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能立刻呼叫到的空中支援，只有坭日尔陆航的那几架小羚羊，他们空军那两架苏-25，都是14年从二毛那淘来的，显然没有一个呼叫，随时升空作战的能力。

    不过夏屿从柨基纳法索国防部长那儿得到一个消息，坭日尔人打算入手两架真正的武直，用于打击境内的极端组织。

    因为大毛在前不久交付了他们两架米-171，对军用运输直升机同样有需求的柨基纳法索过去取经（询问报价），所以才得知了这个重要消息。

    可由于预算有限，所以坭日尔人对武直的第一选择，并不是大毛新生产的米-35M，而是钨苛岚的二手米-24V。

    比起近2000万美元的“公鹿”，国际军火市场上，二手七成新才卖500万美元左右的老雌鹿会更有性价比。

    夏屿则表示老雌鹿他也卖啊，这卖个两架再搭配武器弹药，都赶上集火防务大半个月的营业额了，为什么不卖。

    当然，他卖的就是字面含义的老雌鹿，而不是公司这架终极鹿虎。

    作为一个兼职军火商，夏屿已经不满足一直售卖地面装备了，这不向新领域进军了么。

    “对，都是现货，他们诚心想要的话，我可以附赠一个基数的弹药和备用的火箭巢。”

    还是熟悉的市场街口，安东领着人在外面设卡排查，谢尔盖他们则留在车内用无人机实时监控，而夏屿则坐在勒克莱尔车内和老部长打着电话。

    他和坭日尔那边不是很熟，所以交易的时候双方得有一个中间人。

    柨基纳法索的国防部长是最好的人选，同时他也想看看夏屿的米-24V究竟好不好用。

    他们十年前就从大毛那儿购买了两架米-35M，时至今日数量不太够用了，可那会儿公鹿才几百万美元，现在涨到了他们高攀不起的程度。

    嗯，只要价格够便宜，米-24V好像也不错。

    先让坭日尔兄弟试水，好用的话他们再跟进买两架。

    有所求才会如此上心，夏屿多少也听出了点对方的意思，便表示柨基纳法索有意向的话，他可以给个专属折扣。

    雌鹿系列嘛，总产量超过2300架的经典畅销机型，整备卖个十几二十架并不惹眼，而且他的目标客户都是回购，装备操作人员培训的成本直接省下了。

    要是甲方觉得亏，夏屿大不了多送点配套弹药，航空火箭弹往后也能成为新的利润增长点。

    至于反坦克导弹，低烈度反恐其实加特林机枪就够了，顶上天换成一门双23mm的航炮，用导弹打皮卡对黑哥而言真的太奢侈了。

    当然，客户就是上帝，只要他们表达了这方面的需求，夏屿也提供加钱上霍特-3和红箭-8的服务，而点名要毛货的话。

    老一点的9M120他可以想想办法，可前两年刚列装的9M127，巨大涡流还是算了吧！

    “轰~~”

    车外一声炸响，夏屿打开舱盖仰头望去，原来是汉斯和阿尔文两个人出发了。

    髪军部署在奥加的6架幻影-2000D两架转场去了其他机场，两架机械日大保养，还有两架则处于战备值班状态，以应对分散在萨赫勒三国数个基地的随时求援。

    这很正常，武直是好用，可不管是续航还是速度，都很难奔袭数百公里作战，所以这活儿只能固定翼战斗机上。

    “是的，我这儿有点吵，你和对方再好好商量商量，我们回头聊。”

    见聊的差不多了，夏屿说完挂断了电话。

    米-24V他是有现货的，进的几架都整备到7成新，扔在山洞分基地，只要客户选好配置，下最终订单，回国前就能交付。

    弹药和配件的数量多，可以发集装箱，直升机他和安德烈一人一架直接飞过去。

    “哗~哗~~”

    就在夏屿这么想的时候，公司那架米-24V也从他们头顶掠过，往城外的方向高速驶去。

    袋鼯机组这次的任务是在奥加近郊带弹巡逻，后面的运兵舱还拉了半个教官组成员。

    以往这活儿都是小羚羊的，可出了煵菲那档子事儿，髪国佬临时停飞了所有小羚羊，将它们的巡逻任务也都外包出去。

    没办法，虎式碰上肩扛式防空导弹还有一定的生存概率，小羚羊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集火防务也跟着停飞了小羚羊，好在雌鹿的日程（并非每天）排满了，一个月下来能贡献近150万欧元的营业额。

    干满一整年，可以一枪不开，直接挣回一架直升机，回本速度相当快了。

    但萨赫勒地区这么乱，怎么可能一枪不开，一发火箭弹都不射。

    见离吃饭的点还有一会儿，夏屿又给亨特打了个电话，询问博物馆这两天的营业情况。

    今天的巡逻，他这个车长并没起多大作用，主要还是出来办公、谈生意。

    在营区也能干这些，可夏屿更乐意和他的伙计们待在一起。

    “非常好，两天前我们发布了冬季涂装大黄蜂，截止到今天中午的数据，一共打了68炮。”

    接到老板的电话，亨特兴奋的回答道。

    也就是平均每天27炮呗！

    按150mm榴弹1.8万刀的价格，这辆古董自行榴弹炮，每天都能为他创造48.6万美元的营业额。

    至少车辆刚发布的这周是这样的，数据会在后面几周逐渐回落，不过冬季东线限定，可以穿着白罩衣，戴着白色M40钢盔来一张合影还是很值的。

    如果地上来点雪就更棒了，可惜孔卢伽没有冬季，只能用人造假雪布景。

    每月发布一辆新车，的确是维持博物馆热度的好方法，游客们会有一种开盲盒的乐趣，让人来了还想来，忍不住就办了年卡。

    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德三大黄蜂开炮三天，营业额能顶雌鹿排班一个月。

    虽然最终会回归到一两周的正常水平，但足见不同赛道的盈利差异。

    可惜有发展上限，在加上不能解锁更多的系统功能，博物馆最多作为一只现金奶牛，为夏屿提供保底，并给集火防务打掩护。

    他接着又询问了弹药销售情况。

    正式对外提供实弹射击服务的博文顿坦克博物馆，这两天又联络了亨特，似乎有追加订单的意向。

    对方这是赚到钱了，不想特意来一趟阿菲卡的群体，现在也可以选择就近去瑛国。

    这些陆续开展类似项目的博物馆，他们不能称为夏屿的同行，而是帮着赚钱的经销商。

    直到有眼红的军工厂，他真正的同行，站出来把价格打下来。

    不过不要紧，那会儿夏屿二期、三期项目都陆续上马了，光卷战车实弹射击的价格是没用的。

    因为你卷不出一艘能同时弹射喷气式战斗机和老式螺旋桨战斗机的航母。

    差异化服务，才是商业发展的正确方向，夏屿是这么认为的，他也是在这么做的。

    一直聊到肚子咕咕叫，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该吃午饭了，夏屿留下多米一个人看车，自己去了黄鼠狼K1，找看了一上午网课的丽芙一起吃饭。

    姑娘行程还挺忙的，不巡逻的时间会随挖井队外出义诊，半天时间看病开药，半天做几台手术保持手感。

    巡逻日除了开车，别的没她什么事情，但时间依旧不能浪费。

    帮夏屿干点琐碎的书面工作，再就是学习财务知识了，一天天的都十分充实。

    前面修米-24V那几天，夏屿顺便给黄鼠狼K1安上了遥控武器站，算是补齐了最后的自卫短板。

    至于防御，钛合金附加装甲外，还套了轻型爆反。

    虽然没装主动防御系统，但和两辆黄鼠狼步战一起行动，他们打出的拦截弹都能掩护友军，丽芙待在车里足够安全。

    集火防务真正的高危岗位应该是那些渗透到敌后的战斗雇员。

    在离开载具的掩护后，纵然是偷袭作战，他们直面敌人火力的概率依旧不低。

    这也是教官组的基础薪资，拿的比车长还多的原因，他们值得这份酬劳。

    吃过午饭夏屿开始打哈欠，和丽芙说了一声，就去后面医疗舱的手术台上睡了会儿午觉。

    尺寸是有点儿窄，可至少能躺平不是么，这可是老板的专属待遇。

    另一边的坭日尔，例行巡逻的绿色贝雷帽和政府军混编车队，正停在路旁啃MRE。

    这玩意的味道一言难尽，镁军老兵就没喜欢吃的，倒是政府军士兵吃得很香。

    “该死的，我们车上就两挺M240，连门老干妈都没有，你让我们去执行抓捕任务，这不是让我们送死？”

    小队指挥官约翰逊没吃饭，用电台联络营地后，和他的上级爆发了争吵。

    军队里吵架很正常，只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只能接受命令，执行这一任务。

    武器只有m4和通用机枪，这火力是差了点，可坭日尔的作战烈度也低啊！

    忧心忡忡的约翰逊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谁也不愿意出现意外。

    填饱肚子继续赶路，直到天黑前车队抵达了一个邻近边境的村庄。

    他们会像上一次一样，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执行完任务后回去。

    放在髮军这是不敢想象的，住在当地人的村子里，伱们真把自己当成王师了吗？

    大兵们的确是这么想的，毕竟他们受邀来到这里，打击极端组织。

    这是士兵的视角，政客的视角是他们给坭日尔政府援助（砸钱），成功换取把手伸进来。

    作为髮国人的传统势力范围，镁国人明面上要照顾盟友的面子，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根据他们的评估，虽然每年大把的预算投入，但髮国人在萨赫勒地区的影响力还是不可避免的日益削弱。

    直到这些国家不断发生政变，由亲髮政权过渡到中间派，再到彻底反髮，动手赶走对方。

    以髮国人难得硬气，总是在投降的尿性，大概率是不敢开战的，他们到时候只会灰溜溜的离开。

    这时候镁国的机会就来了，爱撒钱的人说话都好听，坭日尔政府可舍不得他们离开。

    当地的平民却不一定是这个想法，他们中有想从镁军身上赚钱的，也有想赶走所有白人，异教徒的。

    至少在这个边境小村两种人都有，见镁军来了立刻杀羊犒劳。

    大部分国家的士兵，消费能力都很强，而老镁可以说是NO.1，美元随便撒两张就够了，新鲜羊肉也的确好吃。

    就在他们准备开造的时候，一个小伙子推着一辆十八手的摩托，在夜色中离开了村子。

    他要去叫人，叫能够杀死这些家伙的人。

    …………

    “这羊肉串真不错。”

    夏屿撸下一整串羊腿肉说道。

    集火防务今晚吃的也是羊肉，不过撒的是中式烧烤料，配着啤酒那叫一个惬意。

    “老板，我发现一个问题，武直飞的低，还能确认人员目标，可我们用战斗机投弹，很难区分敌我。”

    汉斯像个车长的样子了，吃饭都没有忘记聊工作。

    战斗机对地，瞄准吊舱分得清车辆目标，可因为高度问题，想分清人员目标就太难了。

    “这个暂时无解，空中支援为什么要靠地面引导，就是怕砸到自己人，再其次就是地面人员精准报点，双方必须建立起高效的沟通方式。”

    夏屿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

    这也是战斗机合成作战的难点，别呼叫空中支援，把自己给炸了。

    不能识别敌我的情况，干脆就别开火。

    像今天果蝠机组的行动，8枚精确制导炸弹，其中有6枚攻击的是两武装派别的车辆目标。

    把它们的车子和重机枪炸完，就能达到削弱对方的目的。

    直接炸房子，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平民，国际影响和道义都要注意。

    像幻影-2000D就炸过一次聚集的人群，事后说是那个村子的婚礼现场，双方扯皮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因为这时候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往后先炸车会更安全，炸完不跑还对天扫射的，那绝对是正确的目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