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身体又一次倒飞了出去,身体还未落地,自己的嘴中又喷吐出了一口鲜血,身躯砸向地面,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肌肉早已麻木,李凡只想着今天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被抛尸于此。
傅敏心中一惊,劲力喷发,连忙震退了与他对峙的李凡,调转身形,运气于双掌,掌中阴阳手印气芒凸显,“嘭”的一声,一股气浪如惊天巨浪一样向四周消散而去,一丈之内的竹木被这股气浪齐齐削断,落叶纷飞,惊起了林中的飞鸟走兽。
“天龙阁?是你!”
身穿深蓝色特殊制服,一张独特的面具罩面,威猛精壮的身躯,铁塔一般的气息,傅敏定睛一看,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傅敏丹田蓄力,随着他调动全身的劲气,脸上开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通红,周身的气流因为气压骤变而形成了一股旋风,沙石飞扬,傅敏掌中气芒更盛。
内劲外放,傅敏纹丝不动,面具男体内的劲气不断喷吐而出,却又被迫得不断后退,鞋底在泥土之中磨出了一条浅浅的痕迹,一根如碗口大的竹子挡在了面具男的身后,两人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程继戎长身而起,强悍如龙的肉身之力不仅让他具备强大的防御力,就连恢复起来也比李凡更快,身体直冲,双膝以无匹之势撞向了傅敏的后背。
“咚”的一声闷响,劲力对峙之中的傅敏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身体重重的摔了出去,后背肋骨断裂,嘴中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着鲜血。
傅敏知道自己不能被留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傅士仁早已逃出十丈以外,转身也向着竹林深处逃去。
煮熟的鸭子又岂能让你轻易飞了,不能调动内劲,此时肉身的优势显露无疑,程继戎随手抄了根竹竿,几步之后,挥竿横扫,一代宗师傅敏便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
沈莹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心里总是莫名的烦躁,看着镜子里的两只熊猫眼,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机,给公司的主管打了个电话。
走出自己的房间,沈莹就看到了外面的一片大红之色,所有人都在为着哥哥沈兴的婚事张罗,用她爷爷的话说,就算咱们是入赘,也要入赘的风风光光。
“哥~”烦躁的心情让沈莹失去了敲门的耐心,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这是沈兴的书房,里面倒是没有任何喜庆的味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沈兴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可是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啊?”
“你不是不想我结婚么?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沈兴倒是愣了一愣,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个妹子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莹张嘴欲言,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嘟着嘴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坐在这儿了。”
“嗯,我是不能在坐在这儿了,等我明天走了,我就把这书房让给你怎么样?”沈兴笑着说道。
“哥,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么?”沈莹也曾经问过她爷爷这个问题,可是她爷爷说应该不会了,大爷爷一直到寿终正寝也没再回来过一次,小叔虽走的早,可是也不曾有回来过,她最爱的哥哥应该也是如此吧。
沈兴示意沈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捋了捋她额前的秀发,柔声说道:“你长大了,以后爷爷和爸妈就得都靠你了,不过哥答应你,哥以后啊一定回来看你。”
第二天一早,朱盼儿就出现在了沈家的门口,这是她和沈兴的第一次见面,两人的眼睛里都是平静如水,从外形上说,五官俊朗、身姿挺拔的沈兴彷佛要显得更加高贵一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就连朱少雄都自愧不如。
朱少雄作为他们整个朱家的代表,也是朱盼儿婚礼的负责人,他当然也来了,此刻他正忙着和沈家的家主亲切的交谈着,两人相互道喜,我在祝贺你找了个好孙媳妇,你在祝贺我找了个好妹夫。
······
夏紫菀来秦家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秦仕鸿将七叶花的叶子带回来后,她便针对秦老爷子的情况新开了一个清热解毒的方子,为了确保药到病除,夏紫菀每天都会替秦老爷子把把脉,然后精调用药,一直跟进着老爷子病情的变化。
“小夏医生,我这身子恢复的如何?”秦牧主动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让夏紫菀替他把脉,自能言能语以来,日日都是如此,他能感觉的到,他的身体正在恢复生机,只是行动起来还有些不灵活罢了。
“秦爷爷,您放心,您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只不过沉睡了太长时间,身体各个关节之间的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您每日活动的时间切记不可太久了。”
“谢谢小夏医生了!”秦牧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听小鸿说,你今天就准备回去了?”
“嗯,秦爷爷您以后啊只需要按时服药就行了,我得回去了,老师还等着我回去报到呢。”夏紫菀干净清秀的脸上绽放出甜甜的笑容,总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许很多白衣天使也都是这种笑容吧。
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笑容,秦牧似乎也被这种笑容所感,声音温和的说道:“嗯,师命不可违,只不过救命之恩,老头子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小夏医生的,倘若以后只要有用得着秦家的地方,小夏医生尽管来找我就是。”
夏紫菀仍然甜甜一笑,道:“那就谢谢秦爷爷了,您好好养病,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看看您的。”
出了秦家大院,夏紫菀坐上了秦仕鸿替她安排的车辆,一路向着京华城的郊区驶去,车子直到一处略显荒凉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不远处的一处军营显得孤傲而沉闷。
夏紫菀下了车,便独自一人走进了军营之中。
“菀儿,你说这七叶花当真如此神奇?”龙酉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了一身特殊制服,端起手中的搪瓷水杯喝了口水,看着夏紫菀继续问道:“那秦老爷子的身体现在具体恢复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