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吾更愿称之为,蛰伏,”伏羲依旧闭着眼睛,“尔不必激吾,吾不会伤害她。”
这个她,显然是花千树。
宗承炎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伏羲做事要躲着鸿钧,那明显这两方是处于对立面。
基于上次对司命行为的分析,鸿钧即便没有欺骗花千树,有些事情也势必有所保留,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但伏羲看着也立场不明,花千树又是个单纯的,谁都相信,他不得不盯紧点。
方才他说了那么多,想要的也不过是伏羲的最后一句话而已。
创世神言出法随,他说不会伤害花千树,那就一定不会。
有了这句话,他想做什么,于宗承炎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行,那关于你的目的,我就不问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求证。”
伏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颔首表示他有在听。
“司命当初只告诉我他去昆仑山看到了世界的未来,之后回来发疯引起二郎神的注意,又在二郎神的帮助下和鸿钧沟通达成协议。”
“但是,这次司命去找司南也是在昆仑……鸿钧说过,法器对于神而言是很重要的,失去法器的神如同花千树,神位不稳,神性模糊,法力大打折扣。”
“司命已经预见到那样惨烈的结局,他那个脑子能想到无非是倾尽全力改变天命。”
“倾尽全力,”他强调这四个字,“既然法器那么重要,他是一定不会舍弃司南的。”
他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去面对那个悲剧。
为此,不论何种原因,哪怕伏羲索要,司命也不会给,更不可能是遗漏,因为司命当时的表情很笃定——他说他保留了千年的记忆,他的法器放哪儿他记得很清楚。
伏羲再度睁开眼,偏过头看他,“所以,尔有何猜测?”
有些事情他不能主动说,但如果宗承炎自己猜出来了,那另当别论。
“我猜,”宗承炎眯起眼,“在那次之后,司命应该还去了一次昆仑,他是在这一次才把司南留在昆仑山的。”
伏羲不轻易说话,但他说的每一句话一定都是对的。
所以宗承炎在老宅的这两天,几乎把伏羲说的几句话翻来覆去咀嚼,才发现这么一丁点端倪。
应该说,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恨得简直想把司宴揪出来打一顿。
万万没想到,在他那么严密的逼问下,司宴那糟老头子竟然还能有事情瞒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宗承炎的错觉,他总觉得在他说完的那一瞬间,伏羲的眼底好像有一闪而过的赞许?
“尔是对的。”
等他再去细究,又寻不到丝毫端倪,伏羲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既然尔猜到了,那吾告诉你也无妨。”
“天庭战神杨戬私自毁坏小娲留下的法器,本应受到法则严惩,灰飞烟灭,司命带着陨落的二郎神找到吾,希望吾可以救他。”
伏羲至今记得司命当时的狼狈。
杨戬对自己下了狠手,那颗眼球四分五裂,是司命将散落的碎肉找回,利用法力强行修复。
但那是女娲留下的法器,哪里是他说修就可以修的?
如同碎裂的镜子,就算找齐了所有碎片将之粘贴复原,镜面也还是会留下裂痕。
那颗眼球也是如此。
纵横交错的纹路遍布,满目疮痍,即便这样,司命还是固执地放回杨戬的额心,然后带着杨戬的遗体,踏入昆仑。
他的身上全是从杨戬伤口滴落的血渍,昆仑山万年不化的冰雪都无法将之凝结,血迹一路蜿蜒,顺着司命踩过的脚印,终于停在了伏羲面前。
“小神司命,斗胆请求伏羲大人,救杨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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