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之地,仙门林立,表面虽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不仅仙门之间这般,那些散修间的争端也是不休不止。
在码头发布悬赏令,便是最为有效的处理私仇的方法。
正因如此,也诞生了许多专门靠悬赏生活的悬赏术士和刀客。
为了高额的悬赏,自然要承担相对的风险,这工作还真不是一般的修炼者就能干的。
所以到如今,专职靠此吃饭的悬赏修士,也已经寥寥无几。
但能存活下来的,必然都是一些十分强大的修士,他们的压箱底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即使面临险境,依旧可以逃出生天。
正因如此,这帮赏金修士的名气在苦海也变的尤为响亮。
符玲,便是一位赏金修士,术与刀双修,虽然成为赏金修士没几年的时间,但名气在东海却是极为响亮。
原本贴满码头的悬赏令,几乎七成都是被她一人给“清理”的。
故此,在西边码头混的散修们,都尊称符玲一声“玲姐儿”,但她的年纪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此时的符玲和秦灼乘坐码头的仙船,准备抵达子母山,然后从子母山绕至风岛。
乘坐仙船需要付一海币的船费,秦灼没钱,便只能由符玲垫上。
“你混的可真够惨,一海币都拿不出?”符玲怀疑是秦灼这小子在占自己的小便宜。
不过秦灼看上去确实不像这种人。
秦灼也很苦涩,当时害怕小馒头钱不够,便将所有的银子都留在了铺子里。
“记着点,你欠我一海币。”
符玲这个人对钱很敏感,十足的财迷,即使是一海币,对她而言也相当重要。
因为路途不算太远,符玲买的站票,和秦灼在仙船的外面,很快便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然,大多数修炼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符玲的身上。
“是玲姐儿哎,我之前只在画报上见过她。”
“或许就是打扮的像吧,毕竟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玲姐儿?玲姐儿是谁?”
“小子,第一次来东海吧,我们这最强的赏金修士都没听过!”
“是那个三年之间靠赏金挣个两万海币的隐刀?”
“对,就是她!”
“不过她本人看上去,也没什么嘛……”
虽然周围的议论声被压的很低,但秦灼还是听的很真切。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有名,三年挣了两万海币,那就是二十万两的银子,这完全就是一个富婆嘛!
这么有钱,居然还在意一海币。
果然,有钱人都是节省出来的!
符玲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她没有说什么,不过从她的形态上判断,她似乎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秦灼则恰恰相反。
“那男的是谁?我听说玲姐儿一直都喜欢单独行动啊……”
“唉,总归还是个女人啊……”
然而此话刚出,符玲的身体顿时向外散发一股阴寒的杀意。
整个仙船的甲板上,死一般的寂静。
秦灼也是无奈,怎么苦海内的修炼者一个个都和小馒头似的,这么八卦。
符玲收回杀意,仙船甲板上气氛不免缓和下来。
议论声却也一同消失,众人有意无意的皆避开视线,仅怕自己会引火上身。
秦灼对符玲刚刚释放的杀意觉得非常惊艳。
杀意无形,可秦灼却感觉好似有一把利刃刺进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变的紧绷了许多。
秦灼虽不知符玲的刀意境界有多少,不过仅从杀意来看,她显然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符玲虽然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但为人却十分健谈,当得知秦灼是从三州而来后,不免对秦灼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与其说是对秦灼,倒不如说是对三州。
毕竟长这么大符玲从未去过三州,她本来的打算也是等时机成熟了,便去体验一下三州的风土人情,就当是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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