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三代种,刚刚苏醒不久,可怜且无助,能成为我的麾下。
这是夏弥捡到夏沫后最初的念头。
后来,她是与我同等的龙王,我们歃血为盟,并无尊卑之分,但外人在我喊她一声姐姐,在龙窝窝里我是上司。
这是夏弥见到夏沫觉醒言灵史尔特尔后的想法。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夏弥本人没有什么长进,夏沫却是越战越勇,实力突飞猛进。
尤其是这一次击退了奥丁,夏弥恍然间发现她不再是龙窝窝最强战力,不能用武力强行啵嘴了。
夏弥倒不是对最强有什么执念,别是最弱就好。最强什么的,一听就很会说“会赢的”“我可是最强”这类立flag的话。
夏沫展现出超乎夏弥预料的能力,无论是蛇歧八家,亦或者诺顿康斯坦丁兄弟,夏弥其实清楚人家服得人是夏沫而不是夏弥。
他们只知夏沫不知夏弥久矣。
接下来呢,是不是要造反?啵上司的嘴?雷普上司?
这还是好的。
真的。
夏弥怕的是夏沫居心叵测,亲近她的目的是窥伺龙骨十字,夏沫不是已经吃掉了库库尔坎的龙骨十字吗?
味道一定非常的美味吧,没有龙龙会拒绝那种快感,就和第一巴图鲁吸利群一样。
正是因为夏弥很弱,又很聪明,这样的龙龙最没有安全感,也爱胡思乱想。
夏沫一听,就知道大耶考试emo了,今天也不是她的生理期呀。
“我不是已经吃掉你了吗。”夏沫眨眨眼。
“别玩文字游戏,这并不好笑。”夏弥说。
夏沫:……
平时不是你爱说这些话吗,占我便宜。
在夏弥沐浴之时,深入了解大耶老师是一个怎样的龙龙,怎样一个女孩的夏沫猜到她为何emo。
最爱你的人也会有隐私和秘密,不可能掏心掏肺,就像是大耶老师向来喜欢在三围上面撒谎,不肯透露出真实数据,她的内衣内裤都是自己买,倒是喜欢给夏沫买贴身衣物,充满了夏弥的xp。
夏沫见夏弥不愿意开玩笑,她便正色起来,认真的和夏弥分析。
“我不会吃掉你,龙王有那么多,其他初代种也可能会复苏,我又为什么要吃掉你?”
“我可以是你的储备粮啊,就和那个上杉绘梨衣一样,你没看出来她对你的依恋,甚至能当做食物让你享用吗。”夏弥撇嘴。
“你是不是跑题了?”
“没。”
“跑题了,”夏沫重复说了一声,而后伸手摸摸夏弥的头,“你其实是想问我打败奥丁的能力是什么吧。”
“…你说是就是吧。”夏弥低下头,小声嘟囔。
“死生与火之骑,这是我起的名字。”夏沫说,“死亡的力量来自所罗门圣殿会天启四骑士的天启与海拉残余的力量,我那门大炮也是来自海拉,生命的力量来自白王与少司命,火焰自然是史尔特尔。”
“昆山之行的收获我没有欺骗夏弥哦,白王在我背后留下的印记你不是见到许多次了。”
“这三股力量我自行尝试融合,于是就有了你所看到的形态。”
“从一开始,我便没有隐瞒欺骗你。”
“我身上的秘密很多,有些连我本人都不知道。夏弥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会看透我所有的秘密,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在那之前,你不许离开我。”夏沫平静的说。
夏弥安静的听着,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沉得踏实,她忽然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怀疑是最无法被弥补的伤口,”夏弥抬头认真道,盯着夏沫的眼睛,“你还是打我骂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你是不是觉醒了奇怪的癖好?别这样,我害怕。大耶老师不要做一个变态啊。”
夏弥闻言老脸一红,不满的呲牙,“你才变态呢,我好心好意的道歉受罚,你却误解成这个,果然,心里想着什么嘴上说着什么。”
“过分了,怎么能污蔑我的清白。”
“呵呵。”夏弥冷笑。
夏沫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夏弥靠近夏沫依在怀里,让夏沫抱着她。
夏沫将下巴搭在夏弥的脑袋上,发丝柔顺,有几根发丝落在锁骨位置挺痒痒的,鼻子能够嗅到酒店洗发水的香味。
洗完澡的大耶老师香香的,软软的,虽平胸,但其他的肉肉可不缺,抱着很舒服。
“奥丁污蔑你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夏弥问。
“是的。”
“加图索家那边我替你出气了。”
“谢谢大耶老师。”
“不客气。”
“之后你还要在卡塞尔学院继续待着吗?”
“我还没有揪出路鸣泽和奥丁,可能会继续待着吧,直觉告诉我,卡塞尔学院藏着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嗯,我听你的。”
“一点刺都没有的大耶老师蛮少见的,是不是因为洗澡了,刺都变得软趴趴的。”
“为什么不是你抱住了我呢?两只小刺猬取暖会小心翼翼的不去扎到对方。”
“也是。”
“沫沫,其实我有些害怕,这一次是我们赢了,可下一次呢?我们对这个世界而言是怪物,世界不再欢迎我们,我们都是孤独的,”夏弥低声说着,在夏沫看不到的视角里,“倘若我们的身份彻底暴露,我们将与世界为敌。”
“沫沫,”夏弥扭过头,一双翦水秋瞳就这样看着你,“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下去,全世界的人都想要杀死我,过去依恋的宁静日子将会远离…那么,你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吗?”
或许将一个人看得很重,就会考虑对方与世界为敌的后果,路鸣泽总是在说路明非迟早有一天会与世界为敌,那时候路鸣泽自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哥哥这边,替他清理一切来犯者。
所以夏弥也想听听夏沫的想法。
夏沫沉默,她低下头额头与夏弥的额头触碰,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脸上,痒痒的,热热的,暧昧的,落泪的。
夏沫说,“夏弥,你言情看多了。”
“嗯?”
“世界既不偏爱谁,也不针对谁,它就这样亿万年如一日的运转着,绕着太阳旋转,在宇宙中自转,爱谁与恨谁,都是人,也是一类人而不是全部。”
“我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人究竟犯了怎样的滔天大罪,能让七十亿多人恨之入骨,包括襁褓中的婴儿。”
“狡猾,又玩文字游戏。”夏弥嘟囔。
夏沫笑笑,侧过头在夏弥耳朵旁小声道。
“那我说句你爱听的话吧——到那时,我踏马干爆世界!”
“虽然是脏话,但这句话我是爱听的。”夏弥扬扬眉毛,“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呀。”
“一定。”
“那好啦,你去洗澡吧。”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