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皱眉,低声道:“我一会就过去,你且先回去吧。”
赵妈妈松了口气,道:“夫人,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临走前,赵妈妈还同宋清阮道:“现下他们说什么话都避着奴婢了,奴婢也只是猜测,觉得他们大抵是在筹谋着如何才能将您留在侯府,或是不给您嫁妆了。”
宋清阮点头,“我知晓了,你回去吧。”
江老夫人是越发恶心了。
宋清阮起身,同宋时蔚对视一眼,道:“我且去看看吧。”
宋时蔚站起来:“我跟着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宋清阮颔首,带着两个丫鬟一并去了福寿堂。
一进去就听见江老夫人奄奄一息的呜咽声,而江骁则端坐在圆椅上,冷眼看着她。
宋清阮当即站在门下停住不打算进去了,她转眼瞧见赵妈妈悄默默地对着摇头,宋清阮便知晓这人是装病的了。
宋清阮转身往回走:“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要侍疾的话,还是让世子来吧。”
江骁坐在椅子上,脸上一阵阵的发红。
不是他不想战起来,是他被郁斬伤的站不起来了!
江骁恨恨出声:“宋清阮,你背着我和一个太监搞在一起,我说什么了?”
宋清阮脚步顿时停住,她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骁:“你说什么?”
江骁道:“难道不是吗?他帮着你和离,帮你害我,若不是你们两人有一腿,他如何能如此上赶着帮你?”
“你还有脸和离,我瞧着你是忍不住了要和你的姘头双宿双飞!”
宋清阮震惊地看着江骁愤怒的嘴脸,瞬间反应了过来,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朝她袭来,让宋清阮愤怒道:“江骁,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处处留情吗?”
宋清阮厌恶地将眼神从江骁身上挪开,好似她再多看江骁一眼就会失明一样,“江骁,莫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这般下流无耻。”
江骁讥笑道:“怎么,被我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是不是?”
突地,宋清阮的余光瞧见宋时蔚猛地挥拳冲了上去,一拳将江骁打翻在地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下贱是不是!”宋时蔚无比愤怒,对着江骁的头又是一拳,砸的江骁抱着头锁在家地上闷哼。
“你们侯府的良心都喂了狗了!你们侯府能活到今日全是仰仗了清阮的帮扶,现在倒好,吸完血之后便将救命恩人反咬一口是不是!”
宋时蔚砸的起劲,拳拳到肉落在江骁身上后发出咚咚的声响,惊的江老夫人连忙撑着拐杖自行从榻上下来将人拦住。
江骁趴在地上,张口吐出一口血水。
江老夫人心痛的不行,张口埋怨宋清阮:“你可真是的,你现在还是侯府的主母!”
宋时蔚喘着粗气道:“马上就不是了!”
江老夫人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今上根本就不会将圣旨发下来,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老夫人怒道:“不然今上的圣旨早到了,你们以为为何这圣旨到了现在了还没送来!”
宋清阮心头一颤,但又想起郁斬说过的话,便又安定下来。
任凭江老夫人如何说,宋清阮不相信江老夫人说的话。
宋清阮轻声道:“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江老夫人埋怨的话一停,脸上瞬间挂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身后拉住了宋清阮的手。
“清阮啊,其实骁儿他说的并不是丝毫没有道理,现在外头的人都这么议论你,说你和这掌印大人有私情,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坏了名声,这要是和离了,你就是个弃妇,这日后谁还敢娶你?”
“咱们妇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偷腥?忍忍便过去了,你又何必闹得这么大呢?”
江老夫人愁眉不展,好似真的在为宋清阮着想:“你若是和离了,叫别人怎么看你们宋国公府?又叫你的祖父如何有颜面见人?我们也不是不愿放你回去,只是放你回去了,谁还能像我们这般真心待你?”
“我也追究你和这掌印大人到底有没有什么交情,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可好?”
宋清阮冷冷地将手抽回:“我只听见你这么编排我的名声了。”
她丝毫不留情面:“若你今日叫来只是为了说些没必要的话,那我不想听。”
宋时蔚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弃妇,你以为侯府是什么香饽饽不成?我妹妹便是不在侯府了也不愁嫁!再说嫁不嫁人的也得看我妹妹的意愿,若是我妹妹不愿意,宋国公府便养活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