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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再送我一个雾儿呗
    越少知身着墨色锦袍,立于护卫军前,身姿卓越。

    他迈步上前,无奇敲了敲身后的车壁,宋瑛推开车窗探出头来。

    嚯,怎么是他来了?

    在墨汁的搀扶下,宋瑛下了马车,与越少知走到一旁说话。

    “松月的脸是你故意为之的?”

    这就是他今日来的目的?

    既然问起,说明他也猜到了,宋瑛承认道:“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便随了他的愿。”

    “怎么弄的?”

    “在药调好之后,为他上药的时候加入了些别的药。”

    越少知点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推测,继续问道:“药方没问题?”

    宋瑛:“没有问题。”

    越少知再问:“你的原方,以及之后的几张新方子,哪种最有用?”

    “原方可用于身上的重伤,效果最佳,只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试药,王爷自己可以试试;新药方只用于脸上的伤,用最新的那一方就行,其余的可废之。”

    “知道了。”越少知顿了顿,“我要解毒的方子。”

    “解什么毒?”

    越少知目光清冷地扫过自己腰间的香囊,一字一顿道:“黑斑夺。”

    宋瑛:“那王爷得帮我准备一条黑斑夺。”

    越少知:“可以。”

    宋瑛:“回来后我帮你做。不过你得给足我时间,不能催促,万一方子出了差错,解毒变成了制毒,我可不负责哦。”

    “呵,好。”

    “若是王爷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越少知背手颔首,“路上小心。”

    车队前行,直到看不见马车了,越少知才转身进城门。

    越少宁在城门下等着。

    “九哥。”

    “温峻那边如何?”

    “我们困住了他将军府外的人,他现在还不知道郡主离京。”

    “放了吧。”

    越少宁担忧道:“不再缓缓吗?郡主还未走远,若他现在知道了怕是会……”

    越少知朝车队离去的方向瞟了眼,已经看不到一点儿影子了。

    “半个时辰后吧。”

    “恩。”

    *

    当温峻得知宋瑛离京去边关,而且还是越少知派了皇家的护卫军护送,他笑了。

    笑得森然,笑得无人敢靠近,就连左右印都只站在屋外,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

    呯。

    嘭。

    嚓。

    等一切安静下来,室内一片狼藉。

    熟练地招人进来收拾,没多久又焕然一新。

    “唉……”

    温峻躺在床边,一只腿闲闲着地,右手放在额头,再次一叹,“阿瑛不在,那日子得多无聊啊。”

    左印:“郡主怀着身孕,车队行得慢,这会儿还能追上。”

    温峻猛地坐起,“对哦,你们去,想办法让她在中途流产。”

    右印:“还没挨着,我和左印就被砍成了泥。”

    温峻顺手抓起床边的新摆件就朝右印砸去,“那也是你技不如人,死了该!”

    右印一闪,新摆件就这么没了。

    温峻又叹了口气,“走,咱们去找王爷玩儿。”

    “您会被打的。”右印好心提醒。

    “呵,他背着我和阿瑛不干不净,不该是我揍他吗?”

    “您……”

    温峻一个甩手,给了右印一耳光,“再嘴贱,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右印捂着微肿的脸跟着他出了府。

    快出门时正好撞见贾氏。

    温峻笑着问道,“母亲这是刚回来?”

    贾氏点点头,从他身边经过。

    温峻停下脚冲贾氏喊道:“母亲。”

    贾氏回身看他,“何事?”

    “母亲,再送我一个雾儿呗。”

    贾氏淡然道:“若是有,我会给你送来的。”

    温峻抱拳举了举,“好啊,那我就等着母亲的好消息了。我们走。”

    贾氏眼神冷厉地盯着离开的温峻。

    雾儿是她从万临买来的女奴,当时本想将她送给温丁义的。

    可看到温峻对宋瑛那般执着,便改了主意将雾儿送给他。

    贾氏也想探探温峻对宋瑛究竟是何种心思。

    一个像宋瑛的女人,他会如何对待?是直接杀了?还是将其当做替身来发泄。

    没成想,这男人竟将雾儿送给了越少知。

    更稀奇的是,越少知竟还将雾儿藏了起来。

    而宋瑛……若是她得知,前夫养着一个像自己的女人,她会怎么做?霍家、宋家又如何想?

    哈,这大胤的当权者还真有意思。

    *

    温峻直奔摄政王府——书房,抢过越少知手里的茶就喝。

    吨吨两口,长哈了声,“少知,你对自己也真是够抠门的,就这么点茶水。”

    “这不是茶,是药。”

    “药?”温峻盯着茶杯,已经被他喝见底了,也没看到像药的残渣。

    于梁解释道:“这是根据郡主的方子,太医调制的新药茶,用来治内郁的。”

    “内郁?你气着了?谁气你的?是不是要气死了?棺材准备好了吗?用金的还是玉的?坑挖了吗?在哪里?”

    “说够没?”“没有。”

    桌上还有一小壶,温峻拿起闻了闻,确定是刚才的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

    “我现在内心就很郁闷,被某人给气着了,得好好治治,疏解疏解。”

    又是两口下肚,温峻赞了声,“好茶!让太医多做点,以后我就可以随便受气了。”

    于梁:“只是用来做闲暇时的饮品,该气还是得气。”

    温峻白了他一眼,“你主子都没发话,你个土狗乱吠什么。”

    于梁觉得自己应该事后喝一杯解解郁。

    “少知啊,你可真不够意思。阿瑛要去边关看霍臻,你应该同我知会一声,咱们一起去送送她多好。你我与她好歹亲近了那么多年是不?把我撇开,你这是想吃独食啊。”

    越少知不怒自威,温峻日常贱笑。

    右印心累叹气,要完。

    “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若是想宋瑛,我可以把雾儿送回你屋里。”

    越少知一开口,温峻就不淡定了,直接把茶杯碎了。

    越少宁站在屋外看戏。

    唉,各自少说一句,干嘛非要这样。

    怪不得郡主总爱敲他俩竹杠,碎的物件都一点儿不心疼。

    “少宁,你来评评理。我好心送他雾儿,帮他解相思。他用完了、脏了,竟又丢回给我,我好难受啊……越少知,你个没良心,活该阿瑛不要你。”

    越少知觉得自己也应该喝杯药茶解解郁。

    越少宁试图转移温峻的注意力,“小侯爷,我刚刚看到发儿在城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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