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那人说着就要跪下,季挽澜在他膝盖下屈的瞬间抓住他的手,把人扶起来。
她面色严肃地盯着他们:“好,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仅有一次!”
几个人感激涕零:“谢谢季总!”
这边的动静不小,惹得好多人往这看,季挽澜借这个机会,对厂里所有人说道。
“我知道大家这阵子辛苦了,往后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这证明季氏发展得越来越好,你们的辛苦不会白费,都会提现在你们的工资上。”
季挽澜清了清嗓子,拔高了音量:“工资标准这块我会让人重新定制,新标准一个月后会发布,还有,今年的年终奖提高百分之十。”
话落,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太好了!李总万岁!”
“季总万岁!”
季挽澜被他们的笑容感染,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刚动了动脚踝,疼得她脸都白了。
工厂这事暂时算顺利解决。
季挽澜被赵橙扶上车,撩起裤脚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一块都肿了。
赵橙担心道:“季总,上医院看看吧。”
“不用。”季挽澜放下裤脚,往后一靠。
“回公司,帮我准备一个冰袋就行。”
她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时间去医院。
用冰袋敷了一个下午,到下班时已经好了很多,但季挽澜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她回家时,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写作业。
顾承宴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上架着电脑,耳朵上戴着耳机,不知道在说什么,听见动静瞬间抬起头。
只一眼,他就发现了季挽澜的不对劲。
“先这样,后面再联系。”
顾承宴丢下这句话,就关了电脑。
他径直朝季挽澜走去:“你怎么了?”
“没事,去工厂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季挽澜被他搀扶着坐下,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电脑:“你刚才在面试?”
男人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避开季挽澜的视线,面不改色道:“嗯,正好面完了。”
顾承宴蹲下来,替季挽澜挽起裤脚,看到脚踝处红肿一片。
男人神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季挽澜有些不适应地把脚往回缩,被顾承宴的大手按住。
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别动!我去拿药酒!”
顾承宴拿了药酒过来,将季挽澜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药酒倒在掌心,贴着她的脚踝一点点揉搓开。
季挽澜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咬着唇没叫出声。
“忍着点。”顾承宴一边安慰,一边放轻了动作。
擦完药酒,顾承宴又替她按摩了一会儿。
他手上动作不停,开口道:“我知道你刚接手季氏,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但长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要培养自己的得力助手,让她替你分担工作上的事情,你才不至于分身乏术。”
顾承宴动作慢了一些,操心道:“你不能凡事亲力亲为,你没发现你最近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都没怎么陪过乐乐和程程吗?”
男人低头认真擦药的模样莫名吸引人,季挽澜忍不住盯着他的侧脸,微微失神。
顾承宴突然抬起头,视线在空中相撞,拉出几分暧昧的细丝。
偷看被抓包,季挽澜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说孩子的事情,瞬间警觉起来。
他说的没错,她最近的精力全都放在公司上,几乎都是顾承宴在帮她带孩子。
所以孩子们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依赖信任顾承宴。
照这样下去,如果顾承宴真是为了孩子而来,一年后他想带走两个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季挽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的。”
顾承宴看了她一眼,把她的脚放下来,把药放回原位后洗了手。
季挽澜正想拿手机叫外卖时,男人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嘴唇贴着她耳畔。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一样从她耳朵传到全身:“下次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用偷看。”
季挽澜身体一僵,强自镇定道:“谁偷看你了?少自恋。”
她扭了扭身体:“松开,我要点饭。”
顾承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用点了,我已经叫过外卖了,待会就到。”
男人就着季挽澜的手握住她的手机,大拇指暧昧地在她虎口轻轻摩挲。
季挽澜难得没推开他,顾承宴眸色一暗,正想有进一步动作时,季挽澜的手机响了。
是赵橙的来电。
季挽澜连忙拉开他的手:“我去接个电话,你待会记得拿外卖。”
季挽澜回了房间接电话,留高大的男人孤身一人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儿。
顾承宴轻捻着刚才碰过季挽澜的手指,上面仿佛残留着女人的温度,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欲求不满。
赵橙打电话来,是告诉季挽澜,上回被开除的程经理和张经理起诉了季挽澜,说她给补偿不符合规定,要求补偿翻倍。
季挽澜就知道他们没那么老实,让赵橙先不用管,反正她按照公司程序走的赔偿,看他俩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这属于经济纠纷,且公司没什么过错,法院那边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季氏不用二次补偿。
二人不服这个判决,可是法院那头也讨不到好,只能跑去找季国峰出主意。
季国峰把季挽澜未婚生子的一些细节透露给他们,接下来的不用他多说,程张二人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法院判决出来的第二天,两人以还有东西落在工位溜进了公司。
在季挽澜的办公室门口大喊:“来来来,你们听我说,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季挽澜大总裁的精彩过往吧?她跟老男人一夜情,落得个未婚先孕的下场,季氏交到这种人手里,还能有未来吗?”
“就是,你们别看现在情况有所好转,她才刚上任多久,二话不说就开除我们,我们可是为季氏当牛做马了十几年!”
“你们不过干了几年,信不信下一个被开的就是你们!”
季挽澜办公室的门“啪”地一下打开,两人吓了一跳。
她悠闲地倚靠在门边,下巴微扬:“继续,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