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浅浅的惊艳，适可而止，含笑伸出手：“程老师，久仰。”

    “唐总。”程栩然走进私人包厢，同他握手。

    唐盛穿了身酒红色的西装，一身风流，又正经：“国外总部事物繁忙，耽误不少时日，见谅。”

    “没关系，第一次见您，气度非凡。”程栩然保持营业状态，演员的基本素养，微笑几乎焊在了脸上。

    唐盛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唐某不是。”

    他第一次听到程栩然这三个字，是因为宋砚清，远比在南桥更早。

    程栩然不懂，他亦不说。

    “我们再等一个人。”

    程栩然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她看到了进来的那个人。

    视线倏然顿住。

    见到傅令仪的那一秒，程栩然就知道这趟前来的目的，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傅令仪显然愣住，并不知情，反应过来：“唐盛，你可真有意思！”

    唐盛翘着二郎腿：“坐啊，站着干嘛？”

    “让她给我出去！”傅令仪指着程栩然，加重语气。

    “别对我候选代言人这么粗鲁行不行。”

    傅令仪气笑了，这几天怎么这么晦气啊，遇到的傻逼一个接着一个：“行。”

    她倒要看看！

    唐盛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正经，他不会拿代言当儿戏，玩笑归玩笑，认真你就输了。

    “对于网上给你的白月光之名，你怎么看？”他确实，挺好奇。

    少顷，程栩然说：“我不是。”

    “为什么不承认？在很多人眼中你确实是。”

    “但那不是我。”

    事实上，普通人，路人甲，计划B，第五排的第六个。

    那才是她的青春。

    在许些人眼中，程栩然温柔、有礼、落落大方，是高中最为优秀的女生类型。

    可她自己知道，真正的白月光，另有其人。

    期间唐盛旁敲侧击问了程栩然几个关于高中的问题。

    听到程栩然是云城三中的时候，傅令仪抬了下头，表情有些怪异：“你哪届的？”

    程栩然不想回答太多，随口：“14级。”

    “哦。”傅令仪吐出口气，那不是和程栩然一届。

    他学长啊，认识不了！

    程栩然出去片刻，包厢只剩下傅令仪和唐盛，她冷笑：“你好样的。”

    “上面已经定下了我，你没必要多生事端。”

    “是吗？”唐盛不置可否。

    而隔壁的包厢，门半遮半掩。

    “段老师，再喝一杯嘛。”陪酒小姐用丰满的身材往段允铭身上挂。

    段允铭正在回微信消息，心不在焉，在陪酒小姐扣过来的时候，立刻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陪酒小姐看着段允铭的动作，愣了愣。

    搞什么呀……

    “我不能看吗？”她撒娇。

    段允铭笑意温润阴寒：“听话，去陪别人。”

    陪酒小姐有点胆寒，又觉得奇怪。

    对面坐了几个肥头大耳的投资商，喝酒笑眯眯，到中年秃顶，眼神在她身上流连。

    陪酒小姐心不甘情不愿。

    段允铭把人赶走，余光刚好瞥到门外。

    有个身影一闪而逝。

    他坐直身体，皱眉。

    是程栩然的助理。

    她怎么在这？

    那程栩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