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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好抠门的一人哦
    浮夏小声询问:“那县主……”

    宋泠继续作画,漠然道:“不用管我娘,大哥给她生了五个孙子,只是其中一个儿子断了条腿,没什么可心疼的。”

    重北对着宋泠一拱手,转身去执行。

    浮夏站在一旁为宋泠磨墨,“小姐这样对三公子,万一他回来报复您……”

    “他要是有这个脾气,我倒挺佩服他的,就怕他一蹶不振,做滩烂泥。”

    浮夏不再说话,直到宋瑛将新画作完。

    “好了,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午后出发。”

    浮夏:“去哪里?”

    宋泠却是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

    当纱布从脸上一层层从松月的脸上剥开,国公夫人紧张得双手紧握,直到最后一层褪去,她惊愕地对宋瑛说道:“郡主,这、怎会……”

    宋瑛十分惋惜地叹气,“抱歉,夫人、松月公子,我只能做到这儿了。”

    松月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疤痕却清晰可见,与周围完好的皮肤相比,像一条无足的粉色蜈蚣贴在脸上,有点狰狞。

    但无人露出嫌弃之色,国公夫人更是抹眼泪,“可怜的孩子。”

    太医心中疑惑重重,按理不应该这样啊,就算留疤痕也不会如此明显,想起这其中更换的三次药方,太医悄悄朝宋瑛瞧去,难道……

    可每次的药方他都看过,而且还是由他亲自制作的药,的确是没问题得,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松月伸手摸了摸脸,“可以给我镜子吗?”

    国公夫人不忍,好心安慰道:“其实不用看的,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多谢夫人,没关系,我就想看看。”

    墨汁取来镜子递给他。

    松月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笑了,“其实这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了,多谢郡主,谢太医。”

    国公夫人请宋瑛和太医去了隔壁屋谈话。

    “郡主、太医,真的只能如此了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太医:“公子这伤口愈合不久,倒是还能再试试。”

    国公夫人又看向宋瑛,期待地看着她。

    宋瑛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问问公子吧,若是他愿意,我便与太医再试试。”

    “好,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隔壁屋的说话声隐隐传来,看样子公国夫人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

    太医看向安静饮茶的宋瑛,起身走了过去,将心中困惑问出,“郡主,我有一事不明。”

    “太医请讲。”

    “每一次的配药,咱们都是确认过的,可为何结果是这样?”

    这实在是离预期太远了。

    宋瑛握着茶杯,也是疑惑万分,“我与太医一样,按理不应该啊,可能是哪里出错了?”

    “这……”

    细碎的步伐由远至近,国公夫人回来了。

    一进屋就唉声叹气,“我劝过了,松月不愿意,他不想再麻烦二位。”

    宋瑛起身拉着国公夫人坐下,“既然公子不愿,咱们也别勉强了,人各有命,随缘吧,也许哪一天有位医术高超之人能帮助他呢。”

    “我知二位已尽力,我也替松月感谢你们,来人啊。”

    话一落,国公府下人捧着礼盒进来。

    “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两位了,这礼,还请一定收下。”

    礼盒打开,都是银元宝,大概数一下,起码有十个。

    太医只淡定地拱了拱手,“医者仁心,多谢夫人好意,这钱就免了吧,我还要回太医院,告辞。”

    至于宋瑛,她努力将视线收回,对国公夫人说道:“我与夫人都是心疼松月的,这钱不如留给松月吧。他如今失了容貌,今后是不能迎客了。”

    国公夫人看着白银,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我明白了,我把钱给他,让他给自己赎身。”

    宋瑛握住国公夫人的手,“夫人仁慈。”

    “唉,虽然我总把松月当做我家那死去的,可我心里都清楚。多好的孩子啊,若是今后能寻个安静地儿生活,也算是为我家挨千刀的积福了,望我家挨千刀能继续投个好胎。”

    “国公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与夫人再续前缘。”

    *

    回了将军府,发儿终于张嘴提问了,“郡主为何不替松月公子赎身呢?”

    哪知她这话一出,得了宋瑛一个白眼。

    墨汁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你往日里的小聪明丢哪里去了?郡主是有夫之妇,还怀着身孕,平日里消遣也就算了。你让郡主替松月赎身,你是想让郡主灭于流言蜚语吗?再说了,纵使将军脾气再好,他要是知道这事,是真的会生气,气到孩子都打酱油了就不会气消的那种。”

    发儿嘴巴张得老大,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恍然道:“懂咯,所以才让丧夫的国公夫人帮忙,让松月自己替自己赎身。”

    宋瑛随口问道:“你打听到状元郎的裤衩子颜色了吗?”

    “打听到了!”

    宋瑛和墨汁惊讶得表情都僵了。

    这丫头来真的?!

    发儿自豪叉腰,“奴婢可是经过多日的努力,终于捕捉到了状元郎奶妈子的孙子。”

    宋瑛:“奶妈子的孙子?多大?”

    发儿比了个数,“六岁!小弟弟挺可爱的,给他糖吃,什么都说。原来状元爷钟爱大红色,春考那日不仅裤衩子,连着里衣都特意定了身红的。”

    宋瑛:“好了,以后这种无用信息就不要打听了,说有用的。”

    “哦哦。”

    二人进了里屋,墨汁照旧在外守着。

    发儿坐在小板凳上,脑袋轻轻搁在宋瑛的腿上,口中念念有词道:“状元郎莫颂,在大理寺任职,今年二十,出身寒门,家中长子,父亲早逝,母亲与祖母健在,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封官后,与各个官部的人都有来往,但来往最多的人,是宁王那边的。”

    宋瑛说道:“可不,越少知钦点的人,不得多和自己的人走一起。”

    发儿摇头,“不是呢,奴婢还没说完。这位莫状元和遇兴公子他们走得也近,恩……怎么说呢,就是他跟谁都有交集,但也保持着距离。”

    “那看来这位状元郎也是个有算盘的人……榜眼宏硌呢?”

    发儿嫌弃得垮下嘴角,“他呀?好抠门的一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