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和自己签订契约之后就是水雨凝的契灵了，灵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毕竟水雨凝现在只不过是结丹后期境界而已，魅也没法获得更高的灵力，不过他似乎非常满足，樱子也是。
水雨凝经常修炼的时候听到识海里樱子和魅的对话，奇怪，之前镜灵和樱子都在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安静，所以水雨凝一直以为，契灵在体内是不会无指令乱出来蹦的。
其实不是。
“大佬，你好厉害啊，你要不要收徒弟啊……”樱子很狗腿地说。
“不用，我收什么徒弟，我也不会你们说的什么术法。”
“大佬，术法什么的都是虚的，实力才最真实，你看你这么强，得需要有人继承你的衣钵啊……”
“不用，没必要，话说继承衣钵是什么意思？”
“大佬，就是找一个徒弟，学得你的精髓，和你一样厉害，会尊敬你照顾你的人。”
魅顿了顿说：“哦，那我就是水雨凝的徒弟咯！”
“啊？不是吧大佬！”樱子怀疑自己的嘴是不是抽了，所以没解释对。
“我就是觉得水雨凝很厉害啊，然后也很尊敬她啊，照顾她嘛……嘿嘿，也行！”
“那我作大佬的徒弟如何？”樱子还是没有放弃。
“不用。”
……
水雨凝经常在修炼时听到这些有的没的，想着他们平时吸收着自己的灵力，就用在这种聊闲天上水雨凝就觉得莫名烦躁。
在识海吼了一句：“闭嘴！”
都安静了。
哎……
水雨凝才明白原来的那种清静生活从此与她彻底告别了。
水雨凝本来在百草园的林叔石屋门口等林叔回来，然后将自己写的尝百草笔记交还给他。
左等右等，林叔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回来。
水雨凝想了想给林叔留下了一个字条，贴在门上的醒目位置，最后御剑去了探玉苑。
探玉苑，司家武器店。
“掌柜的，这位贵客找你。”
看到水雨凝之后，店小二直接将水雨凝带到了后堂雅间等待，看着小二端茶倒水的样子，看来水雨凝的这张脸已经完全这里记住了。
掌柜慌忙从后院跑来，笑眯眯地问水雨凝是不是有什么事。
水雨凝从储物袋里取出断裂的凝烟剑，掌柜的眉头一皱。
他对雨凝姑娘这柄剑有印象，尤其是这剑穗，一看这流光溢彩的样子就是九赤凤鸟的羽毛与自家少爷是一对，这一对佩剑中其中一个因故断裂，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知这剑是如何断裂的？小的也好让工匠师傅了解一下，有助于复原。”
水雨凝想了想说：“我在游历时偶然见到一坚硬之物，因为好奇，所以用凝烟剑想破开那东西，结果没想到会断裂。”
掌柜的仔细端详那断口处，点了点头。
“如此还好。”
水雨凝以为是掌柜的说好修复的意思，瞬间大喜。
“那几日后我来取！”
掌柜的连忙叫住水雨凝，水雨凝应该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他看着那同自家少爷一样的剑穗，而平时自家少爷将同款佩剑宝贝地佩戴在身上，而这位姑娘得了那柄奇怪的剑之后，就将这成对的凝烟剑束之高阁……
也许自家少爷的真心这位姑娘不一定全盘接受……
不行，得做点什么。
掌柜的若有所思地看着水雨凝说：“可能是刚才小的词不达意，所以没说清楚。这成对佩剑断裂不知姑娘知不知晓其中的故事？”
水雨凝摇摇头：“愿闻其详。”
“这成对佩剑从锻造时一般就取用一处的材料，甚至是同一块石料，之后也是同一名工匠锻制。都说这灵器有灵，好的佩剑亦是。这一对佩剑同出一处，自然与其他剑之间相比有特殊的联系。而灵器又是依托主人灵力的介质，若是成对佩剑其中一把断裂，一般来说都是两人其中一人要出大事……若是成对佩剑一同断裂，那就是两人要分道扬镳或者……”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或者一同殒命……”
水雨凝想了想，她看着断裂的凝烟剑，就像看着温言一样，重新审视自己的情绪却发现如胡乱缠绕的丝线一样，毫无头绪。
说对温言的感情肯定是与旁人不同，可是像他如此灼热，似乎也没有。
就在百草园忙里忙外的半年，温言忙于聚贤门的事也不在听雨楼中，而水雨凝似乎也很习惯，也没有像自家的大黄一天没见到自己那样兴奋激动。
可是面对那夜的他，自己又情不自禁……
青涩的感情在萌芽，却没有滋润的土壤和浇灌的水源，也不知还能抵挡多少风雨。
从小到大，自己好像没有因为什么事情特别伤心或者特别眷恋。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吧。
而对温言似乎也是如此。
他在，陪着自己自然是好的。他不在，我也好好地修炼做我该做的事，忙中也不会想起他。
是我太过理智了么？
镜灵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突然在水雨凝的识海泛起。
“丫头，也许找回了你原本的全部记忆就好了。这五行灵石中不仅有你的记忆，还有你的灵魄。即便是神缺了灵魄也是不完整的，丫头你现在不是完整的个体，所以很多事情就随缘吧。”
镜灵一向安分，从来不像樱子和魅一样主动出来。这次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很多事情光凭水雨凝这十几年的阅历来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还好有镜灵，水雨凝豁然开朗。
“谢谢，我知道了，麻烦尽快修复吧，灵石我多留一些给小二。”
水雨凝微笑着说完留下凝烟剑转身而去，来去如风。
掌柜的看向水雨凝的背影，低头叹息。
“少爷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水雨凝现在林叔交代的事情做完，又找不到林叔安排后续，在探玉苑中闲逛的她显得十分无所事事，溜达到一处茶楼，里面倒是很热闹。
看来这聚贤门调查和各个门派重建之事也许慢慢要告一段落了。
这茶楼里不光是说书的有意思，那些弟子之间的交谈更有意思。
水雨凝点了一壶茶，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至于这好位置就是附近的八卦都不错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