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纱漾。
忽而,温峻爆笑出声,回荡于院。
“哎呀呀。”温峻摇着头,拿着酒杯轻碰了下越少知的,然后一饮而尽,起身理了理衣衫,“不打扰你和娇妻相爱了,走咯。”
左右印对视了眼,默默跟在温峻身后离开了王府。
于梁进入凉亭,听候吩咐。
越少知握着那杯被温峻碰过的酒杯,起身站在凉檐下。
池水波光粼粼,在月色的照映下泛着幽光。
咚。
酒杯被越少知抛入池中沉于泥里……
*
窗棂微动,双冬正要将其合上,却见一黑影从墙外窜入落于枝上,再扑腾了几下飞进屋内。
双冬走了过去,想要取下灵鸢身上的密信,不想这鸟儿竟对他充满敌意地啄了下。
双冬淡定看了眼被啄伤流血的手指,随后从小盒里拿出鸟食。
灵鸢骄傲地仰起头,根本就瞧不上。
双冬叹气,做了个掐鸟脖子的动作,那灵鸢才勉为其难地低下脑袋。
取下密信,双冬将其放到宋时鹤的桌上。
宋时鹤看着他受伤的手,“去处理吧。”
双冬:“小伤,过会儿就愈合了。”
宋时鹤恩了声,低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呵……”
双冬:“郡主可是遇上麻烦了?”
宋时鹤轻笑了,“不是阿姐,是温峻,阿姐要我保住温峻。”
双冬:“温小侯爷联合水匪劫持郡主,实乃死罪,郡主为何要保住他?”
宋时鹤手指轻叩了下桌,“要动越少知,温峻就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双冬:“那可要去告知侯爷?”
“走吧。”
宋时鹤起身,双冬立刻为其披上披风,提着灯笼在前领路。
行至宋晋卓院儿,胡伯将宋时鹤拦住,“小侯爷,这么晚可有事?”
“父亲睡下了?”
“这……”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周氏整理着头发从里走了出来,经过宋时鹤身边时瞥了他一眼后匆匆离开。
宋时鹤立在院里等了一会儿,听到宋晋卓叫他,才带着一身清冷进了屋。
宋晋卓着里衫坐于榻上,“何事?”
宋时鹤将宋瑛的信交给他读阅。
宋晋卓微沉道:“就按阿瑛的意思来吧。”
“是。”
在宋时鹤准备离开时,宋晋卓又说道:“章俞之女已入王府。”
宋时鹤:“儿子知道。父亲是担心摄政王再娶侧妃吗?据儿子所知,似乎不是如此。”
“不是?”宋晋卓微眯了下眼,“那你该问问你二姐。”
“父亲觉着二姐还有用?”
“时鹤,你该知道,死人都能有用,何况她还活着。”
宋时鹤:“是,儿子告退。”
*
郊外,长公主别院。
宋泠站在窗前,望着月色,她的手里拿着纸条,上面写着:【越杀温】
“呵。”
重北:“小姐在笑什么?”
宋泠走到烛台旁,将纸条烧了。
猝燃的火苗应得她半张脸发红,却又毫无温度。
“温峻死不了的。”
浮夏:“为何?”
宋泠:“有人不想他死呗。”
重北想了想,“温峻劫持郡主,如此重罪, 除了摄政王,谁还有能耐保他?”
“你说呢?”
重北心中暗忖,过会儿道:“是郡主,若由郡主说此次并非温峻所为,这罪名便不成立了。”
宋泠点头,“温峻、温家牵扯太多,尤其是摄政王。要斗摄政王,温峻就不能死,但也预示着宋瑛与越少知之间的交锋开始了。”
浮夏:“那咱们要做什么?”
宋泠道:“我既姓宋,自然也要站在宋家这边。那次宫宴之后,越少知未来找我,也说明他不会与我交谈条件,那便算了吧。”
重北忧心道:“但我们已派了人拖延无奇,且已被郡主查出。那小孩您与郡主的关系……”
宋泠:“查出什么?查出是你指使的吗?”
重北:“这倒没有,只查出他们来自暗楼。”
宋泠摊了摊手,“这不就得了,我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是无奇污蔑我呢。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本想说借着这份‘礼’探探越少知的反应,他既然看不上,那这礼也算成全了温峻。”
浮夏:“小姐想同温峻合作?”
“温峻是疯,但只要是涉及宋瑛的事,他比谁都清醒。我若全然为了堂姐好,温峻也不会介意我此次的插手。”
“不过,我现在的心力全在长公主这儿,至于其他,谁上门找我,我再应对谁。”
宋泠眸光噙着冷意,朝着月夜道:“越少知啊,你这是自己往死路里走。”
*
次日早朝。
越修辕还没说,有事早朝无事散朝。
御史突然站了出来,直接参了温峻。
“启奏陛下,庆义侯之子温峻,漠视王法,竟与水匪勾结劫持郡主,还请陛下依法处置!”
温丁义脸色一白,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先是看向越少知,见他半阖着眸,看起来根本就不会管这事儿。
温丁义心下胆寒,完了。
这罪要是真成了,温峻必死无疑啊。
温丁义又看了眼身旁的温峻,这死小子居然还在笑!!
温丁义抹了抹汗,他又看向宋晋卓。
能救温峻的只有宋晋卓了,若是他开口,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但……
想着温峻对宋瑛的疯魔,温丁义咬了咬牙,这孽障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倒时他只能选择自保。
越修辕严词厉声地问向温峻:“可有此事?!”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温峻,巴不得借着此时将他斩了,但是……
越修辕悄悄瞄了眼越少知,握紧了拳头,再次发问,“温峻,你可有话说?!”
温峻上前说道:“御史大人非要这样说,臣也没办法啊。”
温丁义急得大汗淋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死小子就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吗?
温丁义慌忙上前跪下,“陛下,犬子虽然行为不羁,但劫持郡主这等大罪,他是万万不会做的,还请陛下明鉴。”
越修辕端着帝王架子,看着温峻,“你自己说。”
温峻亦跪在地上,朝着越修辕拜了拜,“臣,并未劫持郡主。”
“放屁!”御史怒了,“我可是有人证的。”
温峻临危不乱,“人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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