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仪在意的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背后支配资源的是宋砚清!
“程栩然。”
因为程栩然。
自从这三个字出现。
傅令仪声音沙哑,音色莫名,品出一丝恨意。
“什么事?”经纪人小心翼翼问。
她仰头,看不透眼神:“段允铭来找过我。”
经纪人心往下沉。
他想跟她合作,把程栩然弄下台。
当时傅令仪没同意,她不觉得程栩然多大的本事能抢走她的东西,直到现在长了教训,她才真正发现是自己轻敌。
那天晚上,她在华麟会所,她看到了,段允铭递给服务生的药,她也猜到了。
可是她走了。
后来发生了这些事,傅令仪听到宋砚清回来的消息和华麟会所发生的事情,立刻就去了医院。
医院纯白的病房,冰冷的空荡。
她看到病床上还处于昏迷中打着点滴的人,还有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宋砚清,他背对着月光,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让傅令仪耿耿于怀。
她叫了声宋砚清。
他回头。
“她是你的高中同学吗?”她问。
她很聪明,她都猜到了。
宋砚清点了下头,眼底很淡,有红血丝。
傅令仪站着,静静看他,良久,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不是我。”
她怕他误会。
误会什么啊。
总之怕得要死。
宋砚清抬起头,语气平和疏远:“我知道。”
“你不知道。”傅令仪摇头。
她不哭的,但是那天看着他,不知怎地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想他那么聪明,是不是早就看透她。
“别怪我宋砚清。”
“我没有怪你。”
因为不爱,所以不怪。
他们之间有怪和不怪的关系吗。
“累不累,回去吧。”他不温不火,下了逐客令。
傅令仪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她穿的很盛大很漂亮的公主裙,戴着王冠,华丽的惊心动魄,眼中泪水盈盈,有他的影子。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她平常总惹他生气,又害怕他真的生气。
“我们认识也有四年。”他的声音低沉而专注,“傅令仪,好好往前走,行吗。”
别行差走错。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你会为我心疼吗?”
傅令仪想了很久,她想是会的,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可是啊可是,就真的不能再有点别的东西了吗……
“哎呦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大小姐哭起来肝肠寸断,谁也管不住,傅时淮站在门口,看了她很久,走上前来,弯腰递给傅令仪一抽纸巾。
“滚,别看我笑话!”傅令仪狠狠推开他。
“姐,别哭了。”
“你叫我什么?”
傅时淮嗓音沉沉:“姐。”
傅令仪跟他四目相对。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你要是站在我这边,就让程栩然付出代价!”
指甲刺入掌心是疼的。
这次亏她咽下了。
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夜色晦沉,风声瑟瑟。
有的人暗下决心,有的人犹豫不决,也有的人在这样一个夜晚来祝贺彼此。
世界之大,人和人之间,又岂能轻易定义黑白,遗憾之事十**,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