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真的丢下一个女孩子单独在深夜的街道。
对外人都不会,更不要说,应如愿还是他的妹妹。
他走开是为了接一个电话,顺便观察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他感觉得出,应如愿对他有些刻意。
就是没想到,他大哥会来把她带走。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薄祈翊微微蹙眉。
……
薄聿珩保持那个姿势上车,应如愿变成跨坐在他身上。
迈巴赫的车门关上,隔绝夜风与喧闹。
前后隔板自动升起,隔开前后的车厢。
应如愿趴在薄聿珩的肩上,被他的体温烤得微微发汗。
不禁说:“热。”
薄聿珩调低了空调。
应如愿脸颊和眼尾都泛着红晕,眼皮阖着,像是醉酒还没清醒。
薄聿珩本来想帮她将堆到腰上的裙摆往下拉一拉,但摸到什么,忽然眯起了眼睛。
她裙下没穿安全裤,仅有一层布料。
他又往中间摸了一下,只有很薄的布料,没有卫生巾。
应如愿感觉到他的手指,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想从他身上离开。
刚动了一下,屁股就挨了他一巴掌。
啪——
的一声,干脆清脆。
应如愿条件反射地挪动臀部躲避,从他的大腿往里坐去,碰到他的小腹。
大腿内侧的软肉也蹭到什么偏硬的东西,她想了一下,好像是他的拉链……
又红着脸往后撤,重新回到他的大腿上。
那一巴掌有点重,但那地方肉多,疼倒是不那么疼,只是她最受不了他打她那儿。
打完那一巴掌,薄聿珩的手没有离开,就托在那儿,掌心刚好包着臀尖。
他嗓音低沉:“清醒了吗?”
应如愿咬住下唇,快速思考,现在是要清醒好,还是不清醒好?
她微微抬起眼皮,看他的脸色。
澳城是不夜城,无论几点都是灯光璀璨,窗外各式各样的灯不断掠过他的侧脸,男人也正在看她。
他眸底晦暗,应如愿心口悸了一下。
他穿的是衬衫马甲,没有外套。
因为外套罩在程小姐身上。
所以轮到她只剩毯子。
薄聿珩捏住她的脸颊,看到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沉声道:“酒量那么差,还敢到酒吧,你是觉得出事一定会有人来救你?”
应如愿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继续装醉。
眼神迷惘地跟他对视,装作没听懂,装作还很热,皱着眉,推开他的胸膛,从他身上离开,挪到旁边的座位。
薄聿珩没有阻拦,放她去了。
应如愿在另一个座位,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车门,阖上眼。
——她确实没醉,打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为了试探薄祈翊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品行,是不是好色之徒,对她的色诱感不感兴趣,再顺便卖个惨,加深他对她的印象。
但她酒量也的确很一般,这会儿真觉得有些困了。
她干脆从装睡,变成真睡。
车辆开得不快,时而停下,摇摇摆摆,也很催眠。
应如愿快睡过去前想的是,换做以前,她要从他身上离开,薄聿珩一定会收紧她的腰,不让她走的。
车子停在薄公馆门口。
薄聿珩将她打横抱下车。
应如愿没有挣扎,继续装醉装睡,打算等他送她回三楼的房间,离开后,就去浴室卸妆,洗漱,穿上睡衣,舒服睡觉。
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或者不用说了。
他们本就是悄无声息地开始,现在也可以悄无声息地结束。
心照不宣。
薄聿珩脚步很稳,抱着人上楼梯也是轻而易举。
一条楼梯,两条楼梯……
要上三楼,还要再走两条楼梯。
应如愿等着他继续往上,然而他的脚步却变成平地。
很快,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应如愿意识到不对,立刻睁开眼,身体已经被他抛到床上。
应如愿摔在被子上,闻到上面有男人身上的味道——他把她带到他的房间!
应如愿屏住呼吸,双手撑着被子,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故作喃喃:“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双腿准备下地。
薄聿珩这时候轻轻笑了一声,走近两步,挡住她想借醉酒逃走的路。
“不拆穿你,还演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