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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婚前忙碌
    我怀疑他在开车,但我又没有证据。

    “你……你别这样,你刚受了伤,还出了那么多血……别……”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同时想起身逃离这里,却被他搂住腰身,制得死死的。

    “想去哪儿啊?看着我。”他分出一只手,扳着我的下巴。

    我转回头望着他,刚想要说话,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一个痴缠而热烈的吻,我被他牢牢圈在怀中,唇舌碾磨地微微发疼。他像是故意用了些力气,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连呼吸都要被攫取殆尽。

    只是一个吻,已经让我眼前白光闪现,整个人如同面团一样被揉得没有一点反抗的气性,软绵绵地贴在他胸前,任由他处置。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衣裳都被扔到了地板上。

    “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伤?”我的理智短暂上线。

    “没事的,这点小伤不会有影响。”他轻声应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我脑子里面直接响起。

    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身体像被揉碎了似的,密集的热浪从四面八方一起涌来将最后的一丝理智淹至没顶。

    翌日清晨,我是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人虽然清醒了,但脑子像是丢了一样,坐在床边,半天都没回神。

    外面进来的宫女准备伺候我洗漱,我这才动了动,结果浑身酸疼,尤其是两胯跟屁股……

    “哎哟!”我哀声叫着,又跌坐回床榻边。

    “公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需要请府医过来吗?”

    我摆了摆手,“不,不用!”

    “您脸色看着不大好,真的不用叫府医?”

    “呃……去把哑奴叫来就行了。”我揉着后腰,声音没什么底气。

    我本意是想让哑奴来替我按摩一下,缓解缓解肌肉酸疼的感觉,只不过解开衣裳,身上斑驳的痕迹根本没法解释。

    哑奴默默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话,但顿时垮下来的嘴角已经说明了问题。

    所幸被他用药膏按揉了一阵,那些痕迹都消散不见了。

    全程他始终安静,直到替我穿好衣裳之后,才态度恭敬地垂首行礼,“若无其它吩咐,奴告退。”

    见他实在乖巧得让人心疼,我越发愧疚,忍不住拉住他,“你帮我这么多,想要什么赏赐?”

    他站在原地,像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想了想才回答道,“只要能一直陪在公主身边,为公主所用,已是幸事,不求赏赐。”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依旧觉得过意不去,想着哪天给他准备一些他喜欢的东西。

    这个念头因为随之而来的大婚而暂时耽搁了。

    “是今天吗?”我实在没有成为某人新娘的自觉,昨夜睡前还在看话本,直到烛台都熄了才滚去睡觉。

    四个宫女替我穿嫁衣,还有梳头跟戴首饰的,周围挤了一圈人。

    “宫中喜宴,我又不用出席,就不需要这么早打扮了吧?”

    “您要同大月王一起入宫,还有祈福的环节,宫宴虽然不用您亲自出席,但百官面前总要露个面的,差不多中午就能回来,然后大月王……哦,要改称驸马了,他会在酉时左右回府。”彩茵提醒着。

    “虽然礼部给出的流程上,省去了拜天地的环节,但奴婢们觉得还是应该加上,所以擅自布置了喜堂,等驸马回府之后,公主您可以跟驸马一起去喜堂行礼。”彩云忍不住插嘴。

    “公主不会怪我们多事吧?”彩茵问道,但其实她早就了解我的脾气,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所以才敢背着我先斩后奏。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倒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没必要了。听说这是无咎自己的意思,越西族人成婚,都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就完事了,没有这么多的礼。”

    “可驸马现在嫁进我们公主府,也算是半个大齐人了,成婚大事,连天地都没拜过,会不会不吉利啊?”彩云嘴快,说完之后自己察觉到不对,赶紧捂住嘴。

    彩茵替她解围道,“公主的大婚,诸事顺利,没有不吉利!你呀,赶紧出去看看哪里还需要帮忙的?”

    “是,奴婢告退!”

    我笑了笑,没说话,到后面就越来越不想说话。

    单是一套黄金头面,戴齐之后脑袋足足重了二十多斤,脖子都不敢随便弯,生怕一低头就再也抬不起来了。而且今天的妆容也十分厚实,再加上嫁衣是按照公主礼服的款式设计,里里外外许多层,刚穿好我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两个丫头在旁边打扇,扇出来的风感觉都是热的。

    “要命了,这还得一整天?”我招了招手,“去拿些冰块来,待会儿马车里也放些冰块。”

    哪怕已经预料到今天会过得比较艰辛,但我还是没料到,出府时那个太阳光炫目得让人有些头晕。这婚期怎么千挑万选,选在一年中最热的一天里,真的是服了。

    等我上了马车之后,就趁着无人,把里面的衣裳全给脱了,只穿了最外面的一层外袍,领口处塞了几个假领,反正到时候也没有人会近身来检查我的衣物。只要把这些淘汰下来的衣裳全都藏好就行了。

    按部就班地进行完各种仪式之后,我被送回到公主府的车驾上,旁边跟着的宫女小声报信道,“现在咱们就回府了。”

    “好。”我心情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坐进马车里面之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车夫驾车驶动。

    起初我并不觉得有异,这会儿合宫上下几乎是所有人都聚到了宫门前的广场上,等待下一个环节,准备按序进入宫宴。

    这周围安静得很,这一段路是通往西边的泰元门。平时不允许车驾经过的,所有人都得下车步行,但因为今天是我的特殊日子,皇帝特许,只有我的车驾可以畅行。

    “怎么回事?还不发车?”我在车厢内出声问道。

    这时,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像是车夫的声音,“公主请恕罪,小人这就驾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