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后退一步,轻轻推开她凑近的面容,"温某乐意之至。"
"但家中长辈那关怕是不好过,县主当如何?"
蓝轻轻笑着上前,簪头戳在他的胸口,"那你等着。"
"好。"
温晗看着将簪子插入发髻,转身大步迈入王府。
直到王府大门关闭,方才转身朝着来时路而去。
眼底的情意霎那间消散,手指轻轻落在腰间玉佩之上,无意识的摩挲。
并未返回太师府,反而是径直去了常去的青楼会馆。
跟那些许久未见的狐朋狗友把酒言欢,彻夜未归。
温家好似再次陷入到沉寂之中,除了每日上朝的温烁与花天酒地的温晗,再未见到其他人的出现。
登门拜访的人家,除了大少夫人的母家,谢家,再无一人踏入太师的大门。
不少人因此登了谢府的大门,明里暗里打听,温家如今闭门不出,是在做何事。
得到的答应一直都是在准备温三小姐大婚之事。
甚至有多事之人,借此在皇上面前谏言,意图撤掉温幸国太师之位。
朝堂之上,三皇子一党因张家小将击退草原骑兵之事,一改之前颓败之向,近日多得皇上赞许。
在有心之人的操纵下,身负异族血脉的五皇子最近很的圣意,不但开府上朝,成为这一辈第一个封王的皇子,就连此次筹集赈灾款之事,都落在他的身上。
不少摇摆不定的官员逐渐开始站队。
太子一党因为太子在莫城赈灾,功绩卓着,选择同太师府一样暗藏锋芒,退居二线,看三皇子一派与忻王一派斗的火热。
皇上坐在高位,平静的看待由他引起的战火。
皇后是在十二月中旬一个午后,端着刚煮好的鸡汤,踏入皇上的垂拱殿,将那封来自北地的密信完好无损递了上去。
皇上看着一如既往清冷端庄的皇后,轻拍身侧空位。
"过来坐。"
皇后俯身行礼后,端着那碗鸡汤,坐到他的身侧。
"皇上,幺幺写信说楚侍卫被人盯上,不得已才将密信夹到送给我的家信中,还望皇上莫怪。"
皇上放下手中玉笔,将人揽入怀中,毫不避讳打开密信,"你不用这般小心。"
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完,威严的黑眸之中酝酿着惊涛骇浪。
揽在皇后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将其腰肢掐断一般。
"德妃近来如何?"
皇后不动声色避开那只用力的大手,覆在皇上怀中,眉头微蹙,"德妃妹妹再未踏出宫门半步。"
"妾身也许久未见妹妹了,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妹妹往日里最挂念的就是您。"
皇上大手在皇后纤细的腰肢上摩挲,双眸紧闭,面色有一瞬的纠结与不忍,但很快便沉下心来。
"这人心当真难测啊。"
"敬妃她……"
皇后微微摇头,"按理说那药也该起作用了。"
"那药是朕给你的,如今还没作用,要么是朕身边出了奸细,要么就是她已经跟暮瑶余孽见过面。"
皇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龙案上仅剩的黄金老虎。
暮瑶乃是女子当道,据说当年国主更是将女儿立为储君,当时可谓轰动其余几国。
他们当时便怀疑,暮瑶或许已练天元秘术。
因为当年的天元皇族,能够继承大统之人,不论嫡庶,不论男女,只论能力。
而天元最厉害的国君乃是一位女子。
"月儿可知道天元灭国之事?"
皇后眸子闪动,"听父亲说过些,听说天元皇室有一秘术,可控万兽。"
"对,前些日子,京城出现了。"
"什么?"
皇后大惊,猛地坐直身子,察觉到不妥后,身子重新软了下去,满眼都是对皇上的担忧。
"若真是天元皇室之人,那可如何是好,臣妾曾听闻,他们一人可定万军。"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从皇上怀中退去,清冷眉眼之中,闪过几分激动。
"若是那人能臣服于皇上,那我庆佘岂不是如虎添翼。"
"皇上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皇上龙颜大悦,只当她刚刚太过于震惊,才会失态。
毕竟这江山他日后是要传给娖儿的,皇后凭这一点,就不会背叛于他。
大手轻拍在皇后保养极佳的面上,"朕倒也想。"
"只是那人太不可控了,况且,战事一起,受苦的是百姓。"
"况且王朝才停战三年不到,百废待兴,朕无意起战事。"
皇后恍然,重新窝入皇上怀中,纤纤玉指在他胸口处轻拂,抬头满眼爱意的望着他。
"那若是皇上发现此人当如何处置?"
皇上抬起皇后的下巴,面色威严认真。"余孽自当除之。"
"皇后觉得呢?"
皇后仰头与他对视,面色羞怯,将桌上的鸡汤端起送到皇上嘴边。
"皇上是臣妾的天,皇上说什么,臣妾便做什么。"
皇上接过鸡汤放到一旁,"那若是朕让你去阻止子瑜同你妹妹的婚事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后先是一愣,望向皇上的神色不解,"是幺幺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顾皇上深沉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若皇上不满意幺幺许给子瑜,那臣妾想个法子,让这婚事作废?"
皇上一直盯着她的神色,片刻后严肃的面容忽然露出慈善的笑意,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偏室而去。
"朕请龙华寺主持算过,幺幺同子瑜乃是天赐之缘,最是般配。"
"春节一过,便开始准备两人的婚事。"
皇后被放在床上,伸手勾住皇上的脖子,"马上新年了,何时请太后回京,臣妾听宫人说太后好似病了。"
皇上撑着身子冷笑,"她好的很,折腾的皇寺之人叫苦不迭。"
"等子瑜大婚时,在将人接回来吧。"
垂拱殿午时叫了水,皇后在此用过午膳后方才离开。
人一走,皇上立即将督察院御史召进宫中。
次日早朝,一封状告张家的折子便递了上来。
忻王最是痛心疾首,他捧着刻着官印的箭头,高呼张震将军私藏军械,意图谋反,请皇上彻查。
皇上一时大怒,痛斥忻王只凭一查不到出处的箭头便定张家之罪过于武断。
如此行事,恐会寒了满朝武将之心。
忻王却是当场立誓,并直言已找到证据,不日便会送入京城。
更以性命发誓,若有虚言,自请出族,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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