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村的村头有一棵大樟树,村里人闲来无事便喜欢在那儿聊天闲谈。
“哎,你们听说没,前刘村的老刘家遭报应啦!”一个侄女嫁到前刘村的婆子神秘兮兮的说。
“哪个刘家?”众人来了兴致。
因果报应这事大家可太爱听了。
“啧,还能是哪个?”最先开口的婆子姓李,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提示,“就刘宝弟家!林有山那个狠心的儿媳妇!”
嚯,是她娘家!
有耐不住性子的人连忙问,“她家咋啦?”
两家之前都传说是水鬼索命,家里血流成河,可邪门了。
听说刘家两口子当时就病了。
不会是死了吧?
李婆子一拍大腿,“死了倒是还好,关键是活受罪!”
“别卖关子了,快详细说说!”有人将自己手上的零嘴塞到李婆子手里,催她快讲。
原来自从出了水鬼登门这件事,刘家两口子病了好有半个月。
夜里害怕,白天有个动静就醒,两人四个乌眼青,全是熬的。
后来刘宝弟回来一回,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叫了佛爷儿来家里做法,说是捉拿住了小鬼,还下油锅炸了,小鬼再不敢来。
刘家夫妻胆气壮了,还真慢慢好起来了。
后来绿鬼潭那里又闹了一回水鬼上岸,刘家两口子听说那水迹还有往他家去的,就又双双病倒了。
“咱就说,他俩要是不心虚,干什么那么害怕,以至于有个风吹草动就起不了身?”
李婆子呸了一声,继续说道,“两个老家伙病病殃殃好长时间,谁去看都说是吓着了,整个人绷紧了弦,有什么大动静就惊的要背过气似的。”
她一拍大腿,“也是他二人倒霉,他们村罗大头家娶亲,噼里啪啦放炮,他二人嫌吵,在耳朵里塞了棉花,直到夜里才摘下来。”
“但村里小孩子喜欢玩炮仗,有个不知道谁家孩子从罗家偷拿了两个,半夜出来瞎玩,还把炮仗扔到了刘家院子里。”
咚,咚!
两声炮把刘家夫妻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是老天爷天打雷劈了,老刘头登时就厥过去了,刘婆子本来病了两场,身子已经虚得很了,收到惊吓之后也中风瘫了。
一家两口,瘫了一双,刘宝弟连夜赶到娘家伺候了。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我侄女在前刘村,和大娘那孩子一个村,这么些年了,谁不说老刘家是烧了高香?他们偏偏不惜福,把好好一个孩子磋磨成那样。要我说,就是这两口子报应来了!”
李婆子很是为村里的姑娘抱不平。
“其实就是心虚了呗,亏待了林大娘,怕人家死了以后找回来。”
“就是就是。”
“做媳妇的的确该孝敬公婆,但是刘家那两口子完全是把大娘当牲口用,他们家那个傻子还天天打人,再使唤媳妇也没有那个样的,老天都看不过眼。”
村里出了水鬼的事,其实大家都不是很害怕,对不起大娘的是刘家林家甚至族长那些人,光是看水鬼去的谁家就知道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自去找杀人凶手就行了。
“嗐!刘家夫妻不做人,他们那个横行霸道的闺女刘宝弟就好了?”
“这个女子心狠的紧,当初弟弟死了,她可是差点掐死大娘的。”
“哎你们说,她家父母兄弟都那么爱打人磋磨人,刘宝弟能是个好东西?”
“这是祖上传的还是怎么回事,一家人都心毒。”
“她也遭了报应,非要再给家里请个道爷儿,又眼馋人家的符箓,结果化成符水喝了,足足拉了好几天,拉的人都黄了。”
“快别提老刘家了……”
有个来得晚的“村头大树八卦团”成员一屁股坐下,摇着扇子大喘气。
“又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自己身上,立刻提供了第一手消息,“当初给林大娘定罪的族老家分家啦,几个孩子人头打成狗脑子,老大不愿意分给弟弟们财产,弟弟们认为老大是个不孝窝囊废,明明爹娘应该跟着老大,他却听媳妇的话,想着跟弟弟们轮流养,现在已经打成一团啦!”
“什么!”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林家族老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快别去了,那族老心眼儿小,孩子们都打起来了他还‘家丑不可外扬’,把围观的人都轰走了,不让看!”
“哈,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咱们都在,那几个不孝子为了面子也不能公开说不愿意奉养父母,现在好了,自己的做的孽自己受吧。”
“谁在也没用,族长倒是去了,但是人家根本不听他的,都是同辈,谁怕谁啊。听说有个族老的儿子和府城里的大官搭上了线,完全没把族长看在眼里……”
一伙子人说的正热闹,突然有人小跑着到这边来,一看样子就是有更劲爆的八卦,众人屏息听她说,“林有德给族人调节家务事,被人顶撞了一顿,气的半死,想要用族长权威请家法,结果被人当面揭短,说他明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在后刘村有个相好的,私生子都六岁了。”
“哇,还有这事,然后呢?”众人迫不及待,纷纷追问。
“然后!林有德当场脸色通红,然后又发白,竟直接气死啦!”
听到这样的事情,谁还坐得住,立刻向族长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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