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在忏悔有个屁痛,合着下大狱不是你爹。
不心疼呗。
心里骂骂咧咧,嘴里却只不咸不淡吐出一句,"祖母与大伯还是早做决定吧,我爹年纪大了,刑部的大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温晗话音一落,温幼宜立即冷脸,低声呵斥,"怎么说话呢,还不赶紧跟祖母与大伯请罪,你一个晚辈,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温大伯不以为意,无所谓的摆手,"毕竟是二弟与烁哥儿在牢里受苦,晗哥儿担心也是应该的,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的。"
温老夫人点头,招呼下人给两人上些好消化的吃食。
"老二被关,寻常之物便入不的皇上眼,老身以为,不如将这兴阳郡守之位连同那支可以入南越商队,一并送给皇上,以示忠贞,再送些银钱给皇上解解乏,乐呵乐呵。"
温大伯若有所思的点头,"自从咱们与云家联姻,这兴阳便被掌控在手,想来皇上闲暇时也会疑上一二,"
温松赞同举手,"既如此,我即刻将那商队叫来,送入京城。"
"不可,我与幺幺来时,即便隐姓埋名还多遭刺杀,你这商队若是就这般去,恐无法送入京城。"
温晗否决,若是在被人算计,反而害了父亲可怎么办。
温老夫人难的赞许的看着温晗,"晗哥儿长大了,这商队也不必非的送去皇上之手。"
"曾祖母是想送去给翊王殿下?"一直未曾说话的温知桉上前行礼,平静的接受所有人的视线。
"翊王殿下既然给小姑姑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便说明他还认这门亲事,我们将人送去给他,自是要比送去京城安全。"
温幼宜坐直了几分,看向这位要她亲自来接的侄子,"桉哥儿觉得该如何做?"
温知桉转向她行礼,望着对面两张绝美的容颜,不自觉红了脸。
"回小姑姑的话,侄儿觉得当兵分五路,一路按照原本的计划,接我与曾祖母回京。一路由大伯带领,明日便快马加鞭先往南赶,在中途改道前往京城。"
"二叔走后两日,我爹带着小堂叔北上,抵达北地之后,正常行商,同日,祖父带一批人朝东而去,中途改道京城。"
"在命一波人乔装打扮成乞丐,富商,农工百姓,走水路直奔京城。"
温晗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你想将商队安排给哪一队?还是每队都有?"
温知桉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姑姑可愿信我一回。"
"可。"
得到答案,道了声冒犯,温知桉附在她的耳边低语,后撤几步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温幼宜冲身侧的尺墨招手,"让你的人,去接应尺素,务必将人安全带回。"
温老夫人凝眉,倒是温伯母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睛亮了亮,但很快便将头低下佯装不知。
温伯父也不多问,这种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索性起身准备朝外而去。
"那商队便交给幺幺与桉哥儿,云家那边交给我,以及单独送给皇上的十万两黄金,翊王的五万两黄金。"
众人起身纷纷告退,温幼宜回去休整前,忽然叫住正要出门的温松,"大哥,你身边的金宝不知可否送给我。"
温松点头,"我让人绑了给你送去。"
"多谢大哥,晚些会有人寻你带走那支商队。"
温幼宜俯身后,跟在府中的的婢子去了备好的的客院。
客院隐在一片竹林之中,格外的清净雅致,即便是夜里,月光透过竹叶洒落在寂静小路,倒是多了些别样的景致。
婢子见从京城来的幺幺小姐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竹叶,不禁有些疑惑,"幺幺小姐第一次见竹林吗?"
"这么大的一片确实是第一次见,去给我备些水沐浴吧。"
"是。"
婢子刚一走,温幼宜立即甩叶而出,穿过浓密的竹林朝着昏暗的深处而去,伴随着闷哼声,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没想到温瑾姑娘还会武。"
"我也没想到棠溪公子跟了这般久。"
白衣似雪的棠溪哲夹着竹叶走出,当着她的面随意丢到地上,看着女子披风中沾血的骑装,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朝她丢去。
"不知我是该叫你温瑾合适,还是温三小姐更合适。"
温幼宜将药接住,掩于披风内,平静的望着他,"温瑾是我,温三亦是我,不过是一称呼,棠溪公子随意。"
"温瑾姑娘倒是坦然,那不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温幼宜挑眉。
棠溪哲伸手接住飘落而下的竹叶,"秋昕儿不是我的夫人。"
温幼宜弯唇浅笑,"那是谁的?"
"这个问题下次见在告诉你,温瑾姑娘,有缘再见。"
白衣似一阵风,从竹林而过,留下一地落叶,温幼宜捡起一片竹叶,连同那瓶药一起丢入远处的落满叶子的池中。
转身朝着灯火通明的住处走去,偏室冒着热气,刚刚引路的小丫头正一桶桶,踉跄的提着水。
尺墨瞧了眼小姐,快步上前同她一起拎,"怎的就你一个,这院子没有其他婢子吗?"
冒了一头汗的婢子感激地看着尺墨。"这位姐姐,叫我桃子就是,幺幺小姐抵达的消息入夜才有人来知会,时间太过匆忙,便只有这竹院可用。"
"其他姐姐还在里面收拾,所以备水沐浴便只有我一人。"
尺墨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可知是何人来报的。"
桃子奋力抬起将水倒入浴桶之中,"好像是大少夫人身边的姑姑,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吧,我家小姐沐浴不习惯别人侍候。"
"是,那奴婢便去内室帮忙了。"
桃子拎着水桶走出并将门关好,温幼宜脱下身上的披风,卷起袖子看着胳膊上的伤口,不高兴的皱吧着脸。
"阿墨,我这不会留疤吧。"
"小姐放心,有奴婢在,保你肌肤似雪。"
尺墨服侍她迈入浴桶,轻轻擦拭身上的血迹,以及身上已经结痂的伤痕,小心翼翼生怕碰掉,眼眶不受控制便湿润起来。
温幼宜趴在桶边昏昏欲睡,"如何,是谁最先知道我们行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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