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五与宋晋卓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宋瑛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凭什么觉着单凭我们两个就能毁了宋家?是认为自己待在祖父身边多年,已经学会了一身本事?还是认为宋时鹤不堪大用,你就真能随便替代?”
“十五,想必祖父应该有教过你,凡事不要逞口舌之能,没有那个实力前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十五:“阿姐夹着尾巴做人这么多年,不也是在等一个时机吗?如今我来了,阿姐为何退缩?”
宋瑛:“你如今只是个借住在侯府的小子,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有那个实力?我可不想找个只会说大话,拖后腿的人去做那忤逆之事。”
十五搓了搓鼻尖,“我知道了,我会向阿姐证明。”
宋瑛:“怎么证明?”
十五目光灼灼,“成为宋时鹤继承侯府,做宋家的家主,阿姐觉着这样如何?”
宋瑛掩嘴无声一笑,“等你做到了再说吧,时候不早了,我让车夫送你回去。”
十五挑帘下车,“不用,我记得回去的路。”
宋瑛挑眉,意味深长地提了一句,“路可以随便迷,心可不要迷了。”
十五回头冲她笑了笑,“知道了,阿姐,再会。”
这一次,十五准确无误地朝着侯府方向前行。
宋瑛回了酒楼雅间,一进门就撞到霍臻胸口上。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宋瑛捂着额头。
霍臻:“你一直不回来,我正准备下去找你呢。”
宋瑛:“现在回来了,安心了吧?”
霍臻点头:“恩恩,你和雨先生说什么了?聊这么久?”
宋瑛:“他离京了,也不知道何时再见,自然多聊了会儿。”
霍臻略感吃惊,“他走了?他不是在给那个谁保胎吗?”
宋瑛:“烦了呗,雨先生本来脾气就不好,又不是佣人,时时刻刻得顾着。”
霍臻略懂地点着头,“哦,那走了得好。来来来,刚上的烤鸭,我把鸭腿给你留着的。”
韩诸笑道:“阿瑛你这个夫婿太向着你了,一只鸭腿还跟小孩子抢。”
大粒跟着点头,“我本想和妹妹一人一个的。”
柳凌燕拍了下他的小脑袋,“霍叔叔请客,你不会再找他点一只吗?”
大粒恍然大悟,“对哦,霍叔叔,可不可以再点一只烤鸭呀?”
霍臻大方道:“行,没问题,要吃多少都管够!”
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家,宋瑛又朝外瞧了眼微暗的天色。
“要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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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韩诸和柳凌燕一家,宋瑛与霍臻乘坐马车回府。
路上,霍臻问道:“雨先生就这么走了,越少知不会后悔又把他抓回去吧?”
宋瑛:“你这么关心雨先生啊?”
霍臻:“他是你朋友,也是你师傅,对你好的人,我自然也要跟着关心啊。”
宋瑛:“放心吧,没事的,现在应该出城了。越少知可从不做后悔的事。”
霍臻:“你既然这样说,那就没问题了。我本想着你要是担心,我就派人护送雨先生。”
宋瑛单手搭在他肩上,笑容里透着狡黠,“诶,我刚才提越少知,你不生气啊?温峻可是当着你面说了,我和越少知一日夫妻百日恩哦~”
霍臻嘁了声,“我要是在意这个,我娶你干什么?闲得发慌给自己找气受啊。”
宋瑛笑着捶了他一下,“霍将军当真是好。”
霍臻:“嫁对了吧?”
宋瑛:“恩!嫁对了,嫁好了。”
霍臻捧住她的脸就想来上一口,被发儿咳嗽声打断。
小丫鬟古灵精怪地眨眨眼,“将军、郡主,奴婢还在呢。”
呃,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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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霍臻从霍雷鸣那儿回来。
宋瑛拿起一件外衫给他,“穿上看看。”
霍臻觉着眼熟,问道:“这是不是我那件被温峻那丧人弄坏的衣服?”
宋瑛点头,“是呀,我把口子补上了,你看看。”
霍臻仔细瞧了下,“家里有多余的衣服,干嘛还要补啊?”
宋瑛:“哦,那把它脱了吧。”
“别别别。”霍臻赶紧将它穿上,“现有的衣服那都是别人制的,这上面可是你亲自缝的,我得穿着,到时候出去显摆,让他们瞧瞧我霍臻的妻子就是这么的心灵手巧。”
宋瑛:“不嫌弃它不好看?”
宋瑛刺绣是不行,但简单的针线活凑合。
霍臻看着那与衣服颜色相近的丝线,说道:“一个缝缝补补要那么花里胡哨干嘛?又不是孔雀。”
宋瑛:“那你明日上朝就穿着它?”
霍臻:“肯定穿着!我不仅要穿着它,穿上了就不脱下来。”
“该洗的时候还是脱了吧。”宋瑛帮他将衣服脱下,搭在架子上。
霍臻笑着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说道:“你看啊,这门也回了,之后就是咱俩的日子了。陛下给你和我都赐了府邸,你说,咱们是搬去你那边呢,还是我那边?”
宋瑛:“真要搬出将军府啊?”
霍臻:“说话算数,说搬就搬。”
宋瑛:“你爹同意了?”
霍臻:“我刚就跟他提了,他同意了。”
其实霍雷鸣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霍臻发挥逆子效应,霍雷鸣不同意也得同意。
次日上朝前,霍臻将那件被宋瑛缝补过的外衫套在软甲下面就去了。
早朝结束,从大殿出来。
莫齐眼尖地注意到霍臻肩上不一样的丝线,“哟,大哥,这是嫂子给你缝的吧?”
霍臻得意,他今日就是故意把这一头露出来的。
“当然。”
莫齐竖起大拇指,“大嫂好手艺。”
付安说道:“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缝吗?直接换新的啊。”
霍臻冲着他瞪眼,“你懂个屁!活该你找不到媳妇。”
付安……
霍臻轻晃着头,边走边对兄弟们道:“告诉你们,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针线,这是我家阿瑛的宣示。她是要告诉所有人,我,霍臻,是她唯一的男人!”
霍臻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殿前传开。
自然也传到了后面越少知的耳中。
【一件衣裳而已,破了就破了,多此一举。】
【王爷说得是,我这就将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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