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见到,武三思哭丧着脸,朝陈锐道。
“殿下,臣今日一早,打算过去用刑,可是刚刚到达地牢,却撞见牢头过来。”
“牢头让我禀报一个消息,说是今日早晨,二人悉数的咬舌自尽了。”
“哦?”
陈锐眉梢一扬。
“这是干什么吃的?”
“咬舌自尽?”
“你们就不会看牢一点,还有,怎么能够让其咬到舌头呢?”
“这嘴里面没有塞东西啊?”
“殿下,当然塞东西了。”
武三思苦笑一声。
这咬舌自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要忍受莫大的痛苦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意志坚定,求死心切,所以没有人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一生的。
不过饶是如此,武三思对此,也是有所防备,媚儿与大长老的嘴里面,时刻塞有毛巾,用来防止其咬舌自尽。
可惜,还是出了意外。
只见到,武三思叹息一声道。
“昨天在用刑之后,臣就担心,他们在酷刑之下,不堪忍受,生出来自尽的想法,想要借此,逃脱酷刑,所以,臣便吩咐牢头,严加看管,哪成想,今日一早,还是出了意外。”
“在给二人放饭之时,狱卒们扯掉了她们嘴上的布团,然后正欲给二人喂饭。”
“结果,二人却当即立断,紧咬起舌头,直接咬舌自尽,狱卒察觉不妙,仓促之下,用力也掰不开二人的嘴,二人求死心切,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最后当臣赶到时,二人已经气绝多时了。”
“这可真是……”
陈锐猛拍大腿,然后道。
“带孤到地牢里面看看。”
“是,殿下。”
闻听此言,武三思不敢怠慢,旋即前面引路,带领着陈锐,往地牢而去。
地牢那里,阴暗潮湿,空气里面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与发霉味,陈锐感受着这里面浑浊的气息,行走在地牢之内,旋即,被武三思领到了关押媚儿与大长老的牢房。
当步入到其中之后,陈锐赫然只见到,两个木架之上,赫然是媚儿与大长老,二人的尸体依然保持着死时的样子,并没有被放下来。
眼下,二人已经被剥脱一干二将,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块的好肉,明显,昨天在对二人进行用刑之时,武三思是下了狠手,看着这一幕,陈锐又检查了一下,确定二人,确实是死于今天早上,是咬舌自尽之后。
陈锐叹息一声,朝武三思道。
“用刑过甚,也不行啊。”
“不过,他们二人,倒也称的上是一声,忠义之士了。”
“可惜,忠错了对象。”
“殿下所言甚是。”
武三思赶紧的点头,又询问道。
“如何处置二人尸体?”
“另外,合欢教那边?”
听到这里,陈锐不由的脸色一沉,合欢教那边,屡次派人送书,要求陈锐放了三人,可如今,二人已经死去,当然消失传了出去,可想而知,合欢教那边,势必会对大乾皇室,进行新一轮的报复,不过,陈锐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事已至此,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条路了。
他看向了武三思道。
“将二人尸体掩埋了吧。”
“另外,宋诗念那边……”
陈锐现在,只剩下一条线索了,那就是宋诗念,他当然不可能,将宋诗念也交给武三思去审了,万一也审死了,那这对合欢教的线索,可就彻底的断喽。
“殿下,宋诗念单独关押在另一个牢房之内,看守格外的严格。”
“嗯。”
陈锐点了点头,然后移步朝那边而去。
而武三思则是吩咐着人,处理媚儿还有大长老的尸体。
宋诗念的囚牢那里,陈锐步入到其中,却只见到,宋诗念整个人给用铁索,固定在了铁架之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被禁锢的死死的,还有一个女狱卒,在看押着她。
负责帮其解决便溺之事。
眼下,当陈锐步入到其中之后,宋诗念回首,看向了陈锐。
不由的轻笑一声。
“殿下这是想我了,特意到牢房里面看看我?”
说起来,这是宋诗念被关押到这地牢里面,除了武三思,还有狱卒之外,见到的第三个人。
“孤没心情,跟你废话。”
陈锐看向了宋诗念,然后道。
“孤之所以,留你到当下,一直好吃好喝的待着你,那无非是念着你我之间的旧情,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相比于大长老与媚儿,宋诗念的待遇确实是特殊,不只有女狱卒看押,不会被那些个男性狱卒们动手动脚,占便宜,甚至是奸淫——这种事情在牢房里面可是很常见的。
这年头的犯人,可不会有什么人权什么的。
他们是比猪狗都不堪的存在。
除此之外,她还有不错的饮食,不必吃那堪比猪食一般的饭菜。
此刻,看着陈锐,宋诗念呵呵一笑。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殿下,怜香惜玉不成?”
“呵呵。”
陈锐冷笑两声,然后走到宋诗念身侧,看着这几日,因为处于地牢,没有梳洗过的那张抚媚面庞,不由的呵呵本笑。
“你本是佳人,为何当贼呢?”
“而且,我能够看出来,你跟那个大长老,还有媚儿,有些不同。”
“你应该,也不想落得她们二人的下场……”
“她们二人,什么下场?”
宋诗念捕捉到陈锐话里面的关键词,她皱眉问道,陈锐呵呵一笑。
“还能够是什么下场?”
“当然是死喽。”
说至这里,陈锐看着宋诗念道。
“我想,你应该不想,跟她们一块,死掉吧?”
“她们死的,可是相当的凄惨,受尽了酷刑,还被这些低贱肮脏的狱卒们给开了火车,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开火车。”
“孤可以解释一下,就是**……”
“最后,不堪酷刑与淫辱之下,二人在今天早上,狱卒给她们送饭食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你应该明白,这有多么痛苦吧。”
说着这里,陈锐死死的盯着宋诗念,既是威慑,也是防着宋诗念同样,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