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几个人,轻松愉快地走在去往农贸市场的路上。没走多久,果然看到了小于说的景象,在市场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大的广场供人们锻炼身体,有跳操的、打球的、跑步的。我在市场里面瞎转悠,看到了青红相间的西红柿、水灵灵的玻璃生菜、比栗子大点的圆白菜、鲜红的胡萝卜、榛子、松子等,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干果。在干果摊前驻足,一位“马大母”(maam)的前面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放着好像是白瓜子,又比白瓜子个头大的干果,皮看着也是特别硬,但如果说它是松子,颜色又不对,最新鲜的是,每个果壳都是开口的。我蹲下身子,仔细研究起来。此时“马大母”(maam)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干果,想递到我的手心,嘴里还说着什么,我猜她一定是想让我尝尝。我连忙摆了摆手,她又执着地将一个干果的果壳剥开,把里面绿色的果仁放在手心,举在我的面前。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接过果仁后,连忙说声“三扣”。我用拇指和食指将果仁捏起,放到了嘴里,轻轻咀嚼,细细品味。感觉这味道不是瓜子味,也不是花生味,但却是油香满口,越嚼越香,不忍下咽。我想问她这干果叫什么名字,但苦于语言不通,也许人家都告诉我了,我也听不懂呀!转头想向小于他们求助,却也不见人影。无奈之下,说出了我的腹地英语“薅蚂吃”(ho much)?她说道:“to ollar one poun。(2美元一磅)”这句我可听懂了,想着买点吧,给我妈尝尝,她老人家这辈子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可转念一想,咱们国家海关规定,不准带果核类东西入境,但不包括熟食。“马大母”看着我站在这里,犹豫不决的样子,伸出双手,一只手比划一个1,说着“弯刀了”,另一只手伸出五个手指,说着“考特”(quarter),我理解是1.5美元一磅,原来她看我这么犹豫不定,是以为我要砍价呢!看来她的报价也有水分呀。我笑着说:“i poun。”她高兴地说着oK,随手拿起一个小提拉秤,双手将干果放进一个小塑料袋内,称完重量后对我说:“耐(nine)。”我给了她10美元,她找完我钱后,我们互道“三扣”,我提着塑料袋,不由得抓出几个剥着吃。本来这个市场就不大,没一会儿就和他们仨碰面了,他们看到我手里提着的干果,惊讶地问道:“李科长,您买东西啦?您是怎么跟人家买的呀?”我笑答:“用我专属的‘腹地英语’沟通的。”他们愣了一会儿又问道:“您买的这是什么呀?”我说:“我也不知道,但特别香,特别好吃。”随着说随着给他们仨抓了一把。小于一看,立刻说道:“这是开心果,贵着呢!油性大,所以特别香。”我说:“1.5美元一磅。”小于惊讶地说:“这么便宜,您在哪个摊位买的?”于是我带他们带到“马大母”的摊位,给她带来一笔小小的收获。赶紧回去吧,买了这些开心果,又得重新整理行李了。
小于把我们送到旧金山国际机场,我们仿佛看到王母娘娘用簪子划银河,分开牛郎织女的一幕。我和彭平知趣地在中国民航旧金山机场办事处前等候,并在中国民航的标志下,拍摄了在美国最后一站的照片。
出国后记:
由于我们的出国费用还略有盈余,所以在外汇管理局顺利通过审查,所有单据都予以报销。回公司,向组织部门填写购买大件(电视机、电子琴)的单据和外汇带回情况。那两位女同事再好填不过了,都是老公给的,而我只能填写是同事们资助的,经审查,顺利通过。国出了,事办了,吃美了,玩够了,大件也买了,该好好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