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午先来到万有公司,看到拉货的大汽车、小汽车来来往往,两根铁轨伸入他的库房,那是他仓库可以进火车的最好说明,偌大的仓库里,商品的品种绝不亚于交易会的品种。他享受着各公司的\/A放账,在某种意义上,是工艺品公司商品的搬家。进入仓库深处,便是一片小楼,也就是办理业务的办公区。我们正好碰到万有公司的老板邓先生走过来,他就是邓妈妈的儿子。邓老板迎着我们说道:“我妈妈是你们首饰公司的客户,由她负责接待你们,我过两天得接待工艺品公司的小组。”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走了,还不忘用手指指楼上,说道:“我妈妈就在楼上。”我们也赶紧客气地说:“您忙!您忙!”走进胜利公司,邓妈妈用她那带着浓重广东音的普通话招呼我们坐下,茶壶里沏好了浓浓的乌龙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又给我们撕了好些台湾“新东阳”的牛肉脯、猪肉脯。我看了看她货架上的货,搭讪道:“您这的货不多呀?”她笑着说:“小部分在这,大部分都在那。”随着说,随着用手指了一下窗外的大仓库,我们大家都会心地笑了。聊着过去,扯着家常,联络感情,互道安康。拜访完邓妈妈,我们又来到“夏西”。
说起美国夏西公司,可以追溯到1970年,一位印度年轻人在印度驻新加坡大使馆工作。那一年的春交会,他带着夫人和怀里的孩子一起来交易会参观,看到了我们公司的花丝镶石银首饰,非常感兴趣,由于他不是正式的商人,所以就把他交给我这个不重要的人来接待。我给他拿了些存在广州的老货,他是地道的印度人,再加上我这腹地英语,那可真是瘸驴配破磨,我连比划带说,认真而耐心地告诉他各种石头的名称、特点。他听得明白不明白,我是不知道,但他当时的确买了几千块港币的银首饰,我给他做完全套的自带手续。我们当时都认为这是一笔再普通不过的买卖了,只是给朋友或亲人买点纪念首饰而已,可谁也没想到,在那之后不到十天的功夫里,他居然又来了,一进谈判间就不断打听mr.李。之前没人注意过他,现在更不了解他要干嘛,我一看感觉眼熟,这不就是那位印度客人吗!他一看见我,就高兴地拉着我,叽里呱啦一顿说。我只能说一句“挨冻特闹(我不知道)”!他静下来了,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一边跟他说着“挨冻特闹”,一边喊着“老徐,您赶紧过来吧,他说的太多了。”老徐从卖新货那层赶过来,说道:“尽听你们来在这热闹了,可我什么也没听明白。”随后老徐对夏西说道:“You ant to buy(你想买什么)?”夏西笑嘻嘻地说了起来,老徐一边听一边乐,夏西的夫人也不断地笑着搭话。四个人坐在一个谈判间里,三个人都在有说有笑,剩下的那一个人也只能跟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