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澜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觉得你一把年纪的,打得过我?”
她把门甩上,啪嗒一声轻响,让白潇潇和季国峰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白潇潇立马走到季国峰身边,她怕季挽澜又跟上次一样发疯,拿刀抵着她的脖子。
季国峰一颗心也是悬在半空中,不安得很。
他没办的,只能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季挽澜突然开口。
“不用这么急着报警,警察待会就来。”
季国峰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季挽澜拿出杨培的日记本,在他们俩面前晃了晃:“这是杨培的日记本,里面写了当年你指使他往我妈水里下药的事情。”
闻言,季国峰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下意识就想去抢那本日记。
季挽澜自然不可能让他轻易拿到,在他伸手的时候就收回了日记本。
季国峰抢了个空,愣了一下,缓了缓情绪,反驳道:“什么下药?你别可胡说八道!”
白潇潇跟着附和:“就是,你说日记本里面写了,那就拿给我们看,又不敢我们看,就别在这里瞎污蔑人。”
“是不是污蔑,你们心知肚明。”
季挽澜看着白潇潇,语气很冷:“当年这个主意,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不用急,反正我报警了,警察待会就来,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去警局慢慢跟警察说吧。”
虽说没办法直接把林青瑜的死和季国峰挂钩,但季国峰给他人下药的事是真的,季挽澜还是直接报了警。
反正先把人送进去再说。
用警察震慑住他们,说不定警方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什么信息。
话落,季国峰和白潇潇顿时慌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强行闯进来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还敢倒打一耙。”
季国峰厉声呵斥:“你不走是吧?我现在就去找保安过来!”
说着,他拽着白潇潇一块往外走。
白潇潇也明白了季国峰的用意,立马跟上跟他的脚步。
季挽澜看着明显想跑路的两人,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着他们。
季国峰一打开门,门口就堵着好几个警察,把他们吓了一跳。
警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说他们涉嫌侵害他人生命健康的罪行,要求他们配合调查,然后把人带走了。
季国峰被拉上车的时候,还在不停挣扎。
“你们又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快上警车的那一刻,白潇潇也没了平时的得体,叫得都快破声了:“你们没资格抓我们,我要举报你们乱抓人!”
季挽澜跟着去了一趟警局。
她把日记本给了警方,好让他们进一步的调查审问。
季挽澜把手里有的信息都交给警方后,便准备回去。
白潇潇和季国峰被抓的事情,在别墅区闹得沸沸扬扬,季如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
正好在警局门口碰上了要回去的季挽澜。
季如烟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狠狠推开季挽澜一把,开口就骂。
“季挽澜,你个扫把星,你非要把季家害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你个恶毒的贱人,爸当年就不应该生下你这个白眼狼,他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季挽澜往后退了两步,站稳之后也没有还手。
这里是警局,她可不想在这跟季如烟打起来。
不过季如烟刚才那几句话听得她真的是很想笑。
季挽澜冷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养过我?他的心思都放在你们这对小三母女身上,对我何曾尽过父亲的责任?”
“我跟他早就没有半点父女情分了,你可别把我跟你们季家扯上钩。”
她虽然姓季,但早就不是季家人了。
季如烟气得脸都红了,冲过来就要打人,旁边的警察急忙上前拦住她,厉声呵斥。
“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打人,我们可就要依法抓人了。”
季如烟气得快炸了,但是听到这句话也不得不忍下来。
她瞪了季挽澜一眼:“你给我等着!”
季挽澜挑了挑眉,淡定从容:“好啊,我等你。”
季挽澜越过季如烟往外走,径直上车离开。
警方那边审了好几天,一点进展也没有。
季国峰和白潇潇一口咬死了不是自己干的,一本年头久远的日记本能证明什么?
说不定还是杨培精神有问题,胡编乱造的呢。
他们还在拘留室里叫嚣警察违规抓人,他们要上诉。
季挽澜被警方叫了过来,负责这件案子警察说:“目前除了这本日记,还有其他证据吗?”
季挽澜摇了摇头:“没有了。”
警方为难地叹了口气:“事情太久远了,我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再没有新的证据,我们也只能放人了。”
警方去查了当年那场车祸,当时的交通记录显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车子鉴定也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季挽澜的猜测没有证据可以支撑,他们到时间也只能放人。
季挽澜浑浑噩噩地回了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顾承宴下班回来,听保姆说了季挽澜的情况,立马往房间走去。
好在季挽澜没有锁门,他推开门就能进。
沙发啥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顾承宴关上门,走了过去,在季挽澜身边坐下。
“怎么了?”
季挽澜双手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原本正在放空,被顾承宴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男人,声音透着无力感:“如果再找不到新证据,季国峰和白潇潇就要被放出来了。”
“我费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把人送进去,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出来。”
可是现在杨培死无对证,仅仅靠一本上了年头的日记本,谁也没办法判断其中的真实性。
当年那场车祸,车子起了火,林青瑜被救出来后以普通交通事故处理,被季国峰火化了,想做尸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一下子好像走到了死胡同。
季挽澜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操之过急,应该等多收集一些证据的时候,再报警的。
但如果连警方都调查不出什么,她调查起来难度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