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侍卫如临大敌,立刻拔出刀剑将沈傲娇团团围住,一个侍卫长剑指着沈傲娇:“跪下,举起双手。”
沈傲娇惊呆了,望着那老妈子手里拿着的匕首,惊恐说道:“这,这不是我的。”
“老身从你靴筒搜出来的,怎么不是你的?”老嬷嬷冷声道,“私带利刃进入皇宫那是死罪,还不跪下!”
侍卫刀剑都逼到了沈傲娇的身上,再有犹豫长剑穿心,刺她个透心凉。
沈傲娇这次是真的害怕,赶紧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高举双手,同时大声喊冤道:“我爹是左相沈该,我叫沈傲娇,是沈宰相的女儿,你们敢对我无礼,都不会有好结果。”
那侍从上前亲自搜身,结果又在她的腰间摸出了一串珍珠项链,更是惊骇无比。
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如果这是你沈傲娇的东西,她应该挂在手腕上或者脖子上,怎么可能藏在腰间?分明是偷窃的。
侍卫一拥而上,将沈傲娇摁在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
沈傲娇都快急哭了,拼命的喊冤,说东西不是她的,可是两样东西都从她身上搜出来,她再怎么喊冤也没用。
门外的薄聪脸上的笑容实在绷不住,孟晓梅发现了,低声道:“不会是你捉弄她吧?”
这当然是薄聪做的。
他因为有了极高的轻功,所以手脚特别敏捷,尤其是对那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那速度快到人根本看不出来,所谓妙手空空也不过如此。
刚才借着赏花的时候,他从空间用积分兑换了一把匕首,利用沈傲娇欣赏花卉分神的机会,快速插进了沈傲娇的靴筒里,另外还兑换了一串普通的珍珠项链也塞进她腰间。
古代都是天然珍珠,这么大的珍珠肯定价格不菲,可是在现代社会,珍珠其实不值钱,因为可以大量人工养殖,而且养殖出来的珍珠一个个珠圆玉润。
薄聪只花了十个积分就买到了这串珍珠项链,但匕首反倒花了他十五个积分。
他用快捷无比的手法将这东西也塞进了沈傲娇的腰带里。
于是沈傲娇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如果不是沈傲娇威胁着要对他下手,薄聪也懒得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既然对方不客气,他自然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沈傲娇被囚禁了起来。
念着她是宰相的女儿,侍卫倒没有对她动粗。
宰相沈该得知此事,慌得赶紧进宫解释,费尽口舌,事情都弄到皇帝那去了,好在皇帝还算相信沈该,冷冷地训斥了沈该一顿,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否则这种事是要砍头的。
沈该叩谢皇恩,随后带着沈傲娇回家。
到家里便请家法,把沈傲娇屁股都打开花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这一个月里自然也就没人来招惹薄聪了。
薄聪和孟晓梅离开皇宫,到了皇城司,孟晓梅这才问他:“到底有什么发现没有?”
薄聪说道:“那个种花的曲老头有问题。”
说着他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从鞋里倒了一些泥土出来。
这是刚才他在花圃看花的时候,在地里取的一点泥土,放在了自己的鞋子里带出来了。
他对孟晓梅说道:“我总觉得这花土有问题,因为有一股怪味道,我要检测一下。”
说着,薄聪回到了自己的签押房,关好门,查看没有人偷窥之后便进入了专门给他准备的大立柜,关好门从立柜里进入空间。
他将泥土用生理盐水浸泡。
随后取出了血型拭纸,这种拭纸非常敏感,一盆水中中哪怕只有一滴人血都能检测出来。
很快血型拭纸的颜色就发生了变化,显示是AB型。
土壤混杂了人血,包括人的肉体组织!
这是随手取的一块泥土,不可能刚好那一块有人血滴落,唯一的解释就是整片泥土似乎都浇了人血,并且将人肉剁碎之后,混在了泥土之中作为肥料。
难怪薄聪进入苗圃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腐败血液的味道,那花也开得格外的妖艳刺鼻,这是因为人的血肉是极好的肥料,比普通的花肥可要厉害多了。
但是用人的血肉灌溉出来的花香有一种诡异刺鼻的香味,并不是很多人能接受的,所以即便它的花开得格外妖艳,花香也非常浓郁,却没几个人喜欢。
因为那味道让正常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鉴定结束,离开了立柜,到了外面,来到了孟晓梅的签押房。
孟晓梅便急切地说道:“有结果了吗?”
“我检测发现,曲公公的花圃中的泥土有人血和人肉组织。”
孟晓梅大吃了一惊:“你是说他把人埋在花圃里做花肥?”
“不准确,他应该是把人肉组织全都切割下来,粉碎之后与血液一起搅拌在花土之中,拌均匀,然后铺在花圃中作为花肥。
我随处取了一块泥土都检测出了人血成分,所以整个花圃所有的花土,说不定都混合了人肉和人血。”
孟晓梅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好恶心,他奶奶的,在皇宫中杀人。”
“最好暗中盯着他,抓个现行,就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了,花圃那么大,我相信他会持续需要人的血肉的。”
孟晓梅说道:“那么他跟那三个画了鬼脸的高楼坠亡女子案件有关吗?”
“那三具尸体上的花香跟他花圃的花很近似,所以他有很大的嫌疑。”
孟晓梅说道:“但是要抓皇宫里的人,除非拿到真凭实据,光凭花香没有说服力。”
“所以最好抓现行。”
孟晓梅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我会亲自进皇宫盯着。”
随后几天,孟晓梅以各种名目进入皇宫,然后私下里潜伏在曲公公苗圃附近观察情况,但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发现。
她把这事告诉了薄聪。
薄聪想了想说道:“那咱们耍点手段,让他尽快进入角色。”
随后薄聪在孟晓梅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孟晓梅便答应。
这一天曲公公正在皇宫里苗圃照顾花草,秦公公带着一队人陪着孟晓梅来了。
见面之后,秦公公对曲公公说道:“皇城司想从你这取一些花草,皇城司杀气太重,需要一些花草来消除一下煞气,你把你屋里的花草让孟姑娘挑一些回去。”
曲公公忙答应了,别人喜欢他的花他很高兴,说道:“奴婢这就把花从花盆里取出来并包好,回去挖个坑就能种下,浇点水就可以了,很容易活的。”
不料孟晓梅却摇头说道:“我要连花盆一起拿走,这样这花才更容易活,我可懒得一株一株地拔出来再栽种。”
曲公公一听就苦了脸,他说道:“我这些花土都是我真心培养出来的,要是姑娘你们拿走了,那我还得重新培养,一时半会儿可培养不出来。
如果宫里的娘娘要看花,我这可拿不出来,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秦公公怒道:“你少扯,你这朵花虽然开得又好看又娇艳,可是宫里的娘娘都说了,你这花有股怪味,看着都渗人得很,花香又太刺鼻,有几个娘娘喜欢你这的花?
宫里那么多花圃,就你这的花最多,只是因为你的花没几个人喜欢,若不是你是宫里的老人,早就把你撵出皇宫去了。
现在皇城司要你的花,抬举你,你还敢推三阻四的,你当真不想干了?”
一通训斥,曲公公连连赔罪,苦着脸只好答应了。
当下孟晓梅也不客气,叫皇城司的侍卫把曲公公屋里的绝大部分的花都搬走了,只剩下几盆还没开放的花留给他,把曲公公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原以为取走了这些花土,曲公公肯定会想办法弄尸体来培育新的花土,却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薄聪和孟晓梅都有些疑惑,是不是他们弄错了?
不过孟晓梅还是每天进皇宫私下里盯着曲公公,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了发现。
这天。
孟晓梅照例找了借口进入皇宫,到了曲公公的花圃附近,躲在了一棵树上观察。
下午时分,曲公公扛着一具用草席包裹的东西出来。
到了牛车处,将草席裹着的东西放在了牛车上,然后才赶着牛车从后门出去。
后门处的宫廷侍卫上前检查。
他们看了草席中的东西之后,厌恶地扇了扇鼻子,便挥手将曲公公给放出去了。
曲公公的牛车出了皇城,又出了京城,向城外十里的乱坟岗而去。
到了乱坟岗,他从车上取下锄头和铲子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将草席裹着的东西放进了坑中,填上土,然后插了一个木棒,接着拍了拍手,又赶着牛车往回走了。
一直躲藏在远处盯着这一切的孟晓梅跟随曲公公回城,见他进了皇宫,孟晓梅这才跑去找薄聪,将这件事说了。
薄聪和孟晓梅带着侍卫出城,到了那处新坟。侍卫用锄头铲子挖开了坟墓,很快就挖到了那埋藏的草席裹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