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鹤瞪着护卫,然后脚往十五身边一挪,“你们干什么?!”
十五无奈地摇了摇头,几步之后就站到了护卫身后。
三名护卫将宋时鹤团团围住。
宋时鹤暗叫不妙,急而看向宋晋卓,“父亲他们这是、啊!放开我、唔唔唔!!”
一人塞嘴,一人捆手,一人绑脚。
就这样,宋时鹤被抬了出去,紧接着被塞进了马车里。
“驾!”
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突变,宋时鹤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看着车里的两名护卫,被捂住的嘴不断咒骂着。
自己明明中榜了,为何父亲要这样对他?
是哪里出了问题?
【娘没看错,是你的名字,宋时鹤。】
【金冠大王这名字虽只有一个,但它可以有很多只顶替。】
宋时鹤突然停止挣扎,一层层冷汗冒出。
十五……
马车不停歇地赶路,等宋时鹤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车里的护卫提他下车就跟提鸡仔似得。
宋时鹤看见身穿道袍的道长,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要被带去哪里。
与此同时,离京五十里外的城镇里,一名训练有素的护卫拿着刚收到的消息上了客栈二楼。
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里面的丫鬟将门从里打开。
护卫走了进去,对着窗边的女子行礼说道,“小姐,这是夫人的消息。”
丫鬟将消息递到女子身边。
女子似早已知道里面写着什么,看也不看,音色清冷地对丫鬟命令道:“烧了吧。”
“是。”
看着消息被丫鬟烧成了灰烬,护卫问道:“小姐,既然夫人已来消息,我们可要现在启程?”
女子目光依旧盯着窗外的行人,缓缓说道:“不急,再等几日吧。”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给宋瑛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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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发儿赶紧取来薄衫披在宋瑛身上,“初春之时,郡主不要着凉了。”
宋瑛将薄衫推开,“不是着凉,是有人在念我。”
发儿脑光一亮,“那一定是将军在念您嘞,这么久没见了,他只能看着郡主送的腕绳睹物思人了。”
宋瑛小小得意道:“我在上面绣了我们两人的字。”
墨汁→.→:“霍将军认得出来那是字吗?”
宋瑛:“怎么认不出来?我可是绣得很清楚的。”
发儿夸道:“奴婢都认出来了,郡主绣得字像花儿草儿那般随意好看,将军要是认不出来,那就是他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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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大哥你怎么了?”
“我知道,肯定是我哥昨晚去河里洗澡着凉了。”
霍臻瞪了眼霍骁,“你小子偷看我洗澡?”
霍骁嫌弃撇嘴,“昨日巡视回来,看到你往河边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就跟了过去。”
霍臻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丝带,昨晚他魔障了,静不下来就只能去泡冷水静静。
霍骁看着他腕上的丝带,“大嫂绣的到底是个啥?”
霍臻沉思片刻,肯定道:“是花!”
她喜欢季月芳,一定绣得是这个!
“将军。”一士兵跑了过来,“营外有人找,说是您夫人叫他来的。”
“哈哈,阿瑛!”
看着霍臻飞快跑开的身影,霍骁直摇头,“不怪我爹总在他头上种包。”
军营大门外,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马车旁,他的身后跟着两大板车,上面堆满了物资。
男人见着霍臻,向前行礼,“在下小峰县杂货铺刘恩,见过霍将军。郡主命我给将军送些东西。”
霍臻礼貌道:“多谢,辛苦了。”
刘恩示意霍臻到一旁讲话。
霍臻:“阿瑛可是有话让刘老板转达?”
刘恩点头:“郡主得知南月与万临恐有战事,让我为将军送些可用的物资。另……”声音压低,“郡主得知温小侯爷离京,还请将军小心提防。”
经过上次的事,对于温峻或者越少知的行事,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都得绷紧神经。
刘恩:“得郡主吩咐,将军有什么需要可来找我,刘某定当相助。”
霍臻郑重抱拳,“多谢!”
命人将物资安放好之后,霍臻叫来霍骁。
“给你个任务。”
看着霍臻蹙眉,霍骁知道事情不简单。
“哥,你说。”
“你带一句话给父亲,说温峻离京了,让他小心点。”
“啊?不会又出什么事吧?”霍骁气得牙痒痒,“真是可恶。”
“小心点是对的,这事儿别告诉其他人。换身常服,谨慎前行,早去早回。”
“明白!”
霍臻又唤来兄弟,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南月与万临之间的事,我们千万不可牵扯其中。这几日加强防守,连一只蚊子都别让它给我飞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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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婼儿感觉自己要疯了。
周氏突然失了联系,木春去而复返,侯府竟不让她进门。
宋婼儿想出府,又被府内下人拦住。
“都给我滚!”她开始歇斯底里大吼,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都滚!”
新任的管家见此,只是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然后去请示越少知。
宋婼儿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突然一个晃神,她竟控制不住地冲了出去。
“谁也别拦着我,我要去见我母亲!”
木春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啊地追在她身后。
宋婼儿将她推开,“不许拦着我,否则我就将你打死!”
木春害怕地瑟缩了下,瞥见越少知的身影,指了指,“啊啊啊……”
宋婼儿抬头看向越少知,她呆在原地。
越少知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疯子,不悦的心情已经到达顶端:“你发什么疯?”
“少知,我要去见我娘,她肯定是出事了。”
“她没事。”
“你怎么知道?你去见过我娘了?”
越少知没应她的问,招手对侍卫道:“带王妃回去。”
宋婼儿往后一退,“我不回去!我要见我娘!”
越少知完全失了耐性,沉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宋婼儿浑身一震,要不是木春扶着她,早已瘫坐在地。
越少知甩袖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王妃身体欠佳,从今日起不得踏出房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