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青旋身一个裂地蹴,直接一脚踹破两层甲板到了第三层。
妲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高高举起神符。
周围,那些被控制着的水手挥刀上来,却打不动俞天青。
他巍如铁塔,傲若高峰,举着护符等待妲雅出手。
妲雅在上边看到护符反光,慌忙将双手一捧如同接水。
她口中喃喃不止快速念咒,让手里面的金色光芒如清泉一般堆积起来。她是真担心俞天青撑不住,时不时关心的往下看。
只能看到下面一片火花,只能听到下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声音,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一边快速念咒,一边焦急的看下边,等手里积蓄的差不多快一捧了,慢慢倾倒下去。
这光芒如同熔化的铁水一般流下来,正正的浇在护符上。
护符绽放光芒,将整个一个下层照亮。
“坚持一下!”妲雅一边喊着一边继续的念咒,光芒源源不断的浇下来。
“放心,我很轻松!”俞天青举着护符看着周围。
他此时才看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胖女人,全身肥颤颤的。
她的整个下半身已经变成了章鱼的样子,都是触手。
也正是这些触手控制着周围的尸体朝俞天青进攻。
之前,这些尸体也是她控制的。
护符的光芒让她哀嚎起来。
“知道厉害就好。”
俞天青特地调转护符,让护符反射的光芒映照在她身上。
这一下激怒了胖章鱼。
“厉害个屁!这东西根本伤害不了我!最多也就是让我们眩晕呕吐。也不知道他们的神到底哪儿找的这么恶心的办法。”
“哦,催吐的!”
俞天青那张脸有点不太好看了。
他还以为这护肤多厉害呢,没想到就是呕吐剂。
鱼青霄给人治病的时候倒也用过这种药。
泻药、呕吐药,都可以治疗腹胀。若是吃多了,那就给人吃点这种让人呕吐的东西。若是已经下去了,那就给人吃泻药。
总之药到病除。
可现在这种情况是什么呢?
俞天青就感觉两大高手交战,你给对方下了泻药或者是呕吐药,让对方头晕脑胀一个劲的吐。
然后,打赢了!
赢了是赢了,可是不露脸啊。
这就像是要杀人,就给人家吃安眠药和泻药一样,让人睡着拉一炕。
还把人家这事儿满世界宣传。
人死不死都不要紧了,完全没脸上大街了。
这也算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吧。
可就是不露脸!
管他呢,面对这么一个胖章鱼,妲雅这样的人还能干点什么?能做到恶心对方,让对方离开已经是极限了。
“那你还不走!”
“这是我们的船,是我们的神给予我们的领地,凭什么是我们走!”
俞天青据理力争:“这东西一看就是人造的,怎么就是你们的了?”
“我们占的就是我们的!”
“那我能把你赶走,就是我的!”
俞天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推动护符,干脆就把这护符一扔。
护符落下来正正落在他脚背上。
俞天青脚尖微微一抬,和地面形成一个角度,正好可以把护符撑住还是照在这胖章鱼的脸上。
他可是真不客气,双手一张左右两边各自一爪过去!
船舱两边被他抓出两道五指巨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种巨兽在里面。
俞天青左右两边抓完,向上一抬,双爪扫出。
他将自己的罡气全力打出,能打多远打多远。
居然是直接掀翻了两层甲板。
上方的阳光正正的罩在胖章鱼的身上。
胖章鱼本来是眩晕难以动弹,现在更是在惨呼中慌忙躲闪。
“哪儿走!”俞天青双手上去,无形虎爪死死抓住这胖章鱼的身子。
这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老虎,在用自己的两个爪子玩弄一只小章鱼。
俞天青慢慢收功,直接把这只章鱼拖到了阳光底下。
他是真狠!
胖章鱼暴露于阳光之下,身上甚至都已经开始起水泡了。
人起水泡是又疼又痒,她只可能是更糟糕。因为这水泡扩大到极限之后,砰的一下爆了!
在阳光之下,这胖章鱼的皮肤破破烂烂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
上边的妲雅都惊得瞠目结舌。
可是她此时向下看去,却发现这下面好像不是人!
是一棵树,一棵人形的树。
抓住胖章鱼的应该是这棵树的树枝。
俞天青本人则是在这棵树的中间。
在尖叫中,胖章鱼最终崩溃化为一摊臭水在阳光之中消散了。
“这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俞天青飞身上去问道。
妲雅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你是,你不是,你不是人!”妲雅惊叫着后退两步。
“我不是人能是什么。”
俞天青为了证明自己是人,专门让这个护符照在自己脸上。
这东西对人没有作用,对他自然也没有作用。
妲雅警觉的向后退几步和俞天青拉开距离。
她把自己脑海当中所有能想到的有关树的“神”全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是谁的眷属。
“不,你是神的眷属!你是……你是……可能你的神是比较友好的那一类,但你绝对不是人!人类是杀不了神之眷属的!可你能杀,说明你根本不是人。”
“我不是人,我能是什么?”
“你是……是你……对了,你是猎神者!你一定是调查者公会的猎神者!”
“你说是就是吧。”俞天青不知道什么叫调查者公会,也不知道什么叫“猎神者”。
“不对啊,这个时空维度应该还没有猎神者才对。等等!你刚刚说,你叫俞天青。”
“我都说了半天了,你才想起来啊!”
俞天青分明看到妲雅的眼睛瞪圆了,而且瞳孔收缩。
她这是见了鬼了或者是见了神了。
当然,可能见鬼的概率更大一些,因为俞天青从他身上知道这个世界的神好像经常现身。
“你果然是猎神者,你是猎神者的……”
妲雅强行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没有再说下去。
俞天青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谁,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