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立刻狗腿地讨好道:“哥哥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不就是一点小忙嘛,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在季挽澜面前透露你半个字的。”
挂了电话后,宋裴咬牙切齿:“卑鄙!”
不知道自己被骂的顾承宴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尖,沉思了几秒。
宋裴那个大嘴巴,能保守的住秘密就有鬼了。
刚才宋裴说季挽澜一个下午都会在那,那他暴露的危险系数便会直线上升。
想了想,顾承宴还是给季挽澜打了电话。
季挽澜正在看温旎摆姿势,温旎长了一张风华万代的脸,只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魂牵梦萦的。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她录了一段视频。
屏幕上突然跳出顾承宴的电话,季挽澜关了视频,接起电话。
“挽澜,我伤口疼。”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几分忍耐。
季挽澜担心地问道:“早上给你留的膏药贴了吗?”
“贴了,不管用。”
顾承宴闷声道:“我觉得昨晚那个药酒挺有用的,但是我自己揉不了,你能回来帮我吗?我疼得厉害。”
季挽澜几乎没多想,立马就答应了。
“好,你忍忍,我现在就回去。”
“我还想吃东街的面包。”
季挽澜眉心一跳,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知道了,我一起给你带回去。”
她挂了电话,才发现宋裴不知道什么站在她身后。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宋导,你站在这干嘛?”
宋裴本来只是路过,可是抵不住他耳朵尖啊,刚好听到从季挽澜手机里传来的顾承宴的声音。
顾承宴跟季挽澜说话的那股亲昵劲,让他瞬间联想纷纷。
顾承宴先是说他结婚了,又是不让他在季挽澜面前透露他半点信息,现在……
宋裴再傻也该想清楚其中的因果了。
宋裴收起震惊的表情,盯着季挽澜看了两秒,可惜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居然英年早婚了,真惨。”
还碰上顾承宴这只大尾巴狼。
季挽澜一脸莫名:“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宋裴一脸高深莫测道:“秘密!”
季挽澜:“……”
算了,宋裴有些神经兮兮的,她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
季挽澜跟温旎打了声招呼,便去东街买了顾承宴想吃的面包,打车回了家。
回家时,顾承宴还在床上躺着,一脸虚弱的样子。
季挽澜把面包放在床头,给他倒了一杯水。
看顾承宴费劲坐起来的模样,季挽澜思量了两秒,开口道:“你伤的这么严重,亲子活动就别去了,我跟学校那边请个假,我一个人去就好。”
闻言,顾承宴手里的面包差点掉下去。
他好像装太过了。
“不用请假!”顾承宴飞快道。
“不是还有两天吗?到时候我一定能行。”
季挽澜觉得顾承宴有些奇怪,从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的时候就怪怪的。
昨晚伤成那样也不见他叫一声,今天怎么开始喊疼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一个亲子活动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勉强,那天我是真的能去。”
顾承宴一再保证,惹得季挽澜疑心更大了。
“好吧,你觉得可以就去,不行的话别勉强。”
季挽澜一边说一边拿起药酒,撩起他的衣服时,明显看到上面淤血淡了些,按理说不该那么疼才对。
他不会故意装的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季挽澜的太阳穴便跳了一下。
眸光一转,季挽澜试探性地将药酒涂在他的背上,缓缓揉搓了起来。
一边揉一边问:“这里疼吗?”
顾承宴趴在床上,侧头盯着季挽澜好看的侧脸,回答:“有一点。”
“那这呢?”
季挽澜每挪一点位置就问一次,顾承宴回答了几次,便慢慢意识到不对劲。
女人的手指暧昧地在他背上来回抚摸,一点点顺着他的腰往下。
顾承宴再怎样还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暗示。
他眸色一沉,一把抓住季挽澜作乱的手:“你……”
季挽澜正好低下头。
四目相对,有火花闪过。
顾承宴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他翻了个身,将季挽澜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女人瞬间跌在他身上。
季挽澜的手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布料,她能摸到底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燥热,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让想到电梯里那个吻。
她刚才已经试探完了,确认顾承宴是装的。
但是没想到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季挽澜慌乱地想从他身上下去,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腰,黑眸微眯:“刚才不是摸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不摸了?”
季挽澜发现自己每次都会被男人调侃得脸红,她不能次次处于下风。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怎么?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那你摸回来啊。”
男人嘴唇一勾:“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男人的大掌钻进了衣服下摆,抚过她的腰线。
季挽澜很怕痒,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从皮肤上擦过时,像一根羽毛一样扫过,她身体一软,忍不住哼了一声。
刚哼出声,季挽澜就发现男人的眼神变了。
顾承宴直勾勾盯着她的唇,意味明显。
季挽澜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问:“想亲我?”
男人声音低哑了几分:“可以吗?”
季挽澜的手顺着他的腰抚上后背,一点点凑近他的唇,勾人道:“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顾承宴刚想抬头吻她,后背的伤突然被人用力摁了一下,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手上力道一松。
季挽澜趁机翻身下来,离他好几步远,眼底一抹得逞的笑。
“但是患者就别想了,你有这精力还是好好养伤吧。”
顾承宴缓了缓,认真问道:“这么说,等伤好了就可以亲?”
季挽澜觉得他没救了,脑袋里每天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好好养你的伤吧!”
丢下这句话,季挽澜关上门,无情地离开。
季挽澜靠着门板,拍了拍自己有点烫的脸颊:“季挽澜,你冷静点,美色误事!”
刚给自己做完心理暗示,她便接到了陆律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