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澜心里暖暖的:“我不会为这种人难过的,你们放心,我没事。”
从工厂回了公司,季挽澜开完会后,赵橙才进来跟她汇报。
“季总,警方那边查到了老赵的精神疾病史,他隐瞒了病情入职公司,当时对你动手的时候,正好是犯病了。”
季挽澜神情微愣:“犯病?那那把刀呢?”
“老赵习惯性会带匕首在身上,这是他老婆说的,说是老赵有被害妄想症,藏把刀在自己身上才敢出门!”
就他还被害妄想症?他不去害别人都不错了。
季挽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没有更多的证据。
她只能选择相信警方的调查。
她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让警方处理吧,把老赵拉入黑名单,季氏终身不再用他。”
“是!”
赵橙刚要出去,季挽澜又叫住了她:“还有,以后员工入职体检要抓紧一些,特别是对精神疾病的检查,不能再出现这样类似的情况。”
今天还好碰见老赵的人是她,她还能防御几下,保护自己不受伤,若是换成别人,今天怕是要闹出人命来了。
季氏才刚稳定下来,不能再出事!
赵橙点了点头:“是!”
季挽澜忙着忙着,就忘记了时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接起来。
“老婆。”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听得季挽澜的耳朵一阵舒适。
“今天又加班?”
男人的语气藏着几分无奈,季挽澜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她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我现在收拾东西,待会就回去。”
“好,早点回来,家里两只小馋猫正盯着大鸡腿流口水,我怕再不给他们吃,他们会直接冲去公司把你捋回来。”
季挽澜被男人的话逗笑了,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好,我尽快。”
今天赵橙有事,就准时下班了,季挽澜自己开车回去。
车子刚离开地下停下车,只有一辆黑色的车紧跟着她一起出去。
季挽澜累了一天,在车上放了歌放松一下,等红绿灯的空隙,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是绿灯,她刚踩下油门,后面的车突然狠狠撞了上来,把她撞到旁边那条车道。
季挽澜猝不及防,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往前,头撞上方向盘,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入了对面的车道。
那条车道此刻正好是直行绿灯,一辆大货车正要通过,没想到季挽澜的车子正好过来。
大货车司机不停鸣笛,两辆车距离很近,就算踩刹车也来不及。
季挽澜瞪大了眼睛,黑色瞳孔里倒映着那辆巨大的货车,她反应迅速地踩下油门。
大货车呼啸而过,黑车司机坐在车里,等着看季挽澜的车被碾成铁皮。
可是他失望了,货车过去了,季挽澜的车却在旁边的车道上,跟一辆白车撞在一起。
两辆车的车头肉眼可见地瘪了,看到季挽澜扶着脑袋从车上下来时,黑车司机低骂了一句,径直开车离开。
季挽澜看了一眼被撞瘪的车头,又看了一眼对方的,还好这辆小车起速慢,虽然不可避免地撞了,也好过被大货车碾过去。
白车车主下了车,忍不住指着季挽澜骂:“你怎么回事?直接撞上来,不要命了吗?”
季挽澜由他骂,毕竟是她主动撞上去的,她开口表示,会承担所有的费用。
对方车主见她态度这么好,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季挽澜受了伤,被送到了医院。
顾承宴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季挽澜正坐在病床上,医生在给她包扎伤口。
男人看到她脑袋和手臂上都缠着绷带,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大步上前:“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医生包扎好,才回答道:“没事,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看了一眼季挽澜:“你在车里防冲击的姿势很正确,要不然你最轻也得损失一只手,脑震荡都算是轻的!”
季挽澜应道:“辛苦医生了。”
听到季挽澜没事,顾承宴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想说话,护士就让他去缴费拿药,顾承宴只好让两个孩子先陪着季挽澜,自己拿着单子去缴费。
两个孩子趴在床边,看着她手臂上的绷带,季乐乐低下头,替她吹了吹气,心疼道:“妈妈,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季挽澜欣慰地笑了笑,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擦伤而已,不疼的。”
“骗人,正常的擦伤都是贴个创可贴就好,你都缠上这么厚的绷带了,肯定很严重。”
明明季挽澜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却还要哄季乐乐。
季程程小小的脸皱成一团,语气严肃:“妈妈,你开车一向很稳,怎么会出事?”
说起这件事,季挽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是有人撞了我。”
“什么?那人呢?”季程程瞪大了眼睛:“警察叔叔抓到了吗?”
季挽澜回答道:“还没有,跑了,不过那边有监控,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了。”
顾承宴不仅缴了医院的费用,还把那辆白车的维修费用,以及车主的医药费全部出了。
警方还过来跟季挽澜做了个笔录,说他们查过那辆车了,是套牌车牌号,所以现在人还没有那么容易抓到,需要时间,让她等等。
季挽澜答应了,只是心里隐隐不安。
今天这一天未免太不顺了!
顾承宴带他们回了家,季挽澜的手暂时不能拿重物,不能碰水,偏偏她伤的还是右手,连拿筷子吃饭都很困难。
男人坐在她身边,夹了菜喂到她嘴边:“张嘴。”
季挽澜愣了一下,瞥见对面两个孩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垂眸看了一眼,还是张开嘴吃了下去。
吃几口饭,顾承宴就盛了一碗汤,一勺一勺地喂她。
季挽澜嘴边沾了点汤汁,男人拿了纸巾,捏着她的下巴,突然凑近:“别动,我帮你擦掉。”
季乐乐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说出了一个合格电灯泡的语录:“我和程程是不是不应该坐在这里?好像有点煞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