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一众评委,纷纷面色各异,看向站在台子中间的独孤燕,似乎想去阻止她,却又没有一个人敢独自上前。
众评委纷纷把眼光投向了中年评委女子:
“这个咱们得去阻止一下吧?真的能让她肆无忌惮地说这件事情吗?万一金主追责起来,可如何是好——?”
中年女子面露难色,似乎忌惮着什么似的,看向独孤燕,却始终没有上前去。
独孤燕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就像卡好了节奏一般,继续说道:
“但在这之前,我要先给你们说一个秘密,跟比赛无关的秘密。”
一听到“秘密”二字,在场所有人几乎像要听什么爆料八卦消息一样,纷纷耳朵竖起跟个兔子似的。
关键这还是独孤世家的大小姐讲的秘密,那能是一般的秘密吗?
就连刚刚还打算上去阻拦她的那堆评委,都纷纷的转变了神态,一个个好奇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说出这个秘密。
独孤燕竟也不着急,平静站在台中间,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那慕容雪之前在我的及笄之礼上,亲自设计,让众人看见她和杜怀远二人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从而逼杜怀远不得不娶她。”
慕容雪听到独孤燕这样一说,竟是一下子咯吱咯吱笑了出来:
“嘻嘻,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你以为你这么说,就有人会信吗?”
眼里尽是嘲讽和得意。
可能是由于想到这件事对独孤燕的伤害到现在还在而产生的变态快感吧。
底下的群众听到独孤燕这番话后,纷纷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那慕容雪和独孤燕之间有过节了,没想到还真的有故事——”
“这事我知道,早就从京城传出来了,那慕容雪是活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对儿,真是造孽——”
“我觉得这慕容雪纯粹就一变态,你看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哪件事是正常的——作弊,扎伤人家眼睛,抢人家的心上人,这纯粹就一在世恶魔,得来个替天行道的收了才是——”
这话一出的时候,台下群众的愤怒瞬间越来越激烈,台下开始有人吼起来:
“这慕容一家出来都是恶魔,老天显灵把这个恶魔给收了!”
“对,把这恶魔收了!!”
“收了!”
“收了”
“收了!”
台下尽是群众的沸沸扬扬的齐声吼声。
反观台上,慕容雪看到此情此景,竟一点儿也不生气,而是对着那些围在台上的衙役说道:
“这些刁民暴乱,你们不镇压一下,这官府养你们,还有用吗?需要我去我爹那儿找人教教你们县太爷吗?”
这些衙役听到了慕容雪这番话,顿时像是被捏住了喉咙那般,竟是纷纷不由自主的就面朝向了台下那群观众,一个个拔出佩剑,鬼使神差般地说道:
“肃静,都肃静,不许再胡乱讨论,滋扰生事了,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见到拔剑的衙役,群众起哄声更大了:
“这官商勾结竟是无法无天了,今儿个我们就要看看,这衙役能把我们就地正法还是怎么的?”
“就是,这帮当差的就只会当这些世家的狗,一个个对着我们来就是凶神恶煞的——”
“我们还就要说怎么的,你能把我们怎么的——”
这时只见慕容雪突然起身走到这群衙役背后,说道:
“没用的东西,这般挑衅你们,你们都不动手,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还不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看这堆暴民还敢如何?”
这时候不知怎么的,一个衙役,突然扬起剑,像发疯一样的,冲下了比赛台,对着群众就是一阵乱砍。
“砰!”
“砰!”
“砰!”
很快三具身体倒在了地上,地上一堆血,旁边的人纷纷跳开,生怕踩到从这些身体往外流出的血泊。
刚刚还在起哄的在场群众,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是没想到这群衙役真的敢。
真的——敢杀人。
这杀一儆百,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现场群众真的就肃静了,现场异常安静,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而刚刚乱砍的衙役,像是突然又冷静下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似的,看看自己手中的剑看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又看看倒地的三具身体,一下子满脸惊恐,四处张望寻找离开的机会。
但是,四周已经被愤怒又恐惧的在场群众挡住了。
眼看着这些民众变得越来越激动,他的恐惧也随之加剧。
这时,这群衙役中间,明显帽子与其他人不同,羽毛要多一些的,看起来是这群衙役的头子的一位壮硕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走向了他。
他语气严峻地责问一般: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你居然恣意妄为,伤害了无辜的百姓!”
这惊慌失措的衙役被衙役头子的话震住了一般,像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说一样。直到见到衙役头子有意无意一样,给了自己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眼神,才顿时明白过来似的,他慢慢的走到衙役头子面前,低下了头。
衙役头子这才点点头,抓住这衙役的领子,面向群众,说道:
“这衙役是临时来替工的,不是我们的人,现在交给衙门大牢处置,所有人不得乱传——”
说完就给了身边的两个衙役分别一个眼色,这两个人很快会意,迅速,把刚刚那个砍死人的衙役给拖走了。
而台下的观众被刚刚这一幕给震惊到,竟也没有再堵住路,而是让他们走了。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许瑶,满脸都是愤怒,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在乐烯旁边说道:
“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牲!如果我是县太爷,定将他们打入死牢,判死刑,以命抵命——!”
乐烯看着这一切,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也是有一些让人无法言喻。
台下的群众惊恐的惊恐,躲避的躲避,纵使是愤怒,也因为被更多的惊恐所盖住,纵使刚刚群情涌动,想要堵住那衙差,也因为顾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危,更多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整个现场现在如墓地一般死寂。
一旁一直看戏一样的慕容雪看着眼前一切,嘴角则是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一旁的独孤燕这次没有被她激怒,而是面不改色,平静地望着前方。
这让慕容雪有些诧异,随即很快坐回了原处,盯着她。
独孤燕此时继续说道:
”但是,她肯定这辈子都想不到的是,其实当时我喜欢的,根本不是杜怀远,而是另有其人。杜怀远,作为我的好友,扮作与我两情相悦,实则只是表面上的幌子,只是为了帮我躲避那三姑六婆的说媒催婚而已。”
独孤燕这番话,就像一个无声的炸弹一般,本来是一个大爆料,台下这群八卦群众,按之前的表现,都会议论一番的。但是有了刚刚的发生的血案,台下观众竟是鸦雀无声,只是聚精会神听着她说着。
但是就算如此,也能看出来是相当震惊。
这京城世家之间的八卦狗血的事,就像现代的明星花边新闻一样——总是这么引人关注。
果不其然,听了独孤燕这番话的慕容雪,先是一脸愕然,随后面露疑色,沉着声音说道:
“不可能,你在说谎,我当时明明看见你和他两人卿卿我我,你在骗人,你们两个,当时明明就是两情相悦!”
台下,看到慕容雪这番反应的乐烯,嘴角扬起着一丝明月弧。
很好,鱼儿上钩了。
独孤燕这丫头,配合得不错!
而在她一旁的许瑶,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又看向乐烯,虽然满心疑惑,还有刚刚对于衙役草菅人命的愤怒。
但是看到乐烯这番表情后,竟也不再多想。
她选择了全然的信任。
因为她认为,有姐姐在,肯定没什么事,再大的事她都能解决!
这样想的许瑶便心安了许多。
台上。
听完慕容雪刚刚这番话的独孤燕,并不着急立刻回答她,而是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望着前方,像是在思索在什么,却又让人看不出她是在思索还是仅仅在沉默。
半晌,独孤燕冷冷地说道:
“你都说你亲眼看见的了,我要是和他之间,没有这些互动,你认为,就凭我单口一句话,我那些世家亲戚会相信?你以为你的眼光能比他们高明到哪里去?”
说完以后独孤燕像是配合这番话的语气和氛围似的,竟仰天大笑起来,随后继续道:
“可笑的是,这抢东西上瘾的畸形,竟然信以为真,为了抢走和我演戏的杜怀远,居然当场恬不知耻地,把他和她一起拉下了水,让全场所有人都看见他们二人肌肤相亲,从而逼杜家的人让杜怀远在她成年之后娶她过门——哈哈哈哈哈——你们说,慕容家这个畸形,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抢东西抢上了瘾,谁料根本没抢到宝!
抢到的,不过是一个人家根本不喜欢不在乎的人!
哈哈哈哈哈,你们说,滑不滑稽,好不好笑——”
说完这话的独孤燕,又仰天长笑了几声。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不出任何表演的地方。
台下群众仍然鸦雀无声,但每个人都齐刷刷把眼光扫向一旁的慕容雪,看样子,似乎都相信了独孤燕刚刚这番话。
竟然纷纷都想看看这心理变态的慕容雪,知道这个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见全场的焦点——慕容雪,已经由刚开始的一脸愕然,不相信独孤燕的话,变得面色惨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随即面色更是变得青紫无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双唇哆嗦着,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颤抖地盯着独孤燕道:
\"你......你胡说,你胡说八道,这绝对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独孤燕听到慕容雪这话,也不正眼看她,仍然只是看向前方,脸上尽是一副鄙夷和轻视,更加笑道:\"自以为抢了别人最心爱之物,没想到却是别人不要的东西,你还以为你手段多高,骗过所有人 抢了个好东西呢?
别做梦了,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跳梁小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独孤燕已经是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她这一笑,竟然把现场因为刚刚血案而沉重肃杀的气氛给缓和了一些。
全场群众虽然仍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明显一些人开始表情带着嘲笑起来。
甚至有些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被乐烯的音波功加持的高科技耳朵给捕捉到了。
这也好,方便了解现场走向,实时指挥独孤燕——
\"慕容雪这回可算是栽了,这些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精,没想到这独孤家大小姐也不简单啊——\"
“这些世家子弟,哪个是省油的灯——”
“没想到这个恶魔居然也会遇到栽跟头的时候——!”
“我觉得还不够解气,我觉得应该有个人能够像杀了慕容雪一般的,彻底把她击垮——”
“我觉得必须要把她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你们没看到刚刚那个衙役,本来不动的,就是她走到他背后不知道讲了什么,那个衙役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去乱砍人了。你们说这个慕容雪,是不是会什么妖术?”
“你们可小声点吧,难道还想跟刚刚那些惨死的人那样,无辜丧命吗?这世家之间的瓜葛,咱们看看也罢,何必赔上条命,都悠着点吧——!”
\"我看也是,咱们还是别说了,看着就好吧\"
……
台下群众小声议论一番之后,又纷纷停止了说话,现场又鸦雀无声起来,只是每个人几乎都齐刷刷看向了台上的慕容雪。
慕容雪看着周围那些人鄙视和嘲讽的目光,心中顿时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一般,痛得她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总是能抢到别人最在乎的东西,总是以这个作为自己骄傲的来源,在听到独孤燕这番话以后,内心有样东西仿佛,瞬间轰然坍塌,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这不是真的!\"
喜欢穿成废派掌门,一路薅成天下第一门,一路薅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