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神月岛。诸位只需引诱林云宗上神月岛,便万事大吉了。”
文松良的得意笑容,此时此刻在三人看来,却是如魔鬼一般阴狠。
只因为他们都知道,神月岛是个什么地方。
“说得轻巧,怎么能把林云宗引去那地方?”
秦无独回过神来,又是有些沮丧地说道。
确实如此,林云宗若是不肯去,谁也奈何不了他。
“此事也不算难,只需各位魂头付出点面子,牺牲一点人马而已。”
文松良凑近三人,悄声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在文松良的谋划下,秦无独、廖有为、曾五岳三人茅塞顿开,接下来的日子,便去按计划准备了。
这个月来,仙道宗内,众弟子如火如荼地在修习《仙道功法》,林云宗亲自指导,叶正声则监督练习。
除此之外,林云宗还给众弟子讲思想课,让他们懂得反抗压迫,人不是生来就注定命运的,即便是天道要打压,也可以奋起反抗。
林云宗不指望这些他们能接受多少,只是埋下一点种子也好。
至少,由于魂教统治不得人心,他们不会想着反驳林云宗。
杨虎、赵龙作为之前的魂教弟子,对林云宗的言论倒是反感,但他们接了任务潜伏待命,只能装作认可。
安筱筱听着这些,心中却越发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她感觉来南戎之后的一切都是虚幻,本来抱着离开深渊的念头跟着的,如今却开始害怕,怕再次堕入深渊。
只是,她现在还没意识到的是,她能有这么些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的想法,都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深渊,不再只是一个工具了。
仙道宗越来越好,众人自然都是高兴的。
司徒心惠的芥蒂是一时的,在林云宗的几番软磨硬泡解释下,也不再多想。
她时常撑着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给弟子们讲课的林云宗,意气风发的样子,让她沉浸其中。
这些日子下来,沈秋水反而成了最与林云宗亲近的人了。
她本就是除了林云宗之外实力最强的一位,便也会与林云宗一起给弟子们教学。
这样的画面,让众弟子私下里都把沈秋水当作师母,即便林云宗不承认,众人也依然这么认为。
一切顺其自然,仿佛岁月静好。
林云宗等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静谧的日子了。
除了这些,林云宗还与巴托尔聊起了今后的一些计划。
特别是,开天门要收集的十种终极绝技的情况。
林云宗想的是,巴托尔既然此前辅佐过梁天奋,按理来说应该都会,那怎么不能像灵池空间、医药知识、仙道功法、灵识互通这样直接给自己呢?
但是巴托尔却面露难色。
他解释道,其实在上古时期,开天门并不需要这些。
现在灵人的境界,到达灵圣已经是凤毛麟角,因此甚至已经不区分小境界。
但在那个时候,灵圣境界,只是一个普通宗门掌教的基础境界。
人类修仙史上,能达到的至少还有五个境界:神寿、通明、趋神、凌界、踏虚。
只要是神寿上境以上的灵人,都可以主动开天门,遨游天界。
但是如今,天道规则之下,灵圣境界都已经是人间最强者,可以说是没落不堪了。
天道规则本就不好突破,而且一旦突破,必然引来天界的关注,到时只会天神追杀,难以存活。
所以,现在就是有另一种方法,以十种上古流传下来的终极绝技为依托,能让人在灵圣境界时,就有趋神境界的战力。
如此一来,开天门便不是问题。
“可是,梁天奋依然没有瞒过天界,还是被天道使者镇压了啊?”
林云宗知道,开天门必然会引来天界的诛杀,所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开呢?
巴托尔对此也没有办法,他早已经被镇压成了元魂状态,出手还得靠林云宗这个宿主。
“只能说,梁天奋居心不良,众叛亲离,即便没有天道使者,也一样走向覆灭。”
巴托尔说起梁天奋,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林云宗这时才感觉到此行的难度,他在这人间已经基本无敌,可是面对天界,似乎难以抵挡啊。
但是,江山山他是肯定要复活的,如此的话,只能冒险跟天赌一局了!
“那十种终极绝技,你知道都是什么吗?”
林云宗退而求其次,转而问起收集的线索。
“十种终极绝技之间,是会有感应的。”
这么一说,林云宗想到通天道法有所感应的时候,一个是使用魂幡,一个是使用星河刀影,难道这两项都是十终技之一?
巴托尔随后,便列数出了十终技的名字。
“一为灵识神术,操纵天地灵力;
二为禁天幻阵,天地皆为牢笼;
三为洞天灵脉,内里乾坤气象;
四为元魂之术,吾掌永生葬魂;
五为三千界域,念动虚空生破;
六为百炼之体,此身笑傲自然;
七为通天道法,万般天象随心;
八为苍云之气,牢情断欲由我;
九为锦绣神机,夺人灵力造化;
十为山河之力,尽分山海平地。”
每个听起来都逼格拉满,不知道具体的效果是怎么样的。
这个月匆匆而过。
仙道宗的魂税单子完成得又快又好,价格更是比猎魂局便宜一百倍,因此刚刚月初的时候,就有比上个月更多的人下单了。
“禀宗主,三大猎魂局的人求见!”
而在这个时候,三大猎魂局登门拜访,来意不言而喻。
林云宗在自己住的院落的正殿等着,吩咐下人带他们过来。
刚进殿门,秦无独就满脸堆着笑,马屁拍上天地说道:“林宗主仪表堂堂,果然是年少有为,英雄气概!”
秦无独带头一阵吹捧,廖有为和曾五岳也是纷纷附和。
随后,他们又让人抬来了三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
“诸位也算林某的前辈,这是干什么?”
“贵宗门成立的时候,我们没能来祝贺,手下还冲撞冒犯了林宗主,这些既是赔礼,也是迟来的贺礼,万望不要推辞。”
林云宗表面上勉为其难地收下,心中却对他们这番说辞并不认可。
要赔礼、要祝贺,早该来了,这个时候才来,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几人坐定,喝了一盏茶之后,秦无独总算说起了真正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