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还是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做到了侯府主母,偏偏栽在了儿子身上。
对了!儿子!
周氏摸了摸肚子,只要这个孩子在,宋晋卓就不会动她。
她看向宋瑛和十五,问道:“所以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十五:“您是我母亲,做儿子的又怎能要求母亲做什么呢。”
周氏懂了,他们要她做一个不多言且顺从的主母。
如果这能让她和孩子安然无恙,她可以接受,只是……这个仇,她周含香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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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瑛要回去了,拜别了宋云山等人后,宋时鹤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快回去吧,府里还有诸多事等着你和父亲处理。”
“过几日我来拜访阿姐。”
“去吧。”
等马车行了一段路,憋了许久的发儿终于大呼一口气,“郡主,奴婢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了。”宋瑛朝着她的肉脸蛋下手,捏捏。
发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郡主为什么要帮周夫人呀?任由她被侯爷带回去不就行了?”
“你没听到她怀孕了吗?我得在父亲和祖父面前彰显我的仁慈,我可怜周氏的肚子。”
发儿吐了吐舌头,郡主假假的。
“那要是周夫人没怀孕会怎么样?”
宋瑛想了想,“那得看周氏自己呀,她要是继续撒野发疯,那就换个主母咯。我爹喜欢听话的女人。”
发儿哇哦一声:“为何侯爷不一早同周夫人讲清楚呢?非要到最后,而且还把夫人院儿里的人全除了。呃呃呃,好可怕。”
得亏自己是宋瑛的小丫鬟,要是周夫人的,这会儿早变骨头渣了。
宋瑛知道她小脑瓜里在想什么,笑了笑,“因为我父亲最重子嗣安危。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将小小的孩子视若己出,一视同仁。与其赌,不如就让他们待在亲生母亲来得更安全。之后再将优秀的孩子带入府中。”
发儿抓了抓包包头,“好麻烦哦。别人家的主君,都光明正大的纳妾生子。虽然也有出现嫡母或者妾室谋害子嗣的事,不过侯爷那么聪明,应该没事吧?”
宋瑛捧着发儿的脸挼啊挼,“傻瓜,就是因为府里曾经出现过这种事,所以他才不敢去赌。”
宋晋卓心里清楚,即使他算计一生,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发儿最会捕捉消息,她仿佛嗅到一个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大秘密,暗梭梭地缩到宋瑛身边,小声道:“郡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你想知道吗?”
发儿听八卦听惯了,这种事儿怎能不好奇。
“郡主可以告诉奴婢吗?”
“可以呀。其实……我应该有一个大伯的。”
发儿耳朵呼呼,她听到了什么?!
郡主有个大伯?是侯爷的亲哥哥?
宋瑛笑着捏她的耳朵,“大伯还不到七岁就死了。”
“啊?!”发儿捂住嘴巴,“是什么原因呀?”
“我祖父娶了一妻,纳了三房。大伯、父亲以及姑姑是嫡母所出,其余的弟妹则是庶出。祖父当家时府里还是挺和谐的,祖母为人很好,与那些妾室也相处融洽,兄弟姐妹间也是如此。可就是这样的表象,最后害死了大伯。”
发儿激动地抖手,“所以大爷是妾室害死的?”
宋瑛点头:“恩,被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害死的。”
“郡主您怎么知道的?您还没出生呢。”
郡主居然比自己还厉害,连出生前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发儿暗暗发誓,她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争取练到连别人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知道!
“其实这件事也不算秘密,只是无人提起,祖父自己告诉我的。”
那会儿韩氏刚走,宋云山带着宋瑛去山里小住了一段时间,老人家跟她讲了不少当年的事。
宋晋卓有心病,他很怕大哥的事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演,所以他从不纳妾,家里就一个主母。
发儿的声音钻入宋瑛耳中,“现在十五公子成了宋时鹤,那侯爷不怕周氏怀恨在心,暗中害公子吗?”
“不会了,孩子成年后的死活与他无关了。”
宋晋卓对幼子的安危极其重视,但是成年之后他就不会再管了。
不论嫡出庶出,他都一视同仁,能者上位。
发儿左边的包包松了,宋瑛帮她放下来重新捆好。
“宋时鹤在祖父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又跟着父亲四处见识,他若还遭遇不测,那就是他自己能力不足。”
“要是时鹤公子出事了,侯爷会不会流泪?”发儿顶着被宋瑛捆歪的包包头发问。
宋瑛:“你这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要是我死了,我爹会不会流泪。”
答案肯定是不会啦。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车到了将军府,宋瑛踩着矮凳下了车。
在门外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霍荣升急忙走下台阶迎接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有客来了。”
“谁呀?”
荣叔回道:“是商文记。”
表哥来了。
迎客居内,宋瑛对商遇季先是恭贺他的弟弟中了探花。
商遇季谦虚道:“不过是走了点运气,考前还到处玩呢。”
宋瑛内心感慨,要不祖父和宋晋卓想要把商遇季带到身边教养呢。
商家是真出天才。
宋瑛知道商遇兴这人,他跟宋时鹤一样爱玩。春考前几日还听说他跑到东郊湖上泛舟摸鱼,最后被表嫂给骂了回来。
就这么一个贪玩的人,竟得了探花。
宋瑛不得不拍掌说一声,厉害。
“如今表哥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吧?”
自从姑父辞了官,商家就不怎么在官场上出现。
眼下商遇兴的成绩,让众人眼前一亮,似乎又嗅到了什么契机,借着祝贺来打探打探。
怕是都在猜测商家是不是又要重返朝政了。
商遇季就是因为这事来找宋瑛的,“宋时鹤现在如何了?”
宋瑛直言道:“中榜的那个已经定下了。”
商遇季又问,“那没中榜的呢?”
“送到祖父身边去了。要是还不醒事儿,怕是一辈子都要留在山上了。”
商遇季算半个宋家人,也从宋锦兰口中了解宋家选子的事,倒不是只对宋时鹤可怜,只是感叹宋家子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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