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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破败的海棠耳环
    尺墨欢欢喜喜道谢后,重新将车窗关好,对朝她看过来的小姐点头。

    又觉得这般安静,有些无聊,便捧着汤婆子往主位上凑了凑。

    \"小姐,你说为何要你来这北地啊。\"

    \"王爷忙的都顾不上您了。\"

    温幼宜放下话本扫了她一眼,\"我也不明白,可能怕我留在京城不安全吧。\"

    \"毕竟不想我嫁给子瑜的人还挺多。\"

    尺墨瘪嘴,有些不高兴,\"可您到处奔波就安全了吗?\"

    \"奴婢之前还觉得您跟着王爷出来,还能培养培养感情,结果现在可好……\"

    靠在车壁上的温幼宜坐直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尺墨。

    直到将人看的自我怀疑后,方才重新躺下。

    \"你来月事了?怎么阴晴不定,磨磨唧唧的。\"

    说话时还不忘看向她的小腹,继续翻看手中的话本。\"我觉得这趟行程挺不错的啊,收获颇丰。\"

    尺墨下意识摸向小腹,反应过来后迅速摇头。

    \"奴婢小日子还没到呢。\"

    \"那你怎么了?\"

    \"奴婢有点无聊。\"

    温幼宜斜了她一眼,抽出一本话本丢到她怀中,\"别烦我,本小姐看的正乐呵。\"

    尺墨正要翻开话本,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梨一的声音随之而来,\"小姐,府里来信了。\"

    车内两人相视一眼,尺墨放下书走到前面开门。

    梨一伸进个脑袋冲她眨眼,\"刚楚大人送来的,说是太师府快马加鞭送来的。\"

    尺墨接过信,反手将人推出去,利落关好车门。

    温幼宜已经放下话本,凝眉看着尺墨手上的信。

    声音却十分欢快,\"是不是祖母跟二哥到了。\"

    尺墨点头,\"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

    温幼宜头都不提的敷衍弯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中信件,小心翼翼撕开,撑开信封闭上一只朝里面看。

    看完惊讶的哦了一声,迫不及待将信封中的东西倒了出来。

    除了信之外,还有个用帕子包裹的东西掉在她腿上。

    先将那东西放好,先打开信简单过一遍。

    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尺墨有些好奇,探头去看她腿上的东西。

    \"小姐。\"

    温幼宜将信小心翼翼的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

    对视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是二哥的信,他们到家了,有人再路上对他们动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尺墨点头,指了指她腿上的东西。

    温幼宜立即将其打开,一只精巧的海棠耳环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并不是当下时光的样式,反而有几分破败之感,像是从沉年破烂中找出来的一般。

    可温幼宜两人的脸色再看清后,立时沉了下去。

    “是她的。"

    尺墨立即点头:"这是当年您与牧小公子,姜世子一同制作。

    是她的生辰礼物,出事那日她带的就是这副。"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副耳饰是她亲手戴上去的。

    温幼宜冷笑,手指轻抚耳饰上不精致,工艺粗糙的海棠花。

    这是她一点一点做出来东西,又怎会认错。

    当年找到她时,还以为是弄丢了。

    如今看来…

    二哥定是发现了什么。

    视线齐齐落在那封信上。

    尺墨解下腰间香囊看着小姐。

    温幼宜将信摊开放到桌子上。

    带着淡淡梨香的香粉落在信上,信上的字体逐渐消失只留下三个字。

    东平王

    车内气息冷了几分,尺墨将香囊系好,拾起信丢入车内炭盆中。

    温幼宜将那耳饰收入荷包,眼底暗藏锋芒。

    东平王是皇上的人。

    那这害死她的人,皇上又是怎样的角色。

    “二哥同轻轻县主怕是好事将近了。

    尺墨眼眸微闪,“老爷不会让二少爷入赘的。”

    “入赘?"温幼宜冷笑,“笑话。”

    手指动了动忽的看向车窗,话锋一转声音温和带着笑意:“二哥的婚事,我这个做妹妹的可管不了。”

    话音一落,马车忽的停下,紧接着车门被从外敲响。

    尺墨看了眼炭盆,朝里面丢下一枚香丸。

    车内立即弥漫起更为浓郁的梨香。

    香的温幼宜有些头脑昏沉,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心里暗道,这丫头不是将她入睡用的香料丢进了吧。

    车门被打开,吹进来的冷风让她清醒几分,但眉眼间的困意明显。

    走进来的人见此情景微微顿住,随后大步上前,冰凉的手指落在她额间,又快速离开。

    冲同样傻愣跪在车门外的尺墨招手。

    “过来给你家小姐瞧瞧,是不是不舒服。”

    呆椤住的温幼宜逐渐回神,眼底迸射出一抹惊喜,拉住来人的手将汤婆子贴上去。

    “我没事,就是有此困乏。”

    见人到身侧,立到让尺墨将门关上。

    扯过一旁的披风盖在两人腿上,"子瑜你怎么过来了,是忙完了吗?”

    “这般顺利,军营那些老将没有为难你吧。”

    来人正是本该在北大营收整大军的独孤翊。

    笑着刮动温幼宜的鼻子,将汤婆子重新放在她手中。“顺利。"

    个屁。

    那些缺大德的狗玩意居然想给他下套,还好他机警,用了些不太文雅的手段,将那些了鱼肉百姓,欺压新兵或是欺辱无权无势草根小兵的狗玩意,通通依照军法肃清。

    当然他也无中生有了些罪名,但总归是处置的干干净净。

    将此前暗中培养的小将提拔上来,助他立威后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路上还遇到几波刺客,凶的很。

    不过被他通通解决并查清楚。

    一封拆子便命人给皇兄送了去。

    这状他必须的告。

    这些他定是不能事无具细的告诉她,毕竟有损他英日明神武的形象。

    但

    还是可以装一下的。

    于是乎再跟未来妻子闲话时,不经意间便落出包着沙布的手臂。

    温幼宜迷糊的眼睛逐渐立格,拉住他的手将袖子扯上去,露出一带血的纱布。

    独孤翊慌忙想将手收回,被温幼宜一把按住。

    困倦的眼中带着心疼与担忧:“不是顺利吗?”

    “伤的重不重? ”

    “谁干的,我给你报仇。”

    按照预料发展,内心十分舒爽的独孤翊哼了哼,毫不客气靠在她的肩头。

    往日冷厉的声音逐渐变得轻柔且带着几分委屈。

    “不重,只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