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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同意录口供
    “当务之急的是需要当事人录个口供。”

    说完,没等裴河宴开口,温棠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不行!”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是曹茵琼最脆弱的时候。

    录口供无异于往她伤口上撒盐。

    温棠望向裴河宴的目光带着濡湿:“茵琼会承受不住。”

    孙队长夹在中间:“可是不录口供就不能还原当时的场景,这里我们调查来说增加了难度,而且尤为不利。”

    温棠态度坚决:“总之,我不同意。”

    在看看裴河宴:“难道你忍心在给她补最后一刀。”

    孙队长酝酿片刻:“裴先生,您看?”

    裴河宴出了监控室,一瞬间与温棠对视。

    温棠跟在他后面止步在门口,“难道你也想说服我在眼下这个时候放任孙队去医院录口供。”

    裴河宴抬起胳膊来摩挲了一下温棠的小脸儿。

    略带有老茧的指腹让她眼中的神情柔和了些。

    “温棠,不录口供怎么抓出来这背后之人。”他说完,温棠端起了身子要开口,裴河宴声音深沉,继续道:“拖的越久抓住嫌疑人的几率就越低,若是让这背后之人跑了,才是真正在曹茵琼心里落下了阴影。”

    温棠唇角颤了颤。

    孙队长从监控室出来。

    温棠侧过了头,裴河宴收回胳膊。

    温棠鼓足了勇气也开口了:“好,我同意录口供。”

    孙队长即刻就要派人前去。

    温棠补充:“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尽可能的缩短录口供的时间,我不希望再给她勾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孙队长信誓旦旦:“这是自然。”

    他亲自相送温棠和裴河宴出了警局。

    温棠坐在车子里扣好了安全带驶动车子。

    回到君悦蓝山扑倒在床疲惫的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裴河宴带着家居服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时,四下扫了一眼,撇见温棠睡着了,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出了卧室。

    碰到张阿姨上楼,裴河宴吩咐,“温小姐在休息,晚餐时间就不用喊她了。”

    “还有,准备完晚餐以后你可以提前回去。”

    张阿姨笑着应承。

    裴河宴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

    傍晚六点,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裴河宴翻看着书籍。

    温棠推门而入,松散的无法给她衬托的慵懒随性了不少。

    “在忙?”她问。

    裴河宴翻到下一页:“你知道的,我有阅读习惯。”

    温棠站在一旁,见杯中的茶水见了底,给他倒了一杯清茶。

    裴河宴抿了一口,手一顿,“说。”

    无视她向来不靠近他。

    温棠舔舐唇角,也不遮遮掩掩。

    “裴总,有个问题方才想了许久。”

    裴河宴掀起眼皮来看向她,狭长的瞳孔中照映出温棠的面容。

    她道:“我想提前休年假。”

    裴河宴眉宇之间一蹙,“温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温棠点头,单薄的身躯依靠在书桌台,振振有词的说道:“茵琼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有我陪着她,好歹有个照应。”

    裴河宴十指相扣,起身:“你来决定。”

    话音落下,他出了书房。

    温棠在原地驻足了许久,下了楼。

    看到裴河宴桌前享用起了饭菜,她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与裴河宴一起吃起了晚餐。

    末了,收拾着碗筷开口:“等会儿我去医院走一趟,买点生活用品带过去。”

    裴河宴默认,坐在沙发前远程处理着文件。

    温棠将洗好的碗筷摆放整齐,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出来。

    边换鞋边叮嘱:“晚上早点休息。

    她拎包离开。

    出门刚好错开了下班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医院。

    隔着房门玻璃看见曹茵琼正在休息,步伐小心翼翼了不少。

    即便如此,便利袋的声音还是惊扰了曹茵琼。

    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温棠在床边坐下,也不顾虑了:“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曹茵琼嘴角干瘪的厉害,身体虚弱,额头上也跟着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别过头看向旁边的茶水。

    温棠即刻秒懂,重新倒了一杯水取过棉签帮曹茵琼湿润了起来,嘴里耐心十足的说着:“你怎么了,你现在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任何食物,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再忍忍。”

    曹茵琼胳膊扶上额头,“我是医生,我清楚。”

    温棠放下水杯,笑道:“失误。”

    再看看曹茵琼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笑意也跟着渐渐寡淡。

    “你啊,就是共情感太强,幸好没有做医生。”曹茵琼有所察觉将胳膊默默放回了被子下。

    温棠还想说什么,曹茵琼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以前主刀过多少场手术,有四肢被碾压成只剩下一张皮的,头颅变形的也有,小场面,不慌。”

    “等伤口结痂愈合就好了,就是这只手小严重了些,不过也不是废了。”

    温棠咬住下唇,嘟囔:“见过家属安慰伤员的,还没见过伤员反过来安慰家属的。”

    曹茵琼笑了,“那你就坚强些,少在我面前感性。”

    说完,她捂着身体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行,我伤口疼。”

    温棠埋怨:“那就别笑了。”

    曹茵琼安静下来,看向窗外,“就算是从今以后不能拿手术刀了,也一样可以从事医学行业,我都规划好了,你不是不知道。”

    温棠吐了口气:“在我面前其实可以卸下防备。”

    曹茵琼嘀咕:“再怎么说,我可真要难过了。”

    温棠没在吭声。

    坐在病床边与曹茵琼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收到陆明昊发来的消息,曹茵琼察觉到异样,问:“是裴河宴在催你回去?”

    温棠灭了屏幕,“额,对!”

    曹茵琼催促:“我就不送你了。”

    温棠起身,俯下身躯笑道:“你啊,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有什么事记得呼叫护士。”

    她两步一回头的出了病房。

    可惜,一下午过去了,始终没有接到警方的消息。

    看来想要调查出凶手怕是要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