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怪异的不祥之地,长廊、和室、窗柜……相互交错,纵横来去。
抱一古色琵琶于怀中,女子端坐明台,黑发延长数米,团结如网,将后方的墙面缠得严严实实。
刘海下方,独眼圆睁,直视着最前方:【猎鬼人的住处,已经掌握近五成了。】
“这么快?”早就知道在上弦肆、伍死去之后,无惨提拔了鸣女作为新的上弦肆,但……
落十一面色凝重了几分:“上次,我记得是在炭治郎进行岩柱训练时,鸣女才掌握了大部分鬼杀队剑士的住处吧?”
岩柱的训练可是排得很后面的!
“为什么?莫非,无惨察觉到情势不对了吗?”
因为鬼杀队最近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
“不不不,”舞青萝面如菜色,摇头不止:“他那种自大的混账怎么可能觉得火药弹、特效药、护身符能对自己产生威胁!”
事到如今,她倒有些喜欢鬼王的那份狂妄了————既然如此目中无人,那倒是保持这种心态一直这样下去啊!把鬼杀队当成地上的蚂蚁忽略!中途改变心态算什么!孽障!
【但是,】扣在琵琶上的五指往下滑动,一边借助夜色下悄然行动的眼球来察看四周,鸣女一边又说道:【十分抱歉,无惨大人,那个克服了阳光的女孩子,仍然没有找到。】
【产屋敷家族,巧妙地将她隐藏了起来。】
【继续找。】侧边摆放着一张偌大的厚重木桌,双掌撑在桌面上,鬼舞辻无惨的表情远没有上一世好看,端详着平摊开来的地图,他的血色眼眸内暗藏凶光:【必须尽快找到她。】
【另外,产屋敷的宅邸……和那个猎鬼人的弟弟,也着重寻找一下。】
“那个猎鬼人的弟弟……?”
前面的命令听来还能够理解,但这句话就惹得不少人满头雾水了。
“谁?谁的弟弟?”糖宝奇怪极了:“炭治郎的吗?炭治郎的弟弟?”
但是六太才几岁啊?甚至都还没有达到可以开始训练的年纪吧?
“无惨疯了?”
惦记人家一个小孩?
“不,”还是当爹的更有智慧,东方彧卿眯眼道:“无惨说的是骨头。他估计认为骨头已经死在了他夜袭灶门家的那天,出现在无限列车那里的是弟弟。”
谁叫当时的花千骨特意以男装示人呢?
“先别说这个了。”随意掐了个诀驱散周身的酒气,瞅一眼屏幕,长留山的师尊之一朽木清流指出了一个众人忽略的地方:“如果无惨赶在九柱集训之前寻到了主公的宅邸,决战的时间岂不是也提前了?”
“那就找到。”
一抬胳膊做了个禁言的手势,东方彧卿淡然如风:“从十几年前开始,骨头和那些柱就一直有在训练队员,未必不是在为这种情况提前做准备。”
所以即使完全没有时间集训问题也不大———“最需要训练的,其实只有炭治郎、伊之助、善逸、香奈乎他们这些潜力大但最近几年才加入鬼杀队的孩子们,以及一些临近突破的剑士而已。”
另外就是———普通剑士对上无惨和上弦几乎亳无抵抗之力,就算集训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突飞猛进,而这一两个月对柱们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压根就提升不了多少实力。
“对了……”他分析得仔细,停留在长留山内的仙道、魔修们也听得认真。前排,东华上仙目光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手捧起白水晶,一手指向里头的影像。
“进入无限城之后,在无一郎还没有和悲鸣屿分开之时,悲鸣屿曾经说过:那位大人,绝不会犯下被鬼发现行踪这样的低级错误。”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产屋敷是可以控制无惨发现他的时间的?”
也就是说……想拖几个月,就拖几个月?
“既然如此……”长留上仙白子画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正前方屏幕,话却只说了一半。
{这股急切的感觉是什么?}许是天地间对正邪有均衡之意,当正道一方过于强盛之际,邪道一方也能有所感知。
手背上隆起青筋,鬼舞辻无惨眸光沉沉:{危机感吗?}
但是,明明哪怕是几百年前的那个男人,在出现之前,都没有给过他如此大的压力。
{鬼杀队肯定藏着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们研发出了什么东西吗?}
{但是,}转念一思忖,他按在桌上的手掌缓缓握了起来:{这些都不要紧,这一次,我必定要将鬼杀队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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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得知敌人的所思所想,恶鬼匿迹之时,鬼杀队正忙得热火朝天。
令人记忆犹深的九柱集训,于万众瞩目中再次到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们并没有改变什么。}站在一白发青年身畔,少女抱着胳膊,浅笑盈盈:{第一关仍然是音柱宇髓大人的严苛训练,以提升剑士们的基础体能。}
背着以铁链相连的两把金黄色大刀,白发男子并拢双指,置于头侧,配上那豪放不羁的笑容,整个人是风流倜傥,俊不可言。{随后是炎柱炼狱杏寿郎的战术意识训练,以培养良好的团队作战能力、战况分析能力。}
双掌交叠按在赤炎之刃上,青年噙着笑,双目炯炯有神,双腿自然迈开,周身气势大开,恰似火焰化形为人。
{接着,是恋柱甘露寺蜜璃的地狱柔韧性特训,以及霞柱时透有一郎的高速移动特训。}
{再来,是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刀法矫正特训、水柱鳞泷锖兔的无限防御特训、风柱不死川实弥的无限暴打特训。}
着黑白条纹羽织的黑发青年挑挑眉,容貌上佳,奈何表情始终阴沉,使人不敢多看。粉绿色头发的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握拳,笑得见牙不见眼。
单手将木刀扎入地中,矮小的少年神色淡淡,稍微一个眼波流转都充斥着不耐烦之意。
身后海浪喧哗,肉色头发的青年笑容满面,一下一下地以木刀拍打着左手掌心。
踩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白发青年扛着把木刀,双目怒瞪,狞笑着曲起了右手的五指。戴着两枚蝶翅发饰,长发女子手握长长试管,笑颜温婉。
比旁人高出近半半的男子搓动着珠串,默然无声———{以及花柱蝴蝶香奈惠的医疗与急救知识特训、岩柱悲鸣屿行冥的肌肉强化特训。}
【要死了要死了!】
宽阔的山道内,少年少女们瘫倒一地,皆是哀嚎连连:【我真的不行了……救命啊……】
【太残酷了……】
【残酷个鬼啊!】健步上前,音柱大人对着其中一个满地打滚的黄发少年就是一木刀拍上去,啪的一声,分外清脆:【你小子可是我的继子,不许给我丢脸,能不能有点骨气?快爬起来!】
【有力气打滚,没力气跑是吧!】
【花闻桃!】他扭头冲另一人咆哮:【把这蠢货拎走!】
【是!】正按着膝盖喘息的青年擦了擦下巴处的汗珠,应了一声就走上前来。
【呜啊啊啊——!!】殊料黄发少年把身子一扭,竟躲开了他的手。
一蹬地面,这爱哭鬼蹦出半米远,伸长胳膊抱住音柱大人的腿,一抬头已是泣涕涟涟,扯着嗓子拖长了尾音为自己求一线“生机”:【好过分,好过分!师父!!!我真的不行了啦,我已经跑了十几圈了!】
【这个时候知道叫师父了?你这个混账!】
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嗓门大,音柱的嗓门更大,堪比雷鸣,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叫爹都没用!给我起来!!】
【难不成要我把你爷爷请来不成?!】
这下“药”到病除。黄发少年嚎啕声一止,恹恹爬起:【我去就是了啦———!】
{当然,}“注视”着他们,白发少女面上的笑意隐隐加深了几分:{如果有时间充足的话,大家还需要来到我这边,把经历过的所有特训,再复习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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