中听,不像他们叫我老先生老前辈什么的,酸死了。”
“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周伯通绕到杨过身边,道,“我跟你说呀,这个郭靖啊,他是我拜把子兄弟。”
“他派人送信叫我去大胜关,参加什么英雄大宴,我路上玩了几天,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散了,唉……不好玩儿。”
闻言。
杨过点了点头,继续套话道:“他们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告诉你他们去哪了吗?”
“没有啊……”
周伯通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不对呀,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没意思,不好玩儿,小兄弟,我先走啦。”
周伯通说罢,拍了拍马光佐肚皮,“喂,大块头,你别挡路呀。”
“哦…好……”
马光佐让开身位,让周伯通过去,只是他还未走出王帐,蒙古三杰立时出手阻拦。
四人斗成了一团。
期间老顽童嬉笑个不停,身法施展开来,于方寸之间转圜,把他们三个逗的团团转,武功委实了得。
杨过本作壁上观,突见到周伯通身上有一枚金铃铛掉落,脸色一变,去将之拾了起来,怔怔失神。
“姑姑…这是姑姑的铃铛!”
“周伯通,这铃铛哪来的?我姑姑在哪?”
“不知道,不知道,你这老是问东问西的,烦不烦?”
周伯通打架打的正欢,一下将杨过推开了,继续跟蒙古三杰缠斗,眼睛飘忽不定,观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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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周伯通知道龙姑娘在何处的,这不就能重逢了吗?”
“太好了,太好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眠,就在想这个事,终于…终于是要重逢了……”
……
石碑前。
李莫愁喜道:“师父,师妹跟杨过要重逢啦!”
“嗯,为师看见啦。”
“……”
林朝英侧目看着高兴的师徒二人,心中一叹,低声道:“为何不早一点,早一点……”
“有时,迟上一点点,结果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一句感叹落下。
听得王重阳心中酸楚至极,难受的胸闷。
然后,林朝英就觉得左手一暖,下意识往回缩,却是被握的更紧了,一抬头,只见得他的侧颜,心下惊讶,面颊似有红晕流转。
“你做什么……”
“朝英,我不会迟了。”
…
【——
金轮法王瞧了失魂落魄的杨过一眼,重新将目光落在周伯通身上,不禁心道:“中原武林果真是人才辈出,这一个老顽童也有如此武功,老衲先前,实在是太过自大了啊……”
只听“咔嚓”的一声响,王帐的柱子断裂,牛皮大帐缓缓落下。
见状。
金轮法王可不敢在看戏,立时出手,一掌迎上了周伯通的脚底板。
“哦?”
周伯通翻身泄力,很是意外的瞧了法王一眼,叫道:“有趣儿,有趣儿,你这和尚有趣呀!”不再耽搁,扬长而去。
金轮法王顾及忽必烈安全,并未追出,而是与尹克西等人护送着他出帐而去,就听得杨过大喊:“老顽童,别走!”追了出去。
“嗯……”
金轮法王眼睛微眯,就听得忽必烈一阵感慨,随后不久,传来周伯通叫喊声:“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们怎么样,我都不会去的!”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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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将周伯通追成这样?”
“绝情谷的人喽?话说,杨过是不是能跟龙姑娘见面了?”
“艹!我突然想起,公孙子那只绿蛤蟆要娶龙姑娘,杨过这过去,怕不是要气吐血。”
“气吐血倒是不会,不过……肯定是会伤心的,说起这个,我又要提一嘴黄蓉了。”
……
“又提,这事情过不去了是吧?”小黄蓉气鼓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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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笑道:“这周伯通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的了,走,我们去看看,瞧瞧他又在跟谁胡闹了。”
出得军营。
就见到远处空旷的山地上。
周伯通被一群穿绿袍武士包围。
边上,还有一个貌比花俏的绿衣少女,腰间一根绿绸带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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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好看,这一整个绝情谷总算有一个顺眼的了。”
“咳咳……不是,兄弟,你这么肤浅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白骨观了解一下,无欲则刚呀。”
“你小子憋着坏屁呀,白骨观能随便练吗?”
…
“这小姑娘……”
裘千尺抚摸着小腹,就听得二哥道,“三妹,这小女娃跟你年少时,长的一模一样了,看来,你这一胎是个女娃娃呀。”
“嗯。”
裘千尺轻轻点头,叹道,“就是不知道为何我还没出来,莫非……”心思一动,侧目盯着低垂着脑袋的公孙止,声音冰冷:“是我死了,否则,他怎敢再娶,我又岂会同意……”
公孙止只觉如芒在背,战战兢兢,压力极大。
不远处,一双碧绿蛇瞳遥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