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李凡结结巴巴的问道。
卿国倒是最先回过神来,以查案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现场,道:“你在这里打架?”
“额,差不多吧,呵呵!”李凡颇觉尴尬,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罪犯似的,道:“也不完全是打架,我就是来追债。”
看着李凡指着窝在沙发里的冯孝义,卿国和卿城顿时觉得有点头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哪句话了。
成竹却没有关心进来的人,他在调息自己的内气,也期望能恢复一些体力,自己被钉在这里,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出过手了,他几乎都快忘了气血翻滚的滋味。
李凡止住了准备再来一次的程继戎,说到底他和红山会馆并没有仇怨,所以不能太过分,他不过是想借红山会馆的肩背一用罢了,以便让今天这一炮放的更响亮更显眼一些。当然如果红山会场从一开始就不出面,那么自然也就用不到他们的肩背了。
“成经理对不住了,冯少你带不走,要不换个人来试试?”李凡看着微微喘息的成竹,接着说道:“我也不想坏你红山会馆的规矩,要不你还是让我和他出去谈?”
话刚说完,李凡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卿国卿城道:“这红山会馆不会是你们家开的吧?”
李凡早就知道卿国卿城的背景不俗,毕竟她们家的姑爷都是杭城公安局的局长,即便是草根,那也是有个局长姑爷的草根,而此时她们两人的出现,让李凡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红山会馆不是她们的,是我的。”卿国卿城还未开口,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过来。
高瘦的身材,脚下一双长筒马靴,衬托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皮肤惨白,就像常年没见过阳光一样,看不到一丝红润血色,微长的头发显得乱中有序,从一侧分落下来恰好盖在了眼角处。
“我叫楚云礼,是这里的老板。”
腿长的男人走起路来都比别人快,楚云礼话音一落就走到了酒柜前,脚尖一踮,便潇洒随意的坐在了酒柜之上。
有些人真是天生自带贵族气息,李凡觉得这个楚云礼就是,只是他的贵族气息不仅没有距离感,反而给人一种大气、随和的感觉,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浑然天成,让人赏心悦目。
“小兄弟,你的话有些张狂啊!”楚云礼双手撑在柜台上,双脚极轻微的晃荡着,“我这里已经快十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想不到今儿个让小兄弟你热闹了一回,门口想看热闹的,要不也进来看?”
的确,此刻红山会馆里的热闹足已成为京华的一大热闻了,所以这间厢房的门口更是聚满了人,只是楚云礼一开口,所有人立马散去了,谁敢真的进去看热闹啊!
“长江后浪拍前浪,老成你可别被拍死了,下去休息吧!”
成竹此刻才平复了自己体内翻滚的气血,对着楚云礼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老板!”
楚云礼一登场,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下一句台词,就连李凡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成竹离开,饶展林觉得机会也来了,他也想悄悄的跟着溜走,此刻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只是刚走两步,便被卿城扯住了衣领,一把拉了回来,眼神里的杀气彷佛在告诉他,想逃?没门儿!
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细长的香烟给自己点上,楚云礼看着李凡再次说道:“小兄弟,你在我这里出手打人,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
“可是先出手伤人的是他们?”这话不是李凡说的,却是杨思乐接了过来。
漂亮而讲道理的女人总会更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楚云礼夹着香烟再吸了一口,道:“证据呢?”
“那你又怎么证明是我们先动的手?”
“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我想你弄错了,我要说的是你们在我这里出手打人,而是在追究谁先动的手?”香烟从楚云礼嘴里喷吐出来,藏住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杨思乐却是面色平静,寸步不让,开口道:“歹徒欲行凶伤人,正人奋起反抗,结果将歹徒制服,请问正人就不是君子了吗?”
“小姑娘伶牙俐齿,佩服。”楚云礼眼角微跳,夹着香烟的手指凌空点了点杨思乐,接着又转过头对着卿国卿城说道:“你们的朋友?”
卿国卿城同时点了点头,虽然她们卿家对比楚家这样的顶级豪门还差了一线,不过她们却愿意为李凡这个真朋友挡一些风雨,如果这是在杭城,这种打架斗殴之事乃是在她们的权责范围之内,即使是楚家,她们也不惧,但在这京华本土,却不行。
“那行!”楚云礼两根手指掐灭了香烟上的火星,接着说道:“今儿个就给卿家姐妹一个面子,把你们的事儿说给我听听。”
“楚老板这是愿意给我们做公证人?”李凡把话接了过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这是在示好,毕竟刚刚踩了人家一脚嘛,应该的!
“那得看事儿!”
······
秦仕鸿正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刚刚才从自己的能源公司出来,这一次军部的订单必须拿到,而要拿到军部的订单,最重要的还是产品的质量,所以他这些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实验室里,他虽然不懂技术,但他的陪伴与建议却能给技术研发者们带来信心。
“老大,现在送样的时间都过了,我们还有机会吗?”秦擎不是在怀疑,他只是看着秦仕鸿如此的劳累,有些担心罢了,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关心。
秦仕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道:“放心,只要是还没有正式量产,一切就都有可能。”
作为老大的心腹,秦擎自然知道如果秦家能拿到军部的订单,那么秦家将来二十年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是这一切都依靠着老大的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