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温峻,只见他从怀里掏出银票,“阿瑛喜欢这个不?有两千两哦。”
就跟逗宠物似的,拿在半空扬了扬。
两只丫鬟在宋瑛的示意下,一个拿走银票,一个抱走玉质雕花。
宋瑛挂起招牌式微笑,“侯夫人客气了。来人啊,去请乐婷姑娘来。”
温峻指着宋瑛点了点,“你个不要脸的。”
“不许对郡主无礼。”贾氏斥道:“快跟郡主道歉。”
宋瑛摆摆手,大度地对贾氏说道:“都是做母亲的人,我理解侯夫人的不易。”
贾氏:“让郡主见笑了。”
“欸,应该是侯夫人辛苦了,带着这么大个的稚子……”
温峻挑着眉,目光定在宋瑛脸上,连她圆了一圈的轮廓都来回描绘了好几遍。
“阿瑛,你胖了。”
……
画面静止。
发儿偷偷瞄着宋瑛的轮廓,好像是有点诶,最近郡主夜里总闹饿,比自己还吃得多。
墨汁眼神警告,不要看郡主,去瞪温峻。
发儿立刻转移视线,狠狠瞪着温峻。
贾氏见宋瑛捏紧五指,正欲开口缓解,乐婷在这个时候来了。
宋瑛也是个翻脸如书的,刚刚还阴沉沉,这会儿云开见月,笑着招了招手,“乐婷,庆义侯府夫人让你去府上献唱,我已经答应了。”
“是。”乐婷朝宋瑛和贾氏行了礼。
宋瑛对贾氏下了逐客令,“我就不送你们了。”
贾氏起身道:“多谢郡主,温峻还不快跟郡主道歉。”
温峻抱着手臂,继续作死地说道:“阿瑛你不仅胖了,连心胸都宽广了,看来以后要惹你生气,我得想些别的法子。要不,我去捉弄你的小丫鬟吧?”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客居,贾氏甩了甩手,对宋瑛弯了弯腰,很是歉意:“犬子无礼,请郡主见谅。小侯爷,我们该走了,这里是将军府。”
温峻双目微红,凶狠地看着贾氏,“我不……”
“阿瑛!”
柳凌燕扶着宋瑛,慌忙招呼道:“来人啊,快去请太医,郡主被小侯爷气得动了胎气了。”
温峻怔愣,看着宋瑛弯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失了五官。
贾氏赶紧将温峻推至屋外,“快离开。”
温峻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只站在原地,目光随着阿瑛的身影而移动。
他抬步想要跟去,却被守卫用枪挡住。
“让开!”
守卫也不客气,“小侯爷,请速速离府!”
温峻拳头攥得死紧,关节咔咔作响。
宋瑛已经被送回了内院,温峻看不见她。
她真的动了胎气了?
假的!
又不是宋婼儿那个废物,她最会装了!
一遍遍这么想着,温峻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被守卫赶出了府。
他站在门外,等着贾氏出来。
贾氏没出来,太医赶来了。
温峻拉住太医,狠厉道:“不准宋瑛死!”
太医都被他的话说懵了,什么死不死的,又不是难产。
太医急着进去,匆忙应着‘是是是’就走了。
当左右印赶来时,温峻还像根木桩似的站在原地。
“小侯爷。”
温峻仿若未闻,直到将军府的门再次打开,贾氏走了出来。
“宋瑛呢?”
贾氏愣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温峻:“少跟我在这儿摆嫡母的架子。说,她是死了吗?”
贾氏:“她没事,需要静养。”
温峻从唇间轻溢出了口气,脸上刚染上笑又转冷,“呵,我就知道她装的。”
贾氏不想与他多说,问向左右印,“你们来做什么?”
左右印看了眼温峻,回道:“侯爷命我们带小侯爷回去。”
贾氏蹙眉,消息这么快就传回去了。
她转头看了眼将军府的大门,微微思索了番,随后领着温峻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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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送走太医后,快步返回屋,“郡主,太医已经走了。”
宋瑛立刻坐了起来,惊呆了柳凌燕,“你、你没事?”
宋瑛轻轻拍了拍肚子,“我跟宝宝好着呢。”
柳凌燕目瞪口呆,指了指外面,“那太医难道没发现你……”
宋瑛小得意道,“我也是懂医理的,脉象而已。”
“呼。”柳凌燕捂着胸口,“你真是吓死我了!”
这要是让霍臻知道了,非骂死她不可。
宋瑛抱了抱好姐妹,“抱歉让你担心了,只是温峻实在烦人,我心里不痛快,总得让他受点教训。”
柳凌燕:“什么教训?”
宋瑛对发儿说道:“今天之内,我要整个京城都知道温峻害我动了胎气。”
发儿:“奴婢这就去。”
宋瑛又对墨汁道:“去将今日收的银票兑换成散银。”
墨汁:“是。”
柳凌燕问道:“干嘛要兑换成散银?”
宋瑛:“养我男人啊。”
“你用温峻的钱养你家霍将军?”
宋瑛:“我跟钱又没仇,能额外得一笔,干嘛不用。”
柳凌燕拍掌,“你可真精。温峻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怕他会变本加厉的来害你?”
宋瑛微微一笑,仿佛尽在掌握,“每一次他都知道,每一次都是‘变本加厉’。”
“啊?”柳凌燕像是吃了难吃的东西,又嫌弃又作呕,“有病。”
消息传得很快,正在宁王府里的越少知得知后,轻蹙了下眉,“宋瑛如何?”
于梁:“已经无事了,需要静养。”
“温峻呢?”
“小侯爷被侯爷打得下不了床了。恐怕要养两个月。”
越少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喜欢,就让他受着吧。”
越少宁笑道:“小侯爷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越少知冷漠地看着杯中的酒,八分认真地说道:“他想死。”
“可我觉着小侯爷不想死在侯爷手里,而是……”越少宁刻意停顿了下,“他想死在郡主手里。”
杯中的酒液忽然漾起了圈,抹去了越少知的表情。
他转了话题,“温峻无法做事了,朝上有些事,需要你出面。”
“啊?可我……”越少宁想找借口拒绝,可在看到越少知的眼神后,颓败地耷拉着肩,“好吧,九哥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于梁将一封密信放到越少宁手边,随后站到越少知身后。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