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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正面挑衅
    傅行贲半搂着林婠婠,低头嗅了嗅她青丝上沾染的香气,喉结滑动,“不知道喊人?”

    林婠婠惊慌失措,整个人都绷紧了,连忙挣脱拉开了距离。

    傅行贲舔了舔唇,眸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怎么?婠妹妹,天天叫着四哥,不知道叫五哥?”

    林婠婠吓得身子一抖,柔声道,“问五哥安!”

    呵,还记得他是谁呢?

    那娇媚软糯的声音,叫得让他连骨头都酥了。

    傅行贲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婠妹妹,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定亲了?你未婚夫没在上京?”

    他好像忘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过节,还特意跟她拉家常。

    林婠婠却恍若惊弓之鸟。

    蓦然想起,原来那日帮自己拿回钱包儿的亡命之徒就是傅行贲!

    今日,他穿了一套天蓝色的长袍,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和那日的悍匪模样判若两人。

    可再华贵的衣衫也包藏不了他那颗肮脏丑陋的内心。

    他那日就是故意在接近自己了!

    她飞快了瞟了一眼周围,这里离膳厅不远,可闷热的夏日,连一丝风都没有,更没有看到一个仆从!

    林婠婠背脊发寒,又觉得苦闷难熬。

    生怕他现在就为非作歹!

    傅行贲盯着她莹白的耳垂,眸光越发晦暗,漫不经心又扫过她的腰臀,如冰似雪的肌肤

    刚刚他摸了一把,那触感,真叫人怀念啊。

    她这样的秒人,终于长开了,若是能压在身下肆意掠夺,不知是何等滋味!

    他**裸的目光,让林婠婠感到毛骨悚然!

    这廊道几乎被他堵了个大半,她实在不想侧身从他身旁过去,可她身后还有一条恶犬气势汹汹地堵着她的后路!

    或者这恶犬也是他的?

    他是故意在这里堵她的!

    林婠婠害怕极了,有一种被人当作猎物盯上的感觉。

    “婠婠,过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林婠婠扭头就看到了傅羿安,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廊道另一头,而那头恶犬却不见踪影。

    她身上的襦裙随着急促的步伐,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段。

    傅羿安大步上前,沉稳的步伐散发出摄人的气势,他径直走到林婠婠身侧,主动而强势地拽住了她的玉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傅行贲对他们于礼不合的动作置若惘然,冲着他笑着打招呼,“四哥,好久不见。”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锐利的寒光朝他射了过来,“靖南王府容不得崔恪那种孽畜,你好自为之!”

    傅行贲袖口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强烈的不甘郁积在胸口,好似火炉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可傅羿安是他不能逾越的高山,不管是从武力还是身份,亦或者军中的地位,和他硬碰硬他都没有胜算。

    就像这五年,傅羿安不准他回京,他连靖南王府的门都不能进!

    傅行贲态度卑微,“谨记四哥教诲!”

    说罢,傅羿安故意搂着林婠婠的后腰,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朝另一侧走去。

    “别怕!他不敢动你!”傅羿安的声音一如既往,醇厚低沉,落在她的耳朵,却让她惊魂不定的心,安静了下来。

    “四哥!我不想住在府里。”

    林婠婠对傅行贲的恐惧已达到了顶峰,她没有告诉他,傅行贲故意帮她找回钱包儿的事。

    傅行贲就像那头恶犬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担心总有一天,他会突然跳出来把她撕碎!

    傅羿安思忖一瞬,笑得意味深长,“怀德坊那处宅子,梧桐阁,住那里可好?”

    那是傅羿安的私宅,现已过户到了林婠婠的名下,她才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若去那里,他就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像采花大盗一样逃离衡芜院。

    就可以搂着她睡到自然醒,只是还得寻个合适的由头让她出府!

    林婠婠耳根一烫,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她又成了他的外室?

    况且在噩梦中,她死在了那处宅子!

    有这样的阴影,她哪里敢心安理得住进去。

    傅羿安扫了她一眼,“等傅朝雨的婚事过后,傅行贲就会被撵回边境,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

    林婠婠咬着唇,欲言又止,目前也只能如此。

    傅羿安好似很不满意她的回应,垂眸睨了她一眼。

    昨晚他们实在太尽兴了,他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那莹白的耳垂,就在眼前晃悠,他又想把它含进嘴里撕磨。

    “你表姐还住你隔壁?不能安排到其他院子?”

    林婠婠一想到昨晚的事,脸顿时一烫,“你,你今晚不准来!”

    傅羿安只觉得通体舒畅,语气戏谑,“我天天都来!你不怕羞,就让她继续听——活春宫!”

    林婠婠咬牙切齿道,“你”

    “婠婠!你在干什么!”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是柳玉娥尖锐的声音。

    林婠婠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吓得跳脚。

    傅羿安飞快地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手,是他大意了!

    傅羿安镇定自若,一本正经道,“三婶,刚才婠妹妹摔了一跤,我把她扶了起来。”

    柳玉娥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皮笑肉不笑,“有劳世子!”

    她一把拽住林婠婠的手,气急了,“给我滚过来!嫁衣绣好了吗?都开席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你以为你身份金贵,哪怕犯了错事,也可以像男子一样全身而退?”

    林婠婠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知道柳玉娥到底看见了多少,傅羿安那敷衍的解释又能让她信服多少。

    傅羿安自然听得出她在指桑骂槐,他眉目含笑先行一步。

    见傅羿安走远,柳玉娥几乎咆哮道,“他刚刚是不是搂着你?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你想气死我啊!你已定亲了!”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你侬我侬,搂在一起,完全就像一对沉浸在爱恋里的情侣。

    难道她真的看花眼了?

    “林婠婠,你清醒点,他是靖南王府的世子,是你的四哥!”

    林婠婠苦笑,“娘,开席了,先去用膳吧。”

    她怎会不知道呢,可那是藏在她心里五年的妄念啊

    入夜。

    傅行贲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往回走去。

    “站住!”傅羿安森冷的声音不容置喙,“秋桐是你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