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眼前这块被大瑶供奉在正中间的铁牌子,不是别的,正是老朱亲口赏赐给他的免死铁卷!
“大瑶,赶紧!赶紧!”
“赶紧让人给送回去!”
“啊?送哪里去?”绿瑶不解地看着杨鸣。
“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反正这玩意儿给狗狗都不要!”
“……”
当杨鸣带着绿瑶绿蔓两女来到皇城内,一座府邸前时。
杨鸣惊愕地看着红漆大门上,那金灿灿的门钉,还有正门上方鎏金的‘承运侯府’牌匾!
就在这时,大门骤然打开。
数十名仆人侍女鱼贯而出,跪在两边。
一名老者跪地行礼,“小人拜见老爷!”
“起来吧,你是何人?为何叫我老爷?”杨鸣问道。
那老者恭敬答道:“回老爷的话,小人是您侯府中的管事,朴德昌。”
“咳咳!”
杨鸣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嫖得娼?这什么鬼名字?
不禁问道:“你不是大明人?”
“老爷慧眼如炬!”朴德昌笑道,“小人本是高丽人,如今已被大明皇上赐名为朝鲜国。”
“洪武二年随使团进京,如今有幸能成为承运侯府的管事,乃是小人的荣幸。”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杨鸣恍然地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这会儿的朝鲜国极为虔诚大明。
在大明刚开国那会儿,第一批跑来归附的就有这个国家。
其国王为表孝心,时不时地会将其国内的公主,美女、仆人、甚至包括阉割好的太监送给大明。
这朴德昌倒也不算什么了。
看着两边跪着的下人侍女,杨鸣不禁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朴德昌忙回答道:“回老爷,您府上的下人侍女,有的是宫中直接赏赐过来的宫女,有的是犯官家眷,不过家丁并未招收,等候老爷的吩咐。”
“嗯!家仆护院我会想办法的!以后,外院你且担着,一切照旧吧!”
“是!小人多谢老爷信重!”朴德昌欣喜说道。
杨鸣正准备点头进去,却是又转身看向朴德昌。
“以后别叫我老爷,我还不老呢!”
“是!侯爷!”朴德昌脑子转的极快,立马便改了称呼。
杨鸣心中满意,带着绿瑶绿蔓进了侯府。
这座侯府装修的很是豪华,到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几进的院落错落有致,无不彰显着奢华堂皇。
杨鸣越看越是心惊,不由问向身后为他们指路的朴德昌。
“老朴啊,我这府邸之前是谁住的?怎么搞的这么豪华?”
“回侯爷的话,”朴德昌忙上前躬身道:“这里原本是德庆候府!小人也是在德庆候府满门抄斩之后,才被安排到这里的。”
杨鸣:……
总得来说,虽然这侯府占地几十亩,很是奢华。
他现在侯府上下加起来不到百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空荡荡的。
但府邸里花园有池塘,也算是前世之中自己向往的生活了。
将内苑的事务和侍女都交给绿瑶绿蔓安排,杨鸣便带人回到鸿运酒楼开始搬家了。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有多少重要的东西。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承运侯府不远处,竟然就是魏国公府!
也不知道是老朱有意安排,还是别的。
虽然事情不多,但杨鸣一忙起来也是忙了一整天。
不过他总会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
皇宫之中。
御花园的某个角落,一身锦裘打扮的水灵灵的安庆公主,狠狠折着御花园内的花木。
一副闷闷不乐的神色,眼眶微红,口中还不住骂着。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
……
这一天,
不只是杨鸣忙碌着,应天城中好多勋贵,都频繁穿梭在府邸与太子府之间。
韩国公府。
李善长皱眉坐在自家院子里的池塘边上钓鱼。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今日竟是一无所获。
突然一道身影急匆匆跑来。
“恩师,恩师!查清楚了!”
李善长神色微动,恢复了平静,缓缓放下鱼竿看向来人。
“惟庸啊,什么事儿啊?今儿个外面咋闹哄哄的?”
胡惟庸快步小跑到李善长身边行了一礼,抬眼往李善长身后的下人看了看。
李善长淡淡摆了摆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待下人走后,胡惟庸这才急忙说道,
“恩师!今日魏国公府、郑国公府、曹国公府,还有中山侯府、江夏侯府等勋贵,将皇上赐予的免死铁券都交还回去了!”
“什么?可知晓是什么原因吗?”李善长脸色大变。
勋贵们集体交还免死铁券,这可是大事!
他这个朝廷丞相竟然不知原由,这不是笑话么?
胡惟庸点点头,“探子打探来报,说是太子推出了什么认购倭国银矿的份额,那些勋贵们一个个就跟疯了一样,成车成车的钱财往太子府里送呢!”
“倭国银矿?”李善长面露狐疑之色。
转而却是恍然,轻轻拍了拍额头。
“老夫还在奇怪为什么皇上前几日朝堂上推翻了早已定好的禁海之策!原来根源实在这里啊!”
胡惟庸疑惑问道:“可是老师,倭国内部贫瘠,蛮荒未开,真的有那么多银矿吗?”
“就算倭国有银矿,可我大明如今国库空虚,大明水师已是亦是无力东渡。”
“皇上来这手,最后不怕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你呀!还是年轻!看事情总是不够长远!”
李善长缓缓摇头,面露唏嘘感慨之色。
“咱们这位皇上,心性高远,眼下抛出了倭国银矿之事,能让勋贵们趋之若鹜,甚至主动交还免死铁券,其银矿储量怕是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大明国库虽然空虚,但王公大臣们谁手里没有些闲钱?”
“认购份额之事一下,恐怕文武百官都是要坐不住了,到时候,还怕没有银子东征倭国?”
“学生愚钝,多谢恩师教诲!”
胡惟庸忙一副受教的样子,谦恭说道。
李善长转而长叹一声。
胡惟庸不解问道:“恩师,您何必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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