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王孝杰向陈锐通报了一下行动的大致经过,以及斩首,斩获的数目,还有缴获的东西,以及,解救出来的被拐卖少女的情况。
总而言之,是非常详细的一份战报。
唯一让陈锐有些失落的是,这对于合欢教的总部的突袭,虽然已经大获全胜了,但是问题在于,合欢教的高层,以元佑为首的这些家伙们,却并没有被留下,也并没有被弄死,而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会躲藏在哪里,继续的危害人间,想至这里,陈锐微微皱眉。
他叹息一声道。
“唉,这一次还是有些不足之处啊。”
“是啊,殿下。”
宛清在一旁,亦是咬牙切齿,明显对于这个合欢教,宛清是讨厌极了,此时,是忍不住叹息道。
“真可惜,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这些个高层们逃走了,这下好了,他们只会行事更加的隐秘,不知道会躲到哪里去,舔食自已的伤口,然后待到有朝一日,积攒足够了力量后,继续的与我大乾朝廷作对,继续的危害人间。”
“宛清你说的是啊。”
陈锐点了点头,合欢教这个邪教,历来都是如此。
被朝廷打击,他们则暂时的蛰伏,然后隐蔽在暗处,慢慢的潜伏着,发展势力。
蛰伏到一定的时机,待到王朝式微。
他们就会,又重新的跳将出来,上蹿下跳,危害人间,着实是可恶至极。
想至这里,陈锐目光扫向了一旁,定格在了大乾的地图上面。
这是一张相当巨大的大乾地图,比例相当的大,几乎将大乾的天下,给全部精细的绘制在了其上。
当然了,这也仅仅只是局限于绝大多数的州县。
那些个乡村肯定是不可能被记录在其上的,这倒也正常。
大乾上下,一千多个州县,至于村庄的话。
那怎么着,也有数十万个了吧,这倘若要是一一的标记于地图上面的话,那岂不是说,这地图上面,光密密麻麻的地名,都写满了?
到时候,还怎么看地图啊?
看着地图,陈锐微微皱眉,大乾的疆域还算是广大,但似乎,土地显得是相当的贫瘠,想至这里,陈锐皱眉道。
“我大乾的土地的,为何会如此的贫瘠?”
“殿下,还不是因为缺水?”
闻听此言宛清不假思索道。
“缺水?”
陈锐皱眉,旋即反应了过来,大乾的土地,确实是挺缺水的啊。
就像是,西北,还有中原,似乎都挺缺水的,而大乾京城,也就是直隶顺天府附近,亦是如此,京城之内,甚至还有推着大车,在这里沿街叫卖水的商贩,这让陈锐不由的皱眉道。
“我大乾富有四海,为什么会缺水呢?”
是啊,陈锐有些疑惑,按理说,大乾的天下,地处的区域,属于季风区,四季分明的,不应该会缺水啊。
怎么就偏偏会缺水呢?
听到了陈锐发出来的疑惑,宛清叹息了一声,朝陈锐道。
“殿下,我大乾确实是不缺水,但问题在于,我大乾的水利,着实是年久而失修啊。”
听闻此言,陈锐瞬间恍然间明白了过来。
是啊,水利失修,也会导致土地的水肥不足,以至于影响到了庄稼的产量。
而大乾的水利,明显就有些年久失修的意思,只见到陈锐微微皱眉,看着宛清道。
“奇怪,为何我大乾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修整过水利啊?”
“殿下所言极是。”
宛清点了点头,然后叹息道。
“这第一嘛,便无钱了,朝廷无钱,便做不了事情,而修整水利所需要的花销,那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一般的存在,朝廷的手上无钱,自然是没办法做这个了。”
“嗯。”
陈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看着流经了大乾境内黄河,又不由的想到了奏疏上面所看到的。
“孤大抵是明白了过来。”
“我大乾虽然有降雨,但是呢,四季分明,这雨水不是何时都有的,倘若想要让庄稼丰收的话,光靠那么点雨水,就纯粹是在靠天吃饭了,而靠天吃饭,明显是要不得的。”
“因为,倘若靠天吃饭的话,倘若天公不作美。”
“那么,这庄稼的收成,便会因之而锐减,孤说的没错吧?”
“殿下对于农事,还是颇有研究的嘛。”
闻听此言,宛清赶紧的恭维了一声,朝陈锐道。
“呵呵。”
陈锐笑了笑,又继续的说道。
“因此,这是不能够靠天吃饭的,是得想办法,兴修水利。”
说至这里,陈锐看着地图上,地图上面,赫然有一条大江大河的存在,陈锐知道,这条大河乃是黄河,不过,此时的黄河,似乎有颇多的问题,看地图就可以看出来了。
似乎,其压根就没有经过任何的修整,其两岸没有任何的沟渠,将这泛滥的河水给引水灌溉了,而是任由这条大河在原野上面,在中下游去泛滥,看的是陈锐不由的皱眉道。
“这看来,倘若要治理水利,第一个人治理的,便是黄河两岸的大水了。”
陈锐的声音落下,宛清在一旁,闻听此言后,是不由的皱眉,然后看向了陈锐道。
“殿下,这恐怕不好做到。”
“什么意思?”
陈锐愣了愣,看向了宛清,不解至极,这个治理黄河,有什么不好做到的,水利缺的钱。
大乾现在不是没有的,靠着细盐与白糖的生意,陈锐手上的银子,虽然不至于说,花不完,但修整一下水利的银子,挤一挤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何况,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岂能够轻易的放弃呢?
察觉到了陈锐的疑惑,宛清叹息了一声,解释着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个治理黄河,可不仅仅只是我国之事。”
“还关系到北面的胡虏?”
“哦?”
陈锐露出来了不解之色,看向了宛清。
“这黄河在我大乾的境内,虽然有一部分,也在他们胡人的境内,可是他们在上游,我们在下游,这治理黄河与否,跟他们又有何关系?”